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鋒利的斬馬刀下,無數的曼丹士兵還來不及發出自己的聲音,就已經倒在了馬蹄之下。然而,禁衛兵團畢竟是曼丹王朝最為精銳的軍隊,雖然信刻來勢洶洶,但是他們依然毫無畏懼。前面計程車兵剛剛才倒下,後面計程車兵已經頂了上來。並不算森嚴的長槍陣恍如一道道的韭菜,割了一茬又是一茬,然而就是割他不完。而對方的步兵統領很顯然是一個精通兵法的人,雖然他的手中原本的三萬士兵只剩下兩萬人不到,但就是這僅有的兩萬人,卻被他巧妙運用的層層設防,在信刻的面前形成了至少五道的防禦陣地。每一次從最前沿退下來計程車兵,都被他安插到了最後一道防線之後,而兩翼的騎兵也瘋狂的衝擊著信刻的騎兵側翼。信刻的大軍雖然還保持著一往無前的衝擊勢頭,但是大軍的力量卻在這無休止的混戰中逐漸消耗。
信刻的心中一陣煩躁,輕騎兵最為恐懼的就是步兵的縱深防禦陣型,如果不能將對方的陣型打亂,那輕騎兵防守森嚴的長槍方陣無疑是一種自殺。當然,他現在還佔據著戰場的主動,只是這種主動已經岌岌可危。憑藉著雄厚的兵力優勢,對方完全可以對自己形成壓倒性的攻擊。尤其是在兩邊夾擊自己側翼和跟在自己尾巴上的騎兵,就像是一道道血槽,迅速的將自己的鮮血放光,然後如同剝筍一般,慢慢的將自己絞殺。血殺和奉敬的大軍還在數十里之外,雖然騎兵只要一個小時就能夠趕到,但就是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卻足以讓自己的這七千騎兵全軍覆沒。
久戰不下,久攻不克,這對一支軍隊計程車氣的影響無疑是極其嚴重的。尤其是身處於重圍之中,不管你朝著哪個方向突圍,不管你殺傷了多少敵軍,但是周圍依然是密密麻麻的敵人。饒是河套騎兵都是心志堅定之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泛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們雖然還保持著拼死一戰的勇氣,但是卻已經喪失了一往無前神阻殺神的豪氣。
戰場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上,一眾親兵中兩個男子負手而立。
“卡辛巴斯元帥,敵軍已經身陷重圍,全軍覆沒只是時間的問題。元帥果然是用兵如神。”說話的那人一臉的彪悍,卻是曼丹禁衛兵團的兵團長耶律明煌。
“二王子殿下,千萬不要小看了這支軍隊。他們能夠以微弱的兵力硬撼我們防守森嚴的步兵陣地,並且一直處於上風,這說明他們的將領具有敏銳的目光和驍勇的武力,他們的戰士具有堅強的意志和強大的戰力。雖然陷入重圍,但是他們的陣型一直沒有打亂。如此的精銳之師,哪裡有那麼容易被消滅?”卡辛巴斯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現在就只有四千騎兵不到,小王實在想不出有重視他們的理由。”耶律明煌不以為意的說道。
“二王子殿下,兵力永遠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最主要因素。對於一個真正名將來說,除非是實力不相上下的對手,兵力始終只是一個次要因素。想當初西楚霸王橫掃天朝的萬里疆域,而手下士兵最多的時候不超過十萬。彭城一戰,三萬疲憊之卒對上名帥韓信養精蓄銳的六十萬大軍,結果斬首數十萬,自相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如果兵力真的是決定戰爭勝負的最主要因素,那麼歷史上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以少勝多的戰役,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百戰名將了。只要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有合適的將領,即使只有一百兵力,也能夠發揮出十萬大軍的力量。”
耶律明煌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可是他們現在只是困獸猶鬥而已。面對著士氣下降和士兵銳減的這個事實,我實在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麼出路。”
“他們太快的全軍覆沒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我們辛辛苦苦的佈置了這麼一個局,可是就只來了一隻小魚,那也太得不償失了一點。”卡辛巴斯一臉平淡的說道:“二王子殿下,你千萬不要小瞧了清風帝國的那些神州子民。他們的國家現在雖然已經衰落不堪,但是他們的民族現在依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他們有著比我們悠久數十甚至數百倍的歷史,他們有著兩倍於我們東北三國總和的人力資源,他們的經濟實力依然是我們東北三國的數倍,他們的兵法韜略現在依然領袖於整個大陸。這樣一個龐大輝煌的古老帝國,天生就註定了他們不能被任何民族任何國家所忽視。而且每隔固定的幾十年,他們的國內就會出現一些堪稱一代天驕的英雄人物,每每這個時候,他們的國力就會大大的提升,而周圍的國家也會因此膽寒。”
耶律明煌不以為意的說道:“可是他們自從清風武烈帝中興以來,就在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物。”
卡辛巴斯點了點頭:“殿下說的不錯!只是就是因為這麼多年都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