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時鐘,差不多十點了,安格爾要是再不起來,說不定晚上就要失眠了,他將電視裡地方新聞的聲音調大,開始做下粥的菜。
“今晨S市郊區一所民宅發生兇殺案。”電視新聞裡傳來女主播鏗鏘有力的聲音,“一位農婦被毒蛇咬死在家裡,警方趕往現場正做緊急處理,據說該農婦的臥房中有近百條劇毒的蛇,關於這些蛇的來源,警方還在做進一步的調查。”
莫飛端著粥出來,聽著新聞直皺眉,“被那東西咬死還真噁心。”
這時,樓上的臥室門被開啟,安格爾揉著惺忪的睡眼,扶著臺階晃晃悠悠地走下來,莫飛正在擔心他會不會一腳踩空……果然,安格爾腳下一滑。
“喂!”幸好莫飛眼疾手快,事先也有些心裡準備,兩步上前撲倒在樓梯上,將安格爾接了個正著。
莫飛見安格爾被自己接住了,似乎沒受傷,才鬆了口氣,剛才跑得太急了,他趴在地上喘氣,嚇死人了。
安格爾抬眼看了看抱著自己的莫飛,道,“你果然能幹呀,我摔了那麼多次,頭一次有人能接住我。”
莫飛盯著他看了良久,將他放回樓梯上,伸手扶著額頭慘笑。
安格爾若無其事地爬起來,道,“粥真香。”
莫飛笑完了,爬起來下樓,到洗手間給安格爾倒了杯水,牙刷上擠上牙膏,“安格爾,洗臉刷牙,完了就可以吃飯了。”
安格爾坐在桌邊,懶洋洋地盯著桌上的菜發呆,好像還沒清醒。
莫飛上前拉著他的胳膊把人提起來,塞進了洗手間裡,安格爾洗臉刷牙。等他從洗手間裡出來,精神似乎是恢復了,安格爾打了個哈欠,坐到桌邊眯著眼睛喝粥吃菜。
見手邊有今早的郵件,安格爾用手指戳戳莫飛的胳膊,“以後郵件你拆,過濾一下,有價值的給我。”
莫飛也喝粥,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看,問,“水電煤氣的單子算有價值麼?”
安格爾夾起一個荷包蛋,“毫無價值。”
莫飛無奈,將所有的收費單子和廣告信件都放到一邊,發現還有一封用牛皮紙信封寄來的信件,上面只寫了安格爾的地址,卻沒有寄信人的資訊。拿著信件,莫飛對著光看看,發現裡面有黑漆漆的一團黑色,伸手按了按,硬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