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的殺傷力,據說是毀滅神賜予的毀滅之劍,無論多麼堅硬的鎧甲,都無法抵擋這柄劍的正面一刺,傳說中,這柄毀滅之劍連戰神的鎧甲都能穿透。
當然,真假不知,但這柄劍的殺傷力十分可怕,卻是絕對假不了的。
失落之王是坐著的,坐在一張寬大的紅黑色椅子上,右手肘支在扶手處,手背託著下巴,嘆息著,一聲接一聲的嘆息著,聲調變化的頻率幅度極大極快,十分刺耳,尤其依鬱踏上圓形平臺開始,這嘆息聲刺激的依鬱恨不得衝上前一個能量球將失落之王拍死。
但這只是衝動,依鬱當然不能這麼做,那女僕的劍,很可怕。甚至讓依鬱覺得,倘若那女僕不死,絕不能試圖對失落之王發動致命性的攻擊,除非打算以命換命。
那女僕的劍,讓依鬱想起放逐者黑邪的劍,而那女僕的劍,比黑邪的劍更窄,殺傷力更強大。依鬱的緩緩接近,沒有引起失落之王的絲毫動作,連失落之王身側那把紅銀色的法仗,都不曾被移動的靜靜豎靠著。
失落之王甚至連眼睛也沒有抬起,仍舊注視著身前地面,一聲接一聲的嘆息著。反倒身側那女僕,緩步走前,輕輕拔出了腰間那柄毀滅之劍,語氣冰冷的呵斥著道“放肆之徒!立即退離這神聖的失落王臺,否則,必以血償還你無禮的冒犯!”
依鬱身形懸飛於地裡10米距離,聞言拍動翅膀緩緩下降,降至離地半許距離,停住,微笑著點上支燃煙開口道“如果闖入這裡是一種無禮,那麼我殺死了你們,算是什麼?”
“無知者!你竟膽敢弒神?”那女僕冷聲怒喝著,依鬱失笑道“失落之王不過是毀滅神所屬下的一個猛將而已,算哪門子的神?”“放肆!接受神僕之制裁吧……無知者!”那金髮女僕身形帶起一串虛影,手執窄長細劍毫無花俏的朝依鬱咽喉徑直遞出刺上。
依鬱沒有什麼詞彙去形容這女僕從的進攻方式,如果硬要說什麼,那就是,快。長劍劃空,帶起一道銀亮的劍光,劍光之後,緊隨著的是金色虛影,瞬間已然刺至依鬱咽喉,劍刃毫不受阻的將依鬱原本含在唇間的燃煙切成兩截,而後穿過依鬱瞬間移動後留下的殘影。
依鬱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那女僕執劍,轉向,撲出,依鬱的身影在那女僕奔過的瞬間出現在女僕背後,右手上凝聚著的血色能量球同時朝女僕後背按落,女僕已然反應迅速的回身了,但能量球卻先一步鑽入女僕體內。
血色光線從女僕身體瘋狂綻射出來,那女僕欲垂死反擊刺出的一箭,已然無力揮動,身形被能量球的紅光催化無蹤前,那對金色的眼睛,朝失落之王坐著的位置,深深投望過去一眼。
失落之王仍舊一動不動的端坐著,即使依鬱拍著翅膀飛近至面前,即使依鬱掌上已經凝聚起一顆血色的能量球,即使那顆能量球在依鬱緩緩伸直右臂對準了失落之王時,仍舊沒有動作,仍舊在一聲接一聲的嘆息。
“你為什麼不反抗?”依鬱微笑著開口詢問,失落之王頭也不抬,聲音低沉的道“你為什麼不攻擊?”依鬱啞然失笑道“你的嘆息聲非常難聽,你知道嗎?雖然難聽的讓我恨不得馬上把你炸死,但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不試圖反抗?傳說,你是個極度嗜血的怪物。”
“嗜血並不等於愚蠢。如果你被一個全無防護能力的邪惡法術師用能量球殺死過許多次,你還會有興趣對他舉起手中的法仗嗎?”失落之王輕輕搖著頭,語氣帶著無奈。
依鬱聽的明白了,失落之王曾經被白雲用能量球殺死過許多次,因此讓失落之王認識到,如果一個法術師,能用殺傷力最孱弱的能量殺死他,那麼即使他試圖反抗,也是多餘的,與其如此,不如等死。
“我不是他。”依鬱試圖提起失落之王的鬥志,依鬱希望失落之王跟自己認真的較量一場,傳聞中的失落之王到底有著怎樣的實力,依鬱很想知道。失落之王搖頭沉聲道“你還不明白,我的身軀,比黑龍鎧甲更為堅硬。”
“寧願等待死亡?”
“死亡不過是一個新的開始,毀滅神不滅,我即永存。你到底動不動手呢?七色神戒血神戒的威力,我確實有興趣體驗。”失落之王的話,讓依鬱突然發覺自己很可笑,彷彿變成從殺戮者變成了一個施善者。
“你還是要死……”依鬱說罷,推出掌中的血色能量球,能量球憑空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然擊落在失落之王的胸膛,而後爆裂,能量衝撞著失落之王身軀時發出震耳的巨鳴聲響,紅光大盛。
依鬱同時愕然,失落之王胸膛,破碎不堪,體內沒有液體流出,而是呈現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