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昊天,已經恭候多時了。”
“定州昊天?本帥未曾聽說過!”耶律昭昌一身功力了得,雖然隔得很遠,打他還是清晰的看見了城樓上那個英姿颯爽的少年,於是毫不示弱的說道。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空曠的城門外顯得更加的洪亮,即使是城樓上的昊天也是一驚。
對耶律昭昌的針鋒相對昊天毫不在意,他只是哈哈一笑:“某人本來是就是無名之輩,大帥未曾聽說過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道大帥面對著昊某把守的克州城有何感想?”
耶律昭昌眼睛微微一眯,面對著早有準備的克州城,他手下只有一萬五千騎兵,除非是遊牧民族的弓騎兵,不然根本無可奈何。狠狠地咒罵了一下金素喝,耶律昭昌也懶得顧及顏面,大手一揮,大軍便緩緩後撤。他現在擔心的回去的路上是否早有了對方的埋伏。對方既然能夠料到自己會馳援克州,那就不可能不對此做出準備,看來自己最開始是失算了。
也許是攝於曼丹強大的騎兵,定州方並沒有出城追擊,耶律昭昌也得以充分的調整軍隊返回延州。大軍一路上居然是前行的異常順利,這不禁讓耶律昭昌好生奇怪。作為一名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他是註定不會喜歡安靜的。因為安靜往往意味著更大的風暴。想到這裡,他的眉頭不由得一皺:“弗雷德,你說那個昊天為什麼沒有在中途做出攔截?我們早就已經計算過了,他應該還有兩萬的剩餘兵力。此人既然能夠不動聲色的連下兩城,那麼必然是精於用兵之人,不可能放過任何一份可以用上的力量。”
弗雷德也是不解的說道:“大帥說的不錯。向我們這樣一支疲軍,只要是上過戰場的人都不會忽視。可是這一路上我們確實沒有看見對方的伏兵。難道他們真的是損傷慘重,根本無法和我們在野外較量?”
“應該不是。”耶律昭昌搖了搖頭:“克州城並沒有明顯的戰火痕跡,這說明對方是靠著智取奪下克州的。既然是這樣,那麼對方的損失必然不大。他們之所以放過了我們這一路軍隊,應該是還有更需要用到這些軍隊的地方。”
話音一落,兩個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對望了一眼,嘴裡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兩個字:“延州!”
“大帥,我們是不是過慮了?延州有我們的一萬五千精銳步兵,而且還有錫克坐鎮,就算敵軍有兩萬之眾,可是要想拿下早有準備的延州,也是難比登天啊。”弗雷德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耶律昭昌一臉陰沉:“敵軍千里奔襲,只能用騎兵。而用騎兵攻城,除了遊牧民族,唯一的辦法就是裡應外合。本帥最開始的時候一直以為對方里應外合的物件應該是延州城中的二十萬百姓和那三萬多戰俘,嘿,沒想到還是失算了。”
“大帥這是何意?”弗雷德雖然已經猜到了耶律昭昌要說什麼,但還是心存僥倖的說道。
“那個來報信的海西士兵!就是那個海西士兵和那些殘兵敗將,他們才是對方里應外合的棋子。”耶律昭昌冷冷的說道。
“可是他們一行人不過百人,南門灰空閔行的手下可有著一千人啊。”弗雷德忍不住說道。
耶律昭昌一臉懊悔的說道:“你忘記了我們當時讓他們幫著收容那些潰散的海西士兵了嗎?他們大可以假借這個命令,讓敵軍裝扮成潰軍潛入城中,然後趁著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城中百姓和俘虜身上的時候,用計擊殺灰空閔行然後引大軍進城。好計謀啊,沒想到對方軍中還有這樣的人才。”
弗雷德此時也是一臉的憂色:“大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耶律昭昌勒住了戰馬,傳令全軍休息之後,這才說道:“延州現在也應該失陷了。我們現在急匆匆的趕回延州,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對方的輝煌戰績再增添上光輝的一筆。如果不出本帥意料,他們必然已經在延州佈下了圈套,就等著我們去鑽。”
“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敵軍的兵力和我們在伯仲之間,只要佈置得當,就算不能奪回延州,也必然會讓他們吃一個大虧。”弗雷德獻計說道。
耶律昭昌搖了搖頭:“不行,敵軍最開始的時候兵力是和我們相當。當時只要他們能夠攻入城中,先不說城中的普通百姓,就是戰俘營裡的那幾萬戰俘,就能讓他們的兵力增加好幾倍。而且對方士氣正盛,我方士氣低落,又沒有安穩的後勤保障,這一仗可以說是未戰先敗。”說到這裡,耶律昭昌又是一陣後悔,當初要是把那些戰俘迅速押解回了國內,那又怎麼會有今日的失敗?當日六族聯軍在擊潰了清風的北征軍之後,除了三大世家的直屬軍團,其餘三十萬士兵除了小部分戰死和逃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