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德感覺到多爾袞神情中的殺機越發濃烈,額頭上的冷汗唰唰的冒了出來。
不,不對!攝政王從未讓他放棄對真神的信仰,這就是真神的旨意!是真神要讓所有子民更換服飾的,攝政王只是要貫徹真神的旨意罷了,還是信仰真神的!而他同樣也還是信仰真神的。
“奴才支援攝政王,真神的旨意不容抗拒,所有真神的子民都應該換上真神規定的服飾!”阿巴德最終承受不了心裡的恐懼,做出了表態。
或許他也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信仰的,可是多爾袞也沒有讓他放棄信仰,哪怕多爾袞這塊石板做得再明顯,也是一個絕好的安慰自己的藉口不是,人只要有了藉口,便會做出任何決定。
“好,哈哈哈哈!”多爾袞笑了,大笑。
阿巴德的反應,豈不是正好證明了他的策略是對的。
石板只是一個藉口,一個明顯的藉口,惜命不敢反抗的人便會以此藉口安慰自己,依舊不敢反抗,而敢於反抗,有反心的人也會出來反抗,到時候大軍血腥鎮壓,殺死一批,便會更加震懾那些不敢反抗的人,讓他們更加不敢反抗。
只有殺死所有敢反抗,有反抗心思的人,大清的統治才會穩固如山,才真正是這一片大地的主人。
神權與王權,多爾袞允許神權的存在,可是這必須在他的王權之下,只有他這個王者才能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哪怕所謂真神也不能撼動,更不能奪取這項權利!
還是那句話,終究是同一個人,哪怕在另外的地方,多爾袞也改變不了他的這種毛病,能想的,該想的,想得出來的策略也只會是這樣血腥的辦法,可以說多爾袞崇尚絕對的掌控,崇尚消除一切隱患。對於絕對權利的追求,多爾袞幾乎到了偏激的地步。
多爾袞再一次打了個手勢,不一會,一名正白旗侍衛捧著一盤東西走了進來。
上面是兩套衣服,和滿人男子服飾樣式一樣的衣服。
“這兩件衣服是賞給你了,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大清的‘恭順王’了,是一個王爵!”多爾袞說道。
恭順王,原本是滿清對孔有德的封號,但孔有德已經死了,而今多爾袞又將這個封號賜給了阿巴德,一定程度上讚揚了阿巴德的恭順和忠心。
阿巴德心裡火熱,王爵啊,這可是比公爵還要大的爵位,當初波斯帝國皇帝都沒有給他這麼高的爵位,今天多爾袞竟然隨口封賜給他了。雖然他隱隱意識到,這個所謂的‘恭順王’只不過是相對於除去滿人自身的王位,在滿人跟前,他這個王爵幾乎沒有作用,可是終究還是一個王爵啊,今後他便是所有波斯人便是地位最高的人了。
“去吧,這幾日不要隨便去其他地方,靜候本王的命令!”多爾袞揮了一下手說道。
“奴才遵命!”阿巴德恭敬的上前結果那兩套衣服後,退了出去。
收服阿巴德之後,相信以阿巴德的能力,其麾下的四萬波斯旗便能夠絕對掌控。
接下來,多爾袞又用同樣的方式收服了出自穆爾卡拉的波斯旗將領法拉爾茲。
穆爾卡拉波斯旗跟隨滿人最早,建軍的時候足有超過十萬,為滿清攻滅波斯帝國立下汗馬功勞,而今還剩下四萬人,統領他們的最高統帥便是法拉爾茲了。
能讓多爾袞看重,逐步提升為穆爾卡拉波斯旗統帥的人,自然也具有一些容易讓人掌控的素質。
多爾袞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法拉爾茲的反應比阿巴德更值得稱道,不一會便表態絕對效忠多爾袞,甚至為了更加取信於多爾袞,不等多爾袞說,便主動要求將一家老小遷到多爾袞的攝政王府不遠處居住。
對於法拉爾茲的忠心,多爾袞給予了高度讚揚,封法拉爾茲為‘智順王’同樣是當初滿清三順王之一的稱號。
法拉爾茲同樣激動的接納拜謝,王爵啊,這在原本的波斯帝國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可是現在卻能夠輕易得到了,法拉爾茲不由得對多爾袞更加忠心了。
阿巴德和法拉爾茲的服從,讓多爾袞看上去已經絕對掌控了十三萬波斯旗當中的八萬。
緊接著,三大戈壁草原的僕從騎兵。
三大戈壁草原部落是滿人西遷昨早征服的地盤,這些部落的遊牧民族雖然也過半信仰真神,不過因為是遊牧部落,不可能每七日參加聚禮拜,時時鞏固對真神的信仰,所以他們更信任的是強者,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滿人沒有皈依清真的時候,他們便願意跟隨滿人征戰,效忠滿人的原因。
僕從騎兵僅剩七萬人,其中統帥最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