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兩團傭兵,在各自團長的帶領中登上柯比能提供的駝馬車隊,向隆奇弩斯山深處進發。
洛與丹因克里的震怒,留在營地反省,團長甚至不願意想起昨夜種種,只能把錯誤單純地歸咎於酒後亂性。
然而洛滴酒不沾的習性,無情地粉碎了他的解釋,不啻於狠狠地在所有人臉上摑了一個響亮耳光。
在團長的憤怒前,大家都戰戰兢兢,不敢求半句情。惟有暗自祈禱,洛不會因此事被開除出團。
當事人嘯則輕鬆無比,擺脫了懸掛在自己頭上長達一年多時間的利劍,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團內那個英勇的年輕副團長模樣,早早起身,換上一套英氣的緊身劍士裝,鬚根颳得鐵青,幾縷頭髮隨意搭在前額上,精神煥發跟在克里身後。
川楓暗自嘆氣,嘯的那抹笑容與做法,令他背後滿是冷汗,壓抑與反叛情感烈火堆積在自己弟弟的內心許久,終於在這一刻爆發,把他們充滿了政治交易味道的婚姻燒成飛灰。
“我們的任務只是探察,若非必要,千萬勿驚動成群的飛龍”克里向旗木解釋道。
恆鳴醉得快,醒得更快,在旗木與河澤麗宿醉尚且頭疼不休時,他已經生龍活虎,與小悅勾肩搭背,走在隊伍最前端。
“你們別衝太前”嘯揚眉放聲說道“這裡奇怪的蟲子與蛇很多,小心被咬了我不管你”
小悅轉頭朝他笑笑,似乎發現了什麼奇異的物事,轉到樹後一隻手伸進洞裡掏去。
“媽呀!小悅!快把它扔掉——!!”露琪尖叫著停下了腳步,看著小悅手裡提著的一隻碩大的肥肥白白,還不斷扭動的蟲子。
魔劍師怕蟲,甚過於莫琳怕鬼,令隨行眾人都爆笑起來,沖淡不少尷尬的氣氛。
“過來”川楓朝他招了招手,又笑了起來“過來之前把那東西先扔了”
待到小悅走到他身旁,他警備地望著那棵大樹背後,傭兵們聽到隱約有幾聲“咕咕”聲傳來。
“那是什麼?”因斯搭箭上弓,試探地朝樹後轉去。
片刻,他手裡提著一團溼淋淋的小物事走出,貝利娜一聲驚呼,忙湊上前。
渾身胎血的小獅鷲在融雪的泥濘中打了幾個滾,勉強掙扎著站起來。努力幾下又摔倒在地。
“它的媽媽呢?”露琪心痛地看著這隻小東西在貝利娜的聖水洗滌中,漸漸舒展肉翅。
克里微感詫異,蹲在貝利娜身旁,伸手摸了摸小獅鷲。
因斯搜尋良久“沒有大的,只剩這隻,地上還有打鬥過的痕跡”
獅鷲忽然抬頭在克里手上啄了一口,團長縮手不及,手指被啄破流出鮮血來。貝利娜嚇了一跳,忙為他催動治癒法術。
“現在有任務,不能帶著它”克里看到聖女的表情,為她解釋道“先放著”
她點點頭,小獅鷲一個翻身,四足站起,身上溼毛已被吹乾,毛絨絨的一團小球,可愛極了。
“這行血跡”因斯俯身在地,手指劃拉了一下乾草堆裡的粘稠血液,幾米外有另一小灘。
傭兵們沿血跡指引的方向,朝前走去。
“克里,它跟著我們”
“克里,我可以抱它一會嗎”
“克里,我可以給它吃點東西嗎,它看上去好象很餓……”
“小悅!你不能給它吃巧克力!會蛀牙的!”貝利娜的聲音。
“但是它沒有牙啊……”
“你們有完沒完……”克里終於轉過身“你,把它放下去。不許給它吃奇怪的東西”
“都不許理它,呆會它就不跟著我們了!”
裝做沒聽到小悅咕噥“明明就是被啄了才生氣”之類的抱怨,克里厭煩無比,反手抽出大劍,胡亂砍斷前路阻擋的藤條樹枝,沿著十米出現一灘的血跡繼續朝前走去。
“等等”旗木攔住了他“前面有躁動的魔獸氣息”
傭兵們按計劃中的安排,分為六個小組,由旗木所率領的青鳥團員們,各自施展忍法把人的氣息隱蔽起來。
一處沼澤中央,映入冒險者眼中的,赫然是巨大瀝青潭中方圓數萬平方米的島嶼,數以百計的雙足飛龍各自劃出生活領域,或臥或坐地三三兩兩,圍聚於一起。
模糊血跡沿著沼澤朝雙足飛龍棲息地的中央指去,眼尖的因斯似乎看到島嶼中央,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喘息著。
粗略估計了一下自己一行人的戰力,克里自認完全狀態下的團隊對付這兩百餘隻雙足飛龍綽綽有餘,便放鬆了警惕。下令眾人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