甚至人家還可以在半路上穩住陣腳,抵擋我軍的衝擊。”
賈詡眼中帶了幾分驚異看向張遼,顯然發現後者並非只是一介武夫。
李肅雖然只是一般的謀士,但也有幾分頭腦,當然也明白了賈詡的意圖,不再言語。
賈詡沉聲道:“當然,我不想衝擊的原因還包括對太史慈的忌憚,這人絕對有在瞬間改變戰局的本領,有此人為同盟軍斷後實在是一個難以預料的變數,我倒更願意在戰場上看見他的出現,然後與之大幹一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不到他的人影,連他的意圖都無從揣測,令人好生氣悶,不過若是起他的諸侯軍隊紛紛到場,而只有他一個姍姍來遲的話,那就有把握多了。至少那時的他對於諸侯軍的頹勢無可挽回了。”
頓了一頓,又道:“不過眼前的勢均力敵應該是掌握在我們的手中,而非是受制於人。那白甲小將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轉頭看向張遼,彷彿像可看透張遼內心般溫聲道:“文遠,你這便上場阻止那小子的個人表演,唔,你要小心,這小子手底下大概有些絕活還未露出來,看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是想要吸引呂布將軍過去,然後再突施殺手,若是你見他逃跑千萬不要在後面追擊,要與之面對面的對戰,明白嗎?終日打雁,千萬別被大雁啄瞎了眼!”
張遼聽得渾身一震,剛才他就一直在想自己若是下場如何可一舉擊殺那武功和自己相當白甲小將,雖然比較可惜,但他還是選擇了偷襲這種方法,但沒有想道竟然會被賈詡看穿了自己的內心,而且還指出這可能使對方的陷阱。
這個賈詡也太可怕了吧?
心中想著,張遼點頭轟然應是,飛身上馬,提起手中長槍便向張郃掠去。
賈詡眼中閃過讚許:這個張遼相當不錯,假以時日,是個難得的人才。隨即轉過頭來,對自己身後的幾員彪形大漢道:“成廉將軍、侯成將軍、曹性將軍,你等即刻迴歸各自的位置,聽我軍鼓,等待適時機出擊。”
眾人此刻對賈詡敬畏如神明,紛紛應是而去。
賈詡看看天色,冷漠的對李肅微笑道:“可惜此時此地不是下棋的好地方,否則你我二人手談一局,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後者卻被他笑的不自覺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地點頭應是。
河水對岸,孫堅軍的主營內。
相貌英俊,充滿男子漢氣息的孫堅正在焦躁不安地在營中踱來踱去,坐臥不安。
孫堅的幾個手下面面相覷、莫名其妙、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唯有頗富智謀的黃蓋心知肚明自己的主公在想些什麼,開口緩緩道:“主上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按兵不動,看誰人能奈我何?”
身材高出常人不少的韓當忍不住道:“主上,管他那麼多,河對岸已經打得熱火朝天,聽喊殺聲都不知道能打到幾時。不過我們過河增援吧?那個小白臉太史慈都可在幾天前取得勝利,我們有何不可?”
老成持重的程普沒好氣地瞪了韓當一眼,暗罵對方沒頭腦,開口道:“你說的倒是簡單,焉知對岸的喊打喊殺不是敵人的詭計?”
韓當搔了搔自己的大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不過他不會把程普的話放在心上,畢竟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
江東猛虎孫堅聞言停下腳步,無奈地嘆了口氣,顯然是被黃蓋和程普說到了心裡去。
孫堅的弟弟孫郎看了看自己煩躁不安的哥哥,眼中滿是不忍,可是在他身邊的從事朱治卻偏偏會火上澆油,開言道:“不過就算是與敵人堅持也不會太久了,這天底下沒有哪一支軍隊可以不吃飯打勝仗的,我們的口糧只夠維持三天,還需儘早可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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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如銅鈴、性格暴躁的祖茂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那天殺的袁術簡直就是狗屁不通,竟然還不給我等送糧來,莫非他以為這些人鐵人嗎?”
孫堅一聽此話更是滿腦門子的官司,越發地眉頭深鎖。
就在這時,門外士兵進帳來報:“袁術將軍的使者到。”
孫堅正為這事情發愁呢,沒想到想什麼來什麼,看來終於可以知道自己沒有軍糧的來龍去脈了,連忙命來人進來。
不一會兒,只見一名文士打扮的年輕人昂然而入,不客氣地站在了大帳中,上下打量孫堅,後者連忙命人為其搬墩子,不料那年輕人一口回絕。
孫堅心中有氣,同時又感到愕然,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對面那衣著華麗的年輕人直視自己道:“本人是袁氏宗族的人,袁胤便是。”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