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朕要誅他們九族!”崇禎怒不可皆的大吼。
這下北京城徹底亂套了,而此時的北京城只有堪堪十萬軍隊,而且除了少數是數年前自邊關抽調組建的御林軍稍有點戰力外,其他大部分根本就是常年生活在京城的老爺兵,根本不足以抵禦李自成的數十萬大軍,北京城危在旦夕,崇禎皇帝下令全國兵馬入京勤王,但只有聊聊數人響應,抵達京師者十不足一。
“陛下,遷都吧!”面對此等危急時刻,又有朝臣建議崇禎皇帝遷都。
“不行,朕絕不會遷都,朕誓與京城共存亡!”崇禎皇帝還是不肯遷都,他寧死也不肯揹負逃跑的罵名。
眾朝臣無法,到了這時,朱慈坐不住了。
“父皇,兒臣聽說李自成已經兵臨城下了!”朱慈來到御書房,此時的崇禎皇帝雙目血紅,已經三日沒有睡覺了。
“你如何知曉?”崇禎皇帝直視朱慈問道。
“兒臣身為太子,自當瞭解天下形勢。”朱慈說罷,跪了下來:“父皇,京城已經不可守,遷都吧。到了南京,憑藉江南富庶,長江天塹,在重整軍馬,定能擊破賊軍。”
“連你也這麼說,難道我大明朝真的沒救了嗎?”崇禎皇帝顯得有些頹廢。
朱慈心中不忍道:“父皇,大明並非沒救,只是北方清虜年年來犯,牽扯太多朝廷精銳,又有李自成內部作亂,加上去年末清虜已是第四次破長城而入,擄掠河北山東如入無人之境,大明北方兵禍連年,統治基石早已毀壞一旦,百姓食不果腹,終被李自成蠱惑。想想日前李自成軍馬進入宣府之時,宣府的百姓竟然夾道歡迎,結綵焚香,如同過節,這是何其悲哀,北方百姓已經對我大明失望了,民心不在何以為守啊父皇!”
崇禎怒視朱慈:“大膽!你身為大明太子,竟然這樣說話,你太令朕失望了,難道你認為李自成比朕更加得民心不成?”
“父皇,事實就是如此啊,李自成他善於蠱惑,百姓茫然不知其性,不足奇怪,但看其下令屠虐宣府便可知道他其真正視百姓如草菅,絕非仁義之人,若他真能佔據京城,必然嗜血本性大露,縱兵為禍,到時百姓定然重新心歸大明,收復北方不廢吹灰之力,清虜亦可平定。”朱慈急切辯解道。
“好了!朕不相信此等言語,朕對你很失望,你下去吧!”崇禎面色鐵青,冷然怒視朱慈,帝王之威,殺氣凜然,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朱慈一吸,冷汗直流,隧不在言語。
待朱慈走後,崇禎皇帝仰望虛空,良久才對王承恩道:“承恩啊,太子剛才說宣府百姓結綵焚香,夾道歡迎賊兵,是不是真的?”
王承恩沉默片刻,面露難色道:“陛下,百姓受蠱,並非陛下的錯。”王承恩如今是御前秉筆太監,在東廠和錦衣衛都有人脈,自然早就知道了這些事,不過他怕刺激皇帝,所以一直沒敢說出來。
“呵呵……,竟然真的是如此,百姓民心已失啊!”崇禎皇帝慘笑一聲,雙眼含淚,不管如何,失去民心就是他的錯啊。
“不是陛下的錯,陛下保重龍體啊!”王承恩也跟著流淚。
王承恩是崇禎皇帝身邊的老人,跟了崇禎皇帝幾十年,幾乎是和崇禎皇帝一起長大的,太清楚崇禎皇帝心裡的苦了。崇禎皇帝十七年辛勞,日夜不能安眠,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朱慈回到東宮,非常失望,看來歷史已經不能避免。今日已經是三月十三日,歷史上北京城是十九日清晨被攻破的,具體是怎麼被攻破的,朱慈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只有短短六日了。
“趙德全,你讓東宮侍衛統領來見我。”朱慈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趙德全是東宮的領事太監,跟了朱慈十年,是朱慈最能信任的人。
看著趙德全出去,朱慈不得不感慨,怪不得歷史上這麼多太監得寵,霍亂天下,原來他們都是離皇帝最近的人,有時候,皇帝除了他們還真不知道該信誰。
不一會,東宮侍衛統領帶到。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張將軍免禮。”
朱慈仔細打量這個人,記憶裡他名叫張魁山,身高足有七尺,武藝不錯,做事一絲不苟,想來應是一個忠心之人。自己若想在北京城破的時候,安然逃到南京城,必須要有一些忠心之人護送,這個張魁山應該能算一個。
“張將軍,我東宮有多少名親衛?”朱慈問道。
“回太子殿下,東宮原先有三千名侍衛,陛下抽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