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來幹什麼?我開始說來看你,可是阿媽說你要見阿蘭和央宗,不讓我來。我都上床了,荷露又非得要我來。你怎麼這麼能折騰人?”
莫天悚莞爾,招手讓莫素秋在自己身邊坐下,扭頭對荷露道:“你先出去。把門帶上。”等荷露出去以後,才笑著問:“這麼早就睡覺了?沒去看看南無?”
莫素秋果然已經把南無完全忘掉,疑惑地問:“我為什麼要去看南無?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遠山哥忙著給你改裝馬車,沒空理我,央宗和阿蘭都很不開心,也不理會我。我無聊得很,只有去睡覺。”
莫天悚搖搖頭,又問:“南無來找過你嗎?”
莫素秋更是迷惑地嚷道:“三少爺,你今天好奇怪啊!南無為什麼要來找我?我是看你面子才不和他計較以前的事情,他來找我,我也是把他轟出去!”
莫天悚嘆息,也是好羨慕莫素秋的這個本事,又笑一笑,低頭緩緩問:“素秋,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以後能改口叫我三哥嗎?”
莫素秋看看莫天悚,皺眉道:“三少爺,你今天真的好奇怪!我從認識你的時候就一直叫你少爺,為什麼突然要我改口?”
莫天悚苦澀地道:“我想聽你這樣叫。素秋,你應該知道我是你親哥哥,你一直不肯叫我一聲哥,是不是很恨我?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出門?我帶你去成都玩。”
莫素秋跳起來,伸手摸上莫天悚的額頭,叫道:“三少爺,你沒發燒吧?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我什麼時候恨過你?你這次出門都不能騎馬,我和你一起走不是要悶死?再說阿媽和遠山哥也不一定同意。舅舅剛答應傳授我武功,我想留下學功夫。”
莫天悚不禁更是苦澀,輕聲道:“你認識文總管的時候,不是叫他崔管家嗎?現在不也改口了?是不是你們這次出去,他答應教你功夫?桃子以前怎麼叫你練功你也不肯,何以你現在想學功夫了?”
莫素秋嚷道:“他不一樣!你們都好厲害,我也要變得厲害一點。下次我不要躲在房間裡讓人照顧,我也要給你幫忙。”
莫天悚心裡甚痛,文玉卿的軟禁居然被她當成是照顧?怪不得她需要忘記!抬頭凝視莫素秋,又想她似乎並沒有全部忘記,至少還記得這次榴園都吃了大虧,想要學功夫,淡淡地問:“他怎麼不一樣?”
莫素秋語塞,然後吵架一樣地嚷道:“他就是不一樣!他是阿媽的弟弟,我應該叫他舅舅,你和遠山哥也應該叫他舅舅!”
莫天悚長嘆一聲,然後燦爛的一笑:“素秋,你坐下。你不願意改口就算了,我又不會逼你。”
莫素秋不肯坐下來,有些害怕地低聲嘟囔道:“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你還有什麼事情?我想回去睡覺。”
莫天悚起身伸指點中莫素秋的穴道,然後扶著她坐下來,輕聲道:“我想用我的血來洗清我從前犯下的過錯,希望你日後能叫我一聲哥哥。”拿起桌子上早準備好的匕首,刺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讓鮮血滴在一個他早準備好的酒杯中。
莫素秋看不懂莫天悚在做什麼,很是害怕,驚恐地尖聲叫道:“哥,哥!你要幹什麼?我沒有恨過你,真的沒有!來人啊,快來人啊!”叫到後來變成歇斯底里的哭喊。
荷露也覺得今夜莫天悚古怪得很,一直在門口沒有離開,聽見尖叫聲開門闖進來,大吃一驚,同樣尖叫道:“三哥,你在幹什麼啊?”
莫天悚回頭衝荷露喝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他已經收集滿一酒盅鮮血,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傷藥上灑在傷口上,再拿起繃帶想包紮傷口。荷露沒有聽他的話出去,而是走過來,搶下繃帶幫他包紮,淚珠兒又一滴一滴地落下來。莫天悚心煩得很,皺眉道:“你要麼就別哭,要麼就出去!”
荷露自己抹一把眼淚,堅決地道:“我不出去!你自己說過,我不用每句話都聽你的。”
莫天悚氣結,但是他放血以後覺得非常倦怠,知道此刻自己實在是不宜受傷,等荷露包紮好傷口,有氣無力地道:“那你就幫我一個忙,把桌子上的那杯血給小姐灌下去。”
莫素秋嚇傻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用力喊道:“不!我不喝!哥,哥,我沒有怪過你!從來沒有怪過你!”
荷露也是發懵,站著沒有動。莫天悚搖搖晃晃站起來,伸手捏住莫素秋的鼻子,莫素秋頓時張大嘴。莫天悚回手正要去拿酒盅,荷露已經端起酒盅湊過來,低聲道:“三哥,你這樣會讓小姐嗆著的。放開她吧,我會讓小姐喝下去的。”
莫天悚鬆手放開莫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