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老夫只是一時感慨。奉敬將軍,若非傾神州之人力,我們這四百萬人萬萬不可能全部逃走。但是那一百萬孩童,將軍務必將他們帶走,他們乃是我們神州子民的希望所在。”老人很是感慨的說道。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身邊孩子的頭髮,老人的眼中滿室愛憐。
“爺爺!”他身邊的孩子搖著他的手臂叫到。
“這是老夫的孫子,貫之純。這孩子也是苦命,他的父母和幾個兄長都已經葬身在了當年的戰亂之中,就只有他一人,一直陪著老夫度過了這麼久的艱難歲月。只是這孩子完全沒有我貫家書香門第的意味,整天就只知道耍槍弄棒。如果有幸能夠逃過這場劫難,還請將軍將他培養成一名沙場將士。”貫夫石雙目迷離的說道。
奉敬一驚,他自然明白老人這是在交代後事,不過楞了一下,他還是點了點頭:“貫老請放心,奉敬必定不負所望!”
貫夫石嘆了口氣:“老夫今年也六十有五。除了這個孩子,也再沒有任何的牽掛。老夫這一輩子,大半的時間都花在瞭望月書院的建設傳承以及教化百姓之上。朝堂之上,老夫常常規勸其偃武修文,以文德教化天下。草廬之側,老夫也時時勸慰百姓寬厚仁慈以德報怨。每每朝廷欲與周邊異族開戰,老夫都是極力反對。每每朝廷有俘獲異族計程車兵,老夫也是一力堅持以仁德教化,然後讓其歸還本族以宣傳我天朝的仁義。數十年來,這樣被放回的異族士兵不下於二十萬。”
聽到這裡,奉敬的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陣哀傷,正是他們這些文人雅士的如此思想,這才釀成了清風朝野上下的酸儒之風。不過,他並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貫夫石的話還沒有說完。
“老夫以前一直以為自己這樣做是正確的,直到兩年前,這個想法才得到了糾正。”貫夫石說道這裡,他的眼睛裡已經充滿了淚水,哽咽了一下,他這才說道:“那一年,東北三國聯手攻破了東北長城防線,河北三路幽雲十六州全部淪陷。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老夫這才明白自己當初犯下了多大的錯誤。可悲的是,老夫自己居然就是這場大禍亂的禍根之一。這明明是我們這些酸儒之士的錯誤,卻偏偏要幽雲十六州的三千多萬百姓來承受。河北三路,幽雲十六州,兩百多萬公里的土地,三千多萬神州父老鄉親,對於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塞外異族居然沒有一絲的仁義道德。僅僅是兩個月的時間,曾經的繁華之所變的白骨遍野荒無人煙,數百萬精壯被擄掠為奴,數百萬婦女被*虐殺,上千萬父老鄉親死於非命,四五百萬婦孺老幼顛沛流離。而當初那些被放回的異族俘虜,不僅沒有起到教化他們族人的作用,反而成為了這次屠殺的急先鋒。我洋洋天朝向來是以德報怨,哪知道別人居然是以怨報德。數千萬的百姓啊,就是因為老夫這樣的酸儒存在,這才讓他們白白死在異族的屠刀之下。奉敬將軍,請你務必記住這一句話,這也是我幽雲十六州三千多萬百姓用生命總結出來的血的教訓,那就是:我天朝的仁慈,僅僅是針對我神州百姓而言。而對於那些狼心狗肺的異族,唯一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夫還有一事相求,他日將軍的鐵蹄若是能夠踏足塞外,請將軍務必代我幽雲十六州的三千多萬百姓向塞外異族討還一個公道!”
林太嶽從來沒有這麼迅捷過,從延州到克州,又從克州到秦川路康州,再從康州馬不停蹄的奔赴天都聖京。原本對他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言至少需要三天的路程,居然讓他只是一天一夜就完成了。當他看見天都聖京那高聳的城牆和湍急的護城河的時候,雖然他已經疲憊不堪,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湧起了一股興奮。因為他總算是趕在早朝之前到達了,而早到一天,那晉州城中的數百萬百姓也就多了一分生還的希望。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金鑾殿上,雖然林太嶽已經筋疲力盡,但他還是拖著瘦弱的身子上了大殿,勉力高呼道。
“林愛卿平身。不知道愛卿風塵僕僕的前來所為何事?”英烈帝的臉上滿是好奇,雖然他已經知道了林太嶽的來意,但這在程式上還是不能少的。
“微臣林太嶽,奉我家主公之命,特請我皇即刻派遣援兵北上援救晉州被圍困的四百萬父老鄉親!”林太嶽嘶啞著聲音大聲答道。
“林愛卿能否說的明白一些?”英烈帝不動聲色的說道。
“回皇上,我家主公部下的血殺將軍奉敬將軍和信刻將軍已經率領著還在敵軍勢力範圍內堅持戰鬥的六萬騎兵攻佔了晉州,然而城中有整整四百萬幽雲十六州的百姓,而他們的糧草僅僅能夠支撐五天的時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