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力氣,卻掙扎著想去扶莫天悚。莫天悚直襬手,半天才停止咳嗽,喘息道:“省省吧你,別拖累我就可以了。自己把衣服穿上。”站起來朝上看去,沉吟問:“上面鎖死沒有?”
格茸低頭道:“當然鎖死了。我知道你有霹靂彈,叫人用了三根鋼條卡在上面,還堆了很多東西,用霹靂彈也炸不開,你絕對出不去。此刻小姐多半正在和尉雅芝打架,南無他們一定在勸架,沒空來救你。就算是他們會來,也找不著這裡。”
莫天悚搖頭嘆氣道:“反正我也出不去了,告訴我,誰教你的?”格茸低頭道:“我自己想出來的。”莫天悚不屑地道:“就你那腦袋瓜子,想十年也未必能想出來。算了,問你也白搭,不問你。我自己出去找答案。”拉著格茸來到邊上,扶著格茸靠土壁坐下,自己卻拔出匕首開始挖土。
格茸發暈,遲疑道:“你想靠匕首挖出去?”莫天悚沒好氣地道:“是啊!挖個十天十夜,挖出一條通向上面的地道,我們肯定能出去。”
“≡”裂開以後,下面是一個丈許見方的房間。四周密密麻麻得貼著符?,有新有舊,重重疊疊的不知道有多少。天花板上水光瀅瀅卻沒有一滴落下來,“≡”符號發出濛濛白光,使得這裡的光線就像陽光下一樣好。莫桃四處看看,周圍一共八道門,抓頭道:“現在我們走哪裡?”沒聽見薛牧野的聲音,扭頭一看,薛牧野如痴如醉地看著牆壁上的符?出神,忙過去捅他一下,大聲道,“喂,你發什麼神經?我們走哪邊?”
薛牧野終於回神,喃喃道:“不愧為天下玄門正宗,高明,實在是高明!二爺,你爹當初一定就是到的這裡,不知道他揭了多少符?下去,真可惜。”說著又湊到牆壁上去仔細檢視。
莫桃也朝牆壁上的符?看去,只覺得亂七八糟的,看不出個明堂,叫道:“薛牧野,你不是想在這裡一直看下去吧?我們該走哪道門?”
薛牧野捨不得得很,道:“你再讓我看一會兒。要不是和你在一起,我一輩子也不可能有機會窺見正一道的奧秘。你看看,這裡的符?全部是以‘鬼’字為符座,符腳則各個不同。”
莫桃凝神望去,對符?上硃砂畫的花紋一樣的東西還是胡塗,皺眉問:“符不是一個字嗎?還分符座和符腳?”
薛牧野失笑道:“我可實在不明白張天師怎麼會要你下來。每一道符都可以分為三個部分,即符座,符腳,符竅。一般而言,上下結構者,上為符座,下為符腳;左右結構者,左為符座,右為符腳。三部之中又尤以符竅最為緊要。竅者,玄竅也。人天一體,符法同源,一道符的功用靈驗與否,關鍵在於有無‘玄竅’。天有竅則鼓舞萬物,地有竅則洞海歸源,人身竅則動靜神靈,‘玄竅’總天地之玄關,合陰陽之至道。你看,這幾道新的符?一定是張天師畫的。所謂‘畫符容易通靈難,丹凝神聚為真功’,張天師的功力可也深厚得很吶。你看見這麼多符?,照著畫畫試試,看有沒有用處。唉!只可惜我也沒看出這些符是怎麼運用符竅的,看來修為還是差啊!你知道張天師多少歲嗎,他已年過花甲,看起來不過四十許。”一說三晃,感嘆不已。
莫桃的頭又聽大了,氣道:“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可是要走了!”氣哼哼地隨便選了一道門就想開啟。
薛牧野一把拉住他,吼道:“你瘋了!那是驚門,你不要命了?”
莫桃抓抓頭,愕然道:“原來這八道門就是奇門遁甲裡的休、死、傷、杜、開、驚、生、景八門。那我們該走生門了?”辨別方向,朝生門走去。他只從書上看過奇門遁甲,從來沒有見過實物,剛開始還沒認出來,被薛牧野一點,卻已經明白。
不想薛牧野又一把拉住他,啼笑皆非地道:“我們是來找刑天的。刑天是什麼人?被黃帝砍頭的人,能在生門裡面嗎?走死門才對。”
莫桃下鎮妖井以後就暈頭轉向的,忍不住嘟囔道:“死門?別我們進去就再也出不來!”拔出無聲刀握在手裡,壯壯膽才朝死門走去。
薛牧野推開門,和莫桃一起走進去,笑道:“我可還從來也沒見你怕過呢!桃子,告訴我,你這麼急跳下來,是不是想躲著林姑娘?”
死門後面是一條尋常之極的地道,幾團綠色的鬼火在地道中飄來飄去,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卻什麼危險也沒有。莫桃鬆一口氣,還是不敢放下大刀,戒備著緩緩朝前走,喃喃道:“這就是死門嗎?連符?都沒有一張。”
薛牧野道:“符?都在剛才那個房間裡呢。喂,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問題呢!我夠義氣陪著你出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