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這邊計程車兵已經超過了萬人,而且後面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沒有了投石機的干擾,而鐵鷹人的*舟技術也是不斷的熟練,他們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渡口這邊計程車兵已經不是司徒列能夠一口氣趕進河裡的了,這讓原本想依靠著優勢兵力徹底*殺鐵鷹人的計劃也宣告流產。
“將軍,兄弟們已經快頂不住了。援兵什麼時候才能夠到來?”汪鮮一身血水的跑上來說道。他的臉上被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由於沒有時間包紮,所以鮮血還在不斷的滲出,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沒有任何援兵!告訴兄弟們,我們身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援兵,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司徒列惡狠狠地說道,然後抓起了自己的陌刀,殺氣騰騰的衝向了戰場。
春劍賞和展書堂一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受到太大的壓力,因為隊伍一直在緩慢的前進,血殺和信刻也在瘋狂的開道,獨孤宇明也在前面瘋狂的掃蕩一切的阻礙,昊天親自率領著大軍在後面擋住了所有的追擊。而他們負責掩護的側翼人數雖然不多,但是相對而言,受到的攻擊卻是最少。不過隨著卡辛巴斯撤開堵在獨孤宇明前面的大軍,轉而攻擊起大軍的側翼,他們的壓力頓時增加了很多。
由於兵力的短缺,長達四里的隊伍邊上,他們各自的手中有且僅有兩萬名士兵。在士兵們的裡面,則分別是五萬名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甚至木棒的被擄掠的精裝男丁。而在他們的身邊,則是好幾萬裝備精良的東北三國聯軍。漫長的防線,優勢的兵力,完全可以讓對方盡情的選擇一個或是多個突破口。而敵軍無論是北面的耶律明輝還是南面的金宗彪,都是久經沙場之輩。他們都很明白自己這次的目的是盡最大可能的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而他們也確實是將這一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集中優勢兵力,迅速撕開一個缺口,將缺口附近的所有河套士兵全部吸引過來,然後趁著對方防線薄弱的時候,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的騎兵便迅速的突入對方的薄弱部位,給對方造成自己將突入到他們核心部位的假象,用以吸引周圍計程車兵拼死前來救援。這樣不僅可以讓對方疲於奔命,而且更能夠在運動中最大程度的殺傷對方。
由於缺乏足夠的兵力,展書堂和春劍賞二人都是叫苦不止。他們都明白對方這樣是為了誘殺自己的有生力量,他們也明白自己這樣拆東牆補西牆完全是飲鴆止渴,但是他們卻不得不這樣做,因為誰都不敢冒這樣的險。在他們的兩萬士兵和五萬精壯以及其餘的被擄掠的男丁的裡面,便是三百多萬神州百姓。他們有的是年幼的孩童,有的是憔悴的婦女,還有的是白髮蒼蒼的老人。而面對著對方的精銳大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力量。所以,河套士兵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為他們鋪就一條通往希望的道路。
太陽已經偏向了西面的地平線,夕陽的餘暉盡情的傾灑在這片土地上。而雙方計程車兵,已經在這裡廝殺了半天的工夫了。卡辛巴斯的戰略無疑是極其正確的,雖然在獨孤宇明的前面僅僅只有拜京大將赫基木兒率領的五萬士兵,但是由於大軍的側翼受到的強大的狙擊,前行的隊伍再次停了下來。為了保證側翼的安全,信刻和血殺是率領著騎兵拼死衝擊著對方的建制,而獨孤宇明也是咬著牙關從自己的前鋒裡分出了一萬名士兵分別支援展書堂二人。但是這一萬人也是杯水車薪,雖然暫時緩解了一下兩人的困境,但是片刻之後,局勢又迴歸到了僵局。
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幫助自己,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手中的兵器和身邊的戰友。不過讓河套將士們欣慰的是,雖然情況極度不利,但是沒有一個士兵退縮。因為在他們的身後,就是數百萬父老鄉親,他們避無可避。為了給身後的父老鄉親們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無數的將士們就這樣默默地倒在了這片土地之上,然後被無數的腳步踩成了肉泥。
戰士們的浴血拼殺也徹底的激發了他們身邊那些被擄掠的精壯漢子的血性。在被擄掠為奴的這些日子裡,他們已經和塞外異族結下了永生難忘的如海深仇。雖然他們手中有的僅僅是簡陋的兵器,有的甚至還是粗糙的木頭甚至石塊,但是他們毫不畏懼。當敵軍冰冷的刀鋒刺向他們的胸膛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躲避,而是用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對方的兵器。因為他們明白,他們身邊的戰友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也許每殺死一個敵人,他們就會付出兩個三個甚至四個五個人的性命,但是他們毫不在乎。面對死亡,他們依然前赴後繼。
側翼的防線在東北三國聯軍的瘋狂進攻之下已經是千瘡百孔,雖然戰士們依然在苦苦支撐著防線不至於崩潰,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