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諸位有何良計?”昊天的眉毛也皺到了一塊,很顯然他心中也是沒有辦法。
林太嶽躊躇了一下,這才張口說道:“主公,宋李兩家雖然陳兵陰風山脈,但是在民族大義面前,想來他們不會做出這樣遺臭萬年的事情。只要我們能夠在渡河之戰中取得勝利,想來他們必定會自主退兵。但是如果我們失敗,那很難說他們會不會以協防河套為由突然發兵。”
“林大人說的不錯,所以屬下也認為,我們的重點應該放在渡河之戰上!”駱詳也是愁眉不展的說道:“可是我軍並沒有水師,根本無法為我軍渡河提供足夠的保證。我們雖然從一開始就在準備搭建浮橋的物資,但是在晉州城中的,畢竟是四百多萬百姓啊!就算我們能夠成功的搭建起五座浮橋,並且是日以繼夜的渡河,但是這麼多的百姓要想順利地透過,也至少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而且這還是所有的百姓不發生任何的騷亂,不攜帶任何的笨重物品,並且完全聽從我們的安排才能夠完成。晉州城離大河壺口渡口雖然只有二十里的路程,但是以這些老幼婦孺的速度,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我們現有的兵力根本無法維持這樣大的軍事行動。”
“必須讓朝廷一起出兵!”玄機拍了一下地圖說道:“東北三國並沒有水師,所以根本無法對大河防線形成有效的威脅。青龍軍團雖然是捉襟見肘,但是配合著豫州路的當地駐軍,短時間內可保大河防線的完整。而朝廷重建的東方軍團和北方軍團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力,如果朝廷能夠出動大河防線上賀懷仁軍團長的五萬水師和一個軍團的兵力,那我們的渡河之戰,至少有五成的把握!”
“可是主公當日從天都聖京不辭而別,朝中大臣們對主公的印象都不是很好。雖然這件事情涉及的是幽雲十六州的四百多萬百姓,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些整天只知道勾心鬥角的大臣們會不會存心刁難。”天意皺著眉頭說道,只是目光卻瞟向了林太嶽。由於有身孕在身,天意的身子已經不如以前靈活,但是她依然堅持坐在了這裡。
“主母不必擔憂。”林太嶽站起來說道:“國難當前,想來朝中大臣們也不會見死不救。屬下和當朝太師司馬當歸乃是同出一門,雖然政見不和,但私交還算不淺,屬下在清風境內也薄有微名。如果主母不嫌棄,那屬下立刻前往天都聖京,祈求我皇出兵河北。”
“既然如此,那某人也就不在多言。但願林大人馬到功成!”昊天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只是那眼神卻是無比的信任。而林太嶽則是覺得自己的肩膀上突然一重,因為他明白了昊天眼中的意味,晉州四百多萬百姓和河套二十多萬大軍的性命,就全部交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這時,噬魂的統領冠英神色匆匆的走進了大廳,也顧不得行禮,張口就對著昊天說道:“主公,血殺將軍他們終於有訊息了。就在昨日,血殺將軍等人率領著六萬騎兵突襲晉州城,一舉擊殺城中的四萬東北守軍,成功解救了城中的三百四十萬百姓和四十餘萬被擄掠的精壯!”
“什麼?”昊天等人臉色都是一變,而天色也是突然一暗,戰爭的陰雲頓時變的異常的濃密。
多年以後,當後人在談論著當年那戰火紛飛的八年的時候,總是眾說紛紜,但是有一點眾人卻是出奇的統一,那就是正是620年三月底的那次壺口之戰,決定了當年橫行東北一時的東北三國的徹底滅亡。如果不是這麼一戰,或許他們只是會像清風帝國建立的時候那樣被神州王朝逐殺千里便了事。但就是因為這一戰,數年之後,東北長城之外是血流成河屍積成山,以至於數十年之後,武林秘史的撰寫人在沿著昊天當年走過的腳步尋找著一代帝皇的血腥腳步的時候,還能夠在塞外看見那佔地數十里的萬人宮牆和慘烈悲壯的白骨京觀。而率先揭開歷史帷幕的,便是血殺奉敬信刻和春劍賞率領的六萬騎兵。
兵貴神速,在收到資訊的當天晚上,早已經整裝待發的六萬騎兵就再次踏上了征程。雖然血殺選擇的方向是在東南方,但是血殺並沒有直接從東南方向突圍,而是將突破口選在了正南方的拜京和海西的結合點上。而經過了一個冬天的休整之後,將士們無論是體能還是精神狀態都特別的良好。在勇不可擋的信刻的率領下,六萬騎兵僅僅只是一個衝鋒,就穿過了東北三國聯軍並不算緊密的包圍圈。沒有任何的猶豫,六萬騎兵恍如逃命一般的朝著東南方向跑去。
雖然時間緊迫,但是血殺等人依然把自己的破壞力發揮到了極致。一路上,他們是竭盡全力的燒殺搶掠。當然,搶掠的物件主要是東北三國所蓄養的戰馬。長途奔襲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