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4)

小說:射日 作者:雙曲線

裡的酒把池子注滿。三天三夜之後,池子裡的怪物發出咕咚咕咚的飲酒聲,池子轉眼就幹了,隨著這條龍抖落身上傷痕累累的鱗片,他站了起來,變成原先眾人熟悉的那個蒼老的巨人。他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是讚美恆娥和她的酒,第二句話就是建議羿以後要老老實實地去祭拜河伯,因為這條高貴的龍就像冰川一樣難以撼動,不可戰勝,他的結論是:“反正我不是昇天的料。”

最後,應龍透露了一個秘密,他說,失蹤的聞觀是被河伯搶走的。

這件事得到了聞觀家人的確認,他們講了下面的故事:河伯劫走聞觀跟一個獻祭的承諾有關,她剛生下來時,天空飄浮一塊彩色的大冰塊,發出美妙的音樂,隨後冰塊降落到大河裡,逆流而上漂上了天。不久,河伯透過羲和九世易尊轉告女孩兒的父親曠,他說,羲和家族和王室將有一場大的災難,如果他們想擺脫災禍,就得在這女孩兒長大後將她獻給河伯。曠起初屈服於神的旨意,在一次祭神儀式上,他向河伯做了許諾。但是當聞觀快要長大時,曠為自己聖潔高雅的女兒而驕傲,決心讓她擺脫成為“河妾”的命運,因此把她秘密地送到了扶桑,而用了一個女奴給河伯獻祭。後來羲和家族果然發生一系列不幸。但河伯仍想得到那個冰天使,因為有個預言說,聞觀具有當年使黃帝昇天的那些女人的功效,得到她會讓這位河神變成天神。為了徹底擺脫他的糾纏,長大後的聞觀去了玉山,她發誓要保持Chu女之身,把自己獻給玉山的女神西王母。於是,西王母成為女孩兒的庇護者(這個庇護同時也成了對她愛情的詛咒,以及使她失身的人的死刑判決)。但是,當聞觀和羽燭戀愛,並準備向羽燭獻身時,她就違背了自己的誓言,玉山的女神因此拋棄她,河伯冰夷於是來嵩山索取他的祭品。

這個故事讓羿痛苦不堪,他認為如果那個河神就這樣在他眼皮底下搶了這個女孩兒去當什麼“河妾”的話,那不僅是對他和羽燭的侮辱,還會讓他們遭受永久的煎熬。他開始整天擔心這隻骯髒的泥鰍已經讓聞觀忍氣吞聲了,因為他認為女孩子在被征服了之後,通常也就認了命。他說:“我寧願聞觀自殺,因為我不能設想她在那隻泥鰍的床上哭!”這時,日奴和夜奴又提到了另一個不幸的姑娘,他們說,河伯親自動手搶女人,在以前還有一個先例。羿問上一次是誰被搶了。連體兄弟說:

“是伏羲的女兒,她在洛水邊上被冰夷拖進水裡,人們現在叫她洛神。”

他們說即使伏羲也無法懲罰冰夷,因為他女兒成了人質,而罪犯出身高貴。

羿渾身顫慄了一下,他感到另一個世界正在向他悄悄靠近。

輝芒的禮物(1)

洪水退去之後,所有人都指望過上太平日子。而羿卻想找河伯冰夷算賬——儘管他對這個隱藏在遙遠深淵中的“三棲動物”的瞭解還不如一個漁民。人們紛紛勸他打消這個念頭。第一個勸阻他竟是河伯的死敵應龍,他說:“算了吧,你如今不需要再發瘋了。”他還提醒羿,河伯奪走了煉的那幅地圖,這意味著沒有人會找到他,而就算羿找到了他,他也會在沒有邊際的雲霧裡看著自己被冷風吹成一堆冰碴兒。羿很失望,他罵應龍打了一次敗仗就成了軟蛋。

後來他去蚩尤人那裡尋求支援,在羽燭的住處,他看見煉的兒子正坐在床上前後晃悠,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窗外;他的母親燦蝶兒則學會了製造冰塊,她手裡舉著一塊冰從地窖裡鑽出來,把它交給羽燭。羽燭接過冰之後就把它貼在臉上輕輕地蹭著,眼睛裡流出兩行淚水。他把那塊貼在臉上的冰當作了一個女孩兒冰涼的手。燦蝶兒對羿說:“他現在在恨我呢,不過都會過去的。”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他心裡發誓要把他的兄弟從這場癔症中拯救出來。他接著去找子牙,詢問他的巫術中有沒有能找到一條該死的龍的辦法。子牙說他只是個尋找歸宿的巫師,然後他勸說羿不要再折騰了,因為蚩尤人並沒有失去什麼,而且聞觀離開羽燭,對羽燭有好處,因為反正他們除了手拉手之外什麼也不幹;至於羽燭的病,子牙認為他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好起來的。老巫師有黃也確認這一點,他正在研究給羽燭清洗掉有關他對聞觀的記憶,這需要一個稍微複雜一點的催眠術,但老頭兒很有信心,因為當年他在山谷裡就差點把這種巫術用在落天兒身上。羿隨後來到笛的住處,恆娥和紫童都在那裡,她們當時在有說有笑地逗鴿子。羿這時候發現也許所有人都被洗了腦,那個失蹤的女孩兒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以至這三個心地善良的女人也沒有對聞觀遭到綁架一事做出應有的反應。羿認為這很不正常,他直截了當地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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