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刑天也低頭不出聲。
莫天悚淡淡道:“你們都不出聲以為我就一點也猜不出來了嗎?刑天,你原本在葫蘆裡面住得舒舒服服的,為何會離開葫蘆跑到鎮妖井裡來呢?只因為你的一個宿敵想讓你去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危險事情。為了報復,於是乎你就開始在晚上折磨你這個宿敵。宿敵享譽天下,不好意思說出自己連一個老鬼也應付不了,不敢去請外人幫忙,才有宇源賢弟去巴相找桃子。我沒讓桃子來,宇源賢弟只好請羅天幫忙。這時候問題就出現了,張天師不願意讓人知道,連正一道本身知道此事的人都不多,可為何一心想幫他的宇源賢弟卻覺得桃子和羅天知道沒關係呢?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張小真人知道張天師想讓刑天做的事情與我們和三玄島有關係,我們早晚都會知道張天師的打算。那麼張天師想讓刑天做的事情不是呼之欲出了嗎?”
張宇源變色道:“三爺,你在虛張聲勢,你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猜出天師的打算!”
莫天悚悠然道:“是嗎?那我就再多說幾句給你聽。你回來受罰挑水,可見張天師覺得你做錯了。可是你師父卻跑去三玄島求救,也即是說張天師的打算讓三玄島知道沒關係,但是被我們知道就不得了。什麼事情是你覺得我們可以知道,但是張天師和你師傅卻覺得只有三玄島可以知道,而我們卻不能知道,還需要讓刑天這樣的凶神出來完成,刑天卻又不敢和我們明說呢?答案也只有一個,就是峚山上的貘君!”
張宇源瞠目結舌看著莫天悚,半天才道:“三爺,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既然你猜出來了,就應該知道天師冒險放出刑天,不是怕你們知道,而是不願意你們知道,乃是天師不想你和二爺為難。可你怎麼還是這樣的態度?”
莫天悚冷冷一笑,端起桌子上的蚜蜜水一口喝乾,並不出聲。
莫桃淡淡問:“無涯子上次來龍虎山,究竟和令師都談了一些什麼?羅天從師中乙,為何上次在常羊山的時候你卻從來沒有稱呼過一聲‘羅師兄’?上次我來上清鎮都能蒙婁先生盛情款待,為何羅天反而需要去住客棧?這次要不是羅天和斬龍仙子定親,大概也撈不著婁府住!今天上午要不是你同情羅天,大概他依然不是‘羅師兄’!”
刑天大聲嚷道:“對啊,對啊!我開始怎麼沒注意這些?正一道對待羅天的態度是有點奇怪耶!無涯子和你師父說了什麼?”
張宇源又悶頭不出聲。
莫天悚冷冷地道:“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臭牛鼻子中乙揹著人是有點不要臉,但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顧忌臉面的。那麼我再問你,是什麼事情讓他在天下英雄面前也顧不得臉面,居然出手想搶我家傳的幽煌劍呢?又是什麼迫使他不顧和正一道幾十上百年的交情,居然和羅天一樣不要臉,打起崖墓上地仙的主意了?所謂地仙是什麼?不過就是沒辦法修成天仙,和刑天類似的一些有本事的鬼魂而已!張天師要不是看中乙急紅眼,連正一道先人的清淨也想打擾,怎麼可能放出刑天?他放出刑天真的只是為了我嗎?那為何你去常羊山的時候不願意帶刑天回正一道?”
刑天又嚷道:“對啊,這個聽起來也很奇怪哦!三玄島很可能出了一點問題。”
張宇源頹然道:“二爺,你叫我陪你下鎮妖井,原來是想審問我的!白虎加杜霧大惡,果然是宜守不宜進。罷了,罷了!既然你們已經猜出一大半,我就告訴你們。無涯子師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恐怕不久於人世,但是峚山上的貘君卻越來越強大,不甘只是守在峚山上,開始打起西玄山的主意。然三玄極真天后一輩人中無人能與之抗衡。無涯子一直對貘君無奈何,很多年前就宣佈,誰解決貘君,誰就是三玄島新一任島主。本來三玄島沒有外人,誰當島主都無所謂。可是最近中乙把羅天帶回去。羅天聰慧勤奮,不管什麼都是一學即會,假以時日,必定是後一輩中第一人。”
莫桃皺眉道:“中乙既然收了羅天做弟子,就應該把羅天視同他們自己人,為何無涯子不希望羅天有任島主的機會?怪不得羅天一心想得到翡翠葫蘆!我若是羅天,也必定要不擇手段搶到島主的位置。”
莫天悚幽幽長嘆道:“想來無涯子覺得羅天心術不正!這可就奇怪了,既然羅天心術不正,中乙何必還收他當弟子?不會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再酒,在乎映梅禪師吧?”
張宇源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映梅禪師手印的確了得,但也不過和中乙師伯在伯仲之間,說不定還略遜一籌,中乙師伯怎麼會打他的主意?是無涯子師祖並不同意中乙師伯開始做的事情,也無意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