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發火。我倒是覺得莫天悚不可小視,王二寶就是證明。不知道他在甘露崖玩了一個什麼手段,從山上的探子回報的情況看來,官寨中的藏人已經開始亂了,且人也顯得很沒有精神,無精打采的。聽說暗礁的十八魅影擅長夜戰,慣能飛簷走壁。說不定莫天悚今夜真能把官寨攻下來呢。”
穆津劍也很生氣地道:“到現在他連個影子也沒有,難道他去請天兵天將來攻打碉樓?”
話音才落,一個士兵進來報告道:“侯爺,莫三爺回來了,還帶著我們攻下來的那七個寨子的頭人。說是讓侯爺開啟轅門去迎接。”
穆津劍瞪眼道:“莫天悚越來越過分了!”歷瑾高舉龍牌走進大帳。穆津劍大怒,吼道:“去開轅門迎接莫三爺!”
轅門外的莫天悚和荷露合騎一騎,緩緩地走過來,笑嘻嘻的帶著一絲淡淡的倦意,就像是外出郊遊踏青歸來。旁邊陪著央宗,卻不見梅翩然。狄遠山和凌辰、格茸陪著那七個盛裝的頭人,彼此有說有笑的關係顯然不錯。
接下來自然是接風宴。陪著莫天悚和頭人的卻只有歷瑾、穆津劍和師爺,其他的那些大將說什麼也不肯來。好在莫天悚並不很介意,讓其他人陪著頭人喝酒,單獨把穆津劍拉到一邊,拿出一道皇上的手諭給他。穆津劍看完失聲道:“什麼?你不是來打官寨的而是來求和的?還讓拉魯才旦繼續做土司,那我們這半年的仗不是白打了嗎?”
莫天悚正色道:“那可是萬歲爺的意思。侯爺不滿意,也等回京去問萬歲去。吃完這頓飯我就去官寨去見拉魯才旦。晚上我們所有人在官寨中跳鍋莊,喝青稞酒。”
穆津劍冷冷地道:“拉魯才旦肯讓你進官寨和他談和才怪。”
莫天悚不甚在意地笑道:“我自己一個人去他當然不肯和我談,但是有那邊坐著的七個人,拉魯才旦肯定能見我。”
穆津劍怒道:“原來你一來就打的求和的主意!可是你為什麼現在才把萬歲的聖諭給我看?”
莫天悚淡淡道:“因為不攻下官寨是不可能求和的,所以官寨我們還是要打的,不過不打碉樓就是了。”
穆津劍愕然道:“不打碉樓怎麼可能攻下官寨?”
莫天悚笑笑道:“弟兄們打仗都很辛苦,就麻煩他們再辛苦一下,把官寨上的那些木料全部丟下去。”
穆津劍恍然大悟,叫道:“火攻!果然好主意。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不然早攻下官寨了!”
莫天悚笑著道:“夏季溼氣重,那些木料丟下去也不容易燒起來,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用的。這裡窮山惡水的,我想侯爺也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下去。今夜我們和拉魯才旦聯歡,明天處理一下善後,後天啟程班師如何?”
飯後,莫天悚一個人和那七個頭人朝碉樓走去。裡面的人看見只來了一個人,又有自己人的陪同,果然沒有放箭,讓他們順利地透過。
官寨人的人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嘴幹唇裂,東倒西歪,卻還在忙著剛剛搬運從天而降的木料。拉魯才旦正對木料頭疼,立刻接見莫天悚,但是態度倨傲,酥油茶也沒有一碗,幾個頭人都有坐位,單單讓莫天悚站著。莫天悚並不介意,笑眯眯地先獻上哈達,也不多寒暄,直接道明來意是求和來的。拉魯才旦更加神氣起來,並不答應莫天悚的請求。
莫天悚笑笑道:“在下有幾句話想和土司老爺單獨談談。”
拉魯才旦冷哼道:“我可沒有什麼話能和你談。回去告訴穆津劍,有本事就帶人攻進來,沒本事就離開我們的地方。來人啊,把莫天悚轟出去。”
立刻過來兩個魁梧的大漢拉著莫天悚朝外走。坐在一旁的七個頭人卻一起幫莫天悚說話,力證莫天悚和穆津劍不同,一到就阻止穆津劍騷擾藏人。拉魯才旦又猶豫起來,揮手讓大漢退下。管家忽然快步跑進來,俯身在拉魯才旦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拉魯才旦又神氣起來,不顧頭人的求情,命人立刻將莫天悚趕走。不想這時候莫天悚也神氣起來,忽然射出兩枚毒針,兩個鐵塔一樣的大漢立刻躺在地上起不來。
拉魯才旦又驚又慌,大聲喊道:“快來人!”又七八個壯漢衝進來,把莫天悚團團圍住。莫天悚卻是射出銀簪子抓住房梁,借力輕輕一蕩,從眾人的頭頂躍過寬闊的大堂,直接落在拉魯才旦的身邊,一把握住拉魯才旦的手,挑釁一樣回頭看看,壯漢果然不敢輕舉妄動,全部如泥塑木雕一般停下來。七個頭人全部慌了,紛紛大叫手下留情。
莫天悚笑笑,湊近拉魯才旦的耳朵,低聲道:“老爺,我知道剛才貴管家對你說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