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尾巴。
“為什麼你們在這種地方走路還能這麼輕快?”我一臉的鬱悶。
“黑暗沼澤裡的路比這裡難走多了。”墨槿淡淡地道。
“笨蛋。”祁紅笑罵了一句,斥道,“自己看清楚!”
我一怔,仔細看他腳下,這才發現,他並不是在走路,而是利用了自己的飛行本能,離地數寸地在飄!
坐看看,右看看,我不禁一聲長嘆,讓我也變成蝙蝠吧……
正想著,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雪亮的鋒芒,似乎鼻尖都感覺到了森森寒氣。
“咯嚓!”一截尖利的樹枝掉在地上。
“謝謝。”我有些驚訝地看了墨槿一眼,唇邊泛起一絲笑意。
“我只是不想你毀容罷了。”墨槿收起劍,“專心一點。”
“呃……知道了。”我一聲乾笑,收斂起心神,不敢再想東想西了。
“要打情罵俏的一會兒再說,主人家的歡迎儀式來了!”前頭的雷伊沉聲提醒了一句,化成人形。
“這麼快?”我挑了挑眉,停下腳步,很是興奮。不管怎麼樣,打架也比在這見鬼的地方趕夜路強多了!
一陣風吹過,周圍的霧氣卻不見消散,反而更加濃重,高大的百年古樹搖動著身子,發出“莎莎”的聲響,偌大的林子裡別說是鳥兒,就是夜蟲的鳴叫都聽不見。
“小心!”祁紅一聲輕喝,手一揮,一道火焰過處,將幾根樹藤燒得乾乾淨淨。
“吱——”大樹發出尖銳的嘶叫,然後無數暗綠色的樹藤向我們捲過來,與此同時,旁邊的古樹、灌木及至整個林子裡的植物都像是突然活了似的,瘋狂地向我們湧來。
“真是沒創意的歡迎儀式。”祁紅撇撇嘴,身子都懶得動一下,熾烈的火光向著四面擴散出去,只要是沾上一點兒火星的,立刻就如附骨之俎一般,直接燒到樹幹。
“紅,別燒得太厲害,會引來警察,造成無謂的傷亡!”我張開靈極盾,將所有的攻擊都擋在外面,一邊回頭喊了一句。
“我有數。”祁紅道。
另一邊的墨槿並沒有使用魔法,明明那些樹藤的攻擊如同細網似的綿密,但是他總能找到空隙,自如地穿梭其中,三尺青鋒過處,地上掉落無數切成碎段的枯枝敗葉。
雷伊手裡早已多了一把銀色的西洋劍,一招一式雖然很快,卻優雅得絲毫不失貴族風範,原本碧藍的眼睛竟似蒙了一層淡淡的血光。
而火炎獸早在戰鬥開始前就聰明地回到我這裡,懶洋洋地蹲在我肩上打著哈欠。
靜下心,我默默地打量著整個戰場。樹藤的再生能力很強,哪怕祁紅連帶整個樹身都燒成灰,沒一會兒,又會在灰燼中重生。
仗著靈極盾的保護,沒有任何植物能靠近我周圍三尺。來來回回轉了幾圈,突然,一棵大榕樹躍入了我的視線。它並不像其他植物那樣,瘋狂地攻擊我們,只是靜靜地待著,彷彿千萬士兵中指揮全域性的將軍。
我慢慢地笑了起來,手一抖,無盡弓落入掌心。
“雖然這些日子都沒有練習,不過……這麼大的目標,應該不至於脫靶吧?”我嘀咕著,凝神拉弓,瞄準。
“嗖!”光箭帶著一溜聖潔的白光,直接命中榕樹樹身。
“吱吱——”榕樹使勁尖叫著,很快的,從被光箭射穿的傷處,一絲絲黑氣被抽離出來,隨即,尖叫聲漸漸低了,等到洞口不再冒出黑氣,榕樹又變成了正常的樣子。
發瘋的植物一下子停止了所有的攻擊,樹藤消失,林子又恢復成了最初的模樣,連霧氣都散了。
我走上前,好奇地摸了摸那棵榕樹。
“這是封魂術。”雷伊沉著臉道,“是東方的一種邪術,將人或動物的靈魂硬生生地封在其他的容器裡,藉以控制他們的思想和力量。”
“這也太殘忍了!”我憤憤地踢了那榕樹一腳。
“你手裡那把弓很奇特,竟然能夠解開封魂術,釋放被封印的靈魂。”雷伊好奇地看著無盡弓。
“少囉嗦,繼續前進!”我順手抬起弓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哎喲!暴力份子!”雷伊抗議道。
“誰!”墨槿突然一聲大喝。
“怎麼了?”我一驚。
“剛剛似乎有個人影閃過,那邊。”墨槿微皺著眉道。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黑沉沉的樹林,只隱約看到樹影搖曳。
“錯覺嗎?”墨槿自語道。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