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張獻忠的脖子刺去。
“賤人爾敢!”張獻忠大怒,立刻便要起身制住陳晴,卻忽然感覺到自己提不起半絲力氣,一時之間驚怒交加,陳晴手中尖銳的簪子也在這個時候扎到。
“啊………”張獻忠一聲慘叫,頸脖染血。
“賤人,該死!”張獻忠赤紅著雙眼一巴掌將陳晴抽翻下床,同時跳了起來,一把掐住蔣繡茹的脖子。
蔣繡茹的藥雖然有用,但時效很短,再加上張獻忠受傷之後,精神受到極大的刺激,導致他能暫時忽略藥性暴起!
張獻忠脖子上還插著陳晴的簪子,鮮血泊泊的流,染紅了他的半邊身體,雖然如此,但張獻忠依然死死的掐著蔣繡茹的脖子不放,不親手掐死蔣繡茹誓不罷休。
蔣繡茹自己也中了藥,渾身無力,此刻被張獻忠大力掐著脖子,立刻臉色便被憋得灰白,已經無法喘息。蔣繡茹掙扎著,但並不勐烈。
“妹妹!”陳晴爬了起來大喊。
“狗賊!”陳晴忍著劇痛,為了救蔣繡茹,她再次朝張獻忠撲了過去。
陳晴勐地拔出插在張獻忠脖子上的簪子。
張獻忠再次慘叫,傷口處的鮮血隨著簪子的拔出****出來,濺在陳晴的臉上,從程度來看,陳晴剛才那一下似乎直接扎到了張獻忠的動脈,導致張獻忠的傷口開始大量流血。
張獻忠本就中了藥,有被這麼一下,身體的動作霎那間緩慢下來。
陳晴已經顧不得其他的,簪子不斷朝張獻忠的頭上,脖子上,身上刺進去又拔出來,刺進去又拔出來,反覆這這個動作。
“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似乎是陛下的慘叫聲!”寢殿之外,幾名內侍聚集在寢殿門口。
剛才,張獻忠發出第一聲慘叫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張獻忠性情殘暴,他的寢殿裡面有慘叫聲傳出來實在是太正常了,就算每天都有死屍抬出來都半點不奇怪。
當張獻忠的第二,第三聲慘叫傳出來,以及張獻忠的怒吼傳出來,這幾名守候在外的內侍才感覺到不對勁,趕緊衝進寢殿之內。
“啊………,陛下!”幾名內侍衝進寢殿後,看到的便是血腥的一幕。
一名光著身子的柔弱美人兒手中正握著血淋淋的長簪,一下一下的往張獻忠身上扎,而張獻忠這個時候更是悽慘,身上遍佈著的都是自己的鮮血,身體也已經開始抽搐,這是將死的前兆啊!
“滾開,陛下”幾名內侍趕緊衝進去,一把將發了瘋的陳晴甩到一邊,一面對著張獻忠唿喊,可惜張獻忠一聲也沒有回應。
一名內侍驚恐的將手指伸到張獻忠的鼻孔下。
這名內侍手一抖,雙眼驚恐的大睜。
“陛,陛,陛下,沒,沒有鼻息了!”這名內侍顫抖著說了出來。
沒有了鼻息便意味著斷氣了。
“什麼,陛,陛下,死,死了?”幾名內侍全部被嚇到了,張獻忠在他們心裡,便如一頭絕世惡魔一般的存在,無論如何他們也無法想象,張獻忠就這麼死了,還死得這麼窩囊。
若是平時,張獻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麼死掉,可張獻忠死前,不僅兩天兩夜沒有閤眼,體力和精神力都消耗極大,後來又在寢殿內虐死幾個宮女和太監,再加上折磨陳晴和蔣繡茹,以及中了蔣繡茹的藥,再被陳晴一簪子正中脖頸大動脈,以至於血流不止,而後再被髮了瘋的陳晴用簪子不斷在身上扎刺,多重下來才最終要了張獻忠的性命。
誰能想到,一代梟雄,大西國開國之主,生平屠城滅鎮無數,能讓小兒聞名啼哭的張獻忠竟然就這麼死了,死在平時柔弱的兩個美人兒手中。
“快跑啊!”一名內侍突然大叫了一聲,撒腿便跑了出去。
“跑啊!”另外兩名內侍也跟著奔逃了出去。
誰也不想這個時候還在這裡,因為不管張獻忠是怎麼死的,只要有人為張獻忠報仇,他們幾個近旁的內侍都逃不過一死,平時張獻忠沒死的時候,這幾名內侍或許還會恐懼於張獻忠的淫威,任由張獻忠處置,可惜張獻忠死了,已經沒有了震懾力。
張獻忠平時便不得民心,這幾名內侍雖然是張獻忠的近侍,但張獻忠平時對他們並不好,讓他們在張獻忠身旁,時時刻刻都在擔憂自己什麼時候惹張獻忠不高興了,便會生不如死。
張獻忠的人品終於在他死的這一刻表露出來了,知道的人,沒有人有為張獻忠報仇的心思,更沒有為張獻忠找出真兇的念頭,全部都在躲避,奔逃,整座“皇宮”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