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想錯過有關愛人的新聞裡的每一個字。
但隨著閱讀的深入,她的秀眉開始緩緩蹙緊。
意斯特恩?他叫意斯特恩,並不叫絕情劍!而且從小在劍橋小鎮長大?難道這只是巧合?只是兩人長得相似?
雲依一遍又一遍地望著那幅彩照,芳心裡卻已經開始翻江倒海,思念的情緒一旦被牽動她再難以控制分毫——
彷彿下了某種決心,雲依忽然長身而起,不見她如何邁步,婀娜的嬌軀已經輕飄飄地越過大廳來到了樓梯口,然後如一朵輕巧的白雲,冉冉地沿著樓梯飄了上去,自始至終都未見她邁過一步,其姿態之優美,賽似傳說中的下凡仙姬。
雲想裳的倩影悄無聲息地從樓梯口出現,雲依堪堪停住身形,恭敬地喚了聲姑姑。
雲想裳還是那樣美麗,冰肌玉膚,黑髮掩面,純黑色的寬大黑袍掩住了她美好的身材,但那股欲蓋彌障的誘惑卻是猶盛。
露在髮梢之外的美目輕輕地望著雲依,雲想裳輕輕地點了點頭,讚賞道:“依兒真是悟性高超,短短的三個月,居然已經練到了玉女心經的第三重,假以時日,必然能夠將玉女心經練至第七重大成境界。”
“這都是姑姑教導有方。”
雲想裳嫣然一笑,連雲依都為之美目一亮。
“依兒,這段日子你練功很刻苦,所謂過猶不及,理應適當放鬆放鬆,不如出去旅遊一段時間,散散心調整一下心情。”
雲依正想搖頭推辭,腦海裡忽然浮現剛剛足球足刊上的巨幅彩圖,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客廳裡忽然傳來雲飛天的大聲驚叫。
“哇靠,絕情劍!他也來英國了,奶奶的,還要加盟曼城俱樂部了!”
雲想裳的秀眉輕輕蹙起,嘆息一聲道:“這孩子,還是一驚一乍的。”
“他也是憋壞了,好容易見到熟人的新聞,想來有些欣喜莫名吧。”
“熟人?什麼熟人?”
“也不知道,可能是他的同學吧。”雲依輕輕地避開雲想裳的視線,說道,“不過他八成是看錯了吧。”
雲想裳若有深意地望了雲依一眼,幽聲說道:“依兒,姑姑明日要去北歐一趟,所以來明你不必來辭行了,出去玩得開心些。”
淺淺一笑,雲想裳忽然加了一句:“如果你覺得寂寞,可以找個法國帥哥陪你旅遊,這對你的玉女心經亦有好處。”
雲依的粉臉微微有些發紅,輕聲道:“依依曉得了,姑姑。”
嘆息一聲,雲想裳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依兒,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講?”
“姑姑但說無妨。”
“玉女心經,最講究的是心境,一個女人如果內心寂寞便會煩躁鬱悶,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是以修煉心法便會事倍功半!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是修煉心法的第一要素,那麼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能調節心態的,自然莫過於男女情事,我看依兒眉梢眼角之風情,怕是早非處子了吧?”
雲依的粉臉越發緋紅,不過仍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雲想裳臉上泛起一絲果然如此的笑意,但很快笑容轉淡,接著說道:“看來你早已經有了心上人了,不過姑姑希望你不要愛他太深。”
“為什麼?姑姑。”雲依似是聽出了雲想裳的言外之音,粉臉上的紅霞頃刻淡去,換以憂虛之色。
嘆息一聲,雲想裳說道:“男女情事既能帶給雙方無上的愉悅,亦能帶給雙方莫大的傷害,如果取其甜蜜愉悅,避開傷害則是其中最高深的學問,以姑姑多年的經驗,要做到這一條最好的辦法便是——遊戲人生。”
“遊戲人生!?”雲依失聲驚歎。
雲想裳點了點頭,說道:“對,遊戲人生,玩弄各種各樣的男人,但從不動真情,將甜蜜和愉悅留給自己,把痛苦和災難留給他們。”
“這——”雲依莫名地望著雲想裳,忽然感到有些陌生。
雲想裳輕輕地拍了拍雲依的額頭,柔聲道:“你慢慢體會吧,姑姑走了。”
“姑姑再見。”雲依失魂落魄地向雲想裳搖了搖手,芳心卻仍然沉浸在聽到姑姑那席話的震驚之中。
夜,明月高懸。
耀眼的冰峰橫亙天宇之下,彷彿近在眼前。
三頂登山帳篷靜悄悄地躺在冰發之巔上,凜冽的山風勁烈地颳著,似乎隨時都可能將這三頂帳篷刮入深不可測的深淵——
散亂的光束在帳篷外四處照耀,狂風裡隱隱傳來人們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