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軍事訓練的青壯年,已經沒有了一名正規軍人。如果他自己這裡失守,那六州之內,也將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如果真的是那樣,那自己就算是自刎,也難以面對河套的數百萬父老鄉親了。
一陣沉默之後,渡口北岸的鐵鷹士兵又開始動作了。不過這一次同時下水的,至少有上千只羊皮筏子。不過每隻羊皮筏子上的人員只有一開始的三分之一左右,很顯然剛才巨大的傷害讓對方也有些心痛了。而且剛才河套這邊投石機的猛烈也讓對方明白,不是那麼一點兵力一鼓作氣就能夠將渡口拿下來的。司徒列的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鐵鷹雖然是西北大草原上的三大遊牧民族之一,但是這一千多隻羊皮筏子,恐怕也是很長一段時間的積澱吧。如果能夠將這些羊皮筏子全部消滅掉,那對方的運輸能力必然會大大的降低。憑藉著手下的兩萬兵力和完備的防禦陣地,司徒列絕對有信心將對方擋在大河之上。
“命令投石機和弓箭手,不惜一切代價的將敵軍消滅在大河之上。嗯,重點放在羊皮筏子之上,只要砸沉了羊皮筏子,我看他們怎麼渡河。”司徒列冷哼了一聲說道。
“可是我們的弓箭和石彈都是有限,如果這一次用完了,那我們就只能夠靠著弟兄們自己去地方對方的攻擊了。”司徒列的副將汪鮮有些猶豫的說道。
司徒列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節約物資的時候,只有將他們的渡河工具全部砸沉,我們才能夠真正的守住風陵渡口。物資用完了,我們還能夠透過鄭知府那裡得到補充,但是若讓他們上了岸,那必然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傷害。”
又是一陣瘋狂的石雨,在二十臺投石機和數千弓箭手的聯手努力下,上千只羊皮筏子除了少部分幸運的漂回了北岸之外,其餘的全部葬身在了大河之上。而司徒列的臉色則是有些難看。雖然又頂住了對方的一次攻擊,但是他的石彈已經所剩無幾。就在剛才,他已經派人前去石州鄭承恩處催促,讓他迅速送物資前來。
就在這時,對岸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牛角號,司徒列的心中一驚,舉目望去,大河上游居然同時出現了好幾艘大船。而船上站立的,則正是鐵鷹一族計程車兵。
“怎麼回事?鐵鷹部落什麼時候也學會造船了?”汪鮮不解的說道。眼前的大船雖然是特別的粗陋,其實也就是一個木頭筏子之上加上幾個擋板一樣的船壁,而且也由於做的太過倉促,許多木頭上的樹皮都還沒有刨盡,但是那畢竟是一條大船,一條能夠同時承載還幾百名士兵的大船。
“烏瑪人!那些該死的烏瑪混蛋,他們終於還是倒向鐵鷹部落了!”司徒列咬牙切齒的罵道。
定州西部大河西岸的河西路煌州,乃是永恆的商路上最大的中轉點。煌州南隔陰平古道和號稱天府之國的益州路遙遙相望,東面望津渡口東岸則是河套六州中地盤最大商流也最為繁盛的河套路定州,西面是永恆的商路上的大州安西路夏州,地理位置極為重要。西大陸和中大陸的各種特產就是透過這裡,源源不斷的輸往清風各處。而清風帝國的絲綢茶葉以為是從這裡傳播到更遙遠的地方。其中,益州路以及南部的滇南等地區的特產多是透過陰平古道來到煌州,而幽雲十六州以及秦川路等地方的特產則主要是透過定州西部的望津渡口踏上永恆的商路。
坦白地說,望津渡口並不算是一個理想的渡口,這裡地勢狹窄水流湍急,雖然比起大河上游的其他地方要好上很多,但是完全無法和石州的風陵渡口以及安州的壺口渡口相提並論。然而,此處畢竟是河套西部唯一能夠讓大隊商流迅速透過的地方,雖然環境有些惡劣,但是還不能讓絡繹不絕的商人們止步。
不過,今天的望津渡口,卻沒有一個來往的商人。因為在望津渡口的西岸,秋明部落的八萬騎兵已經是整裝待發,而在渡口的東岸,李孝的兩萬城防軍也是一身的戎裝。
李孝知道秋明部落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自從當日被逐出河套之後,秋明就一直沒有放棄過再次踏平河套的想法。而秋明的統帥孟菲斯乃是秋明部落最傑出的沙場名將,他絕對不會這樣錯失良機。但是讓李孝不解的是,對方的大軍雖然已經集中了起來,並且已經控制了好幾搜船隻,但是孟菲斯似乎無意於進攻,八萬大軍從早晨呆到了中午,又從中午呆到了下午,居然一直沒有動靜。秋明在河西路的駐軍也就只有十萬人,而根據冠英噬魂的彙報,大河防線的西部也似乎沒有任何的異狀。
坐在帳中,李孝的大腦還在不停的旋轉著。秋明部落究竟在等什麼,難道他們真的是無心進攻?既然如此,那他們為何又要聚集起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