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但樣子並不狼狽。你說整整兩天時間,他一個剛剛上山沒幾天的小孩子,吃啊喝啊的怎麼解決?不是你也不是我,尉雅芝無緣無故地怎麼會對元亨感興趣?”
莫桃輕嘆道:“既然這麼多疑點,你在成都為何不好好審審穆稹仇?”
莫天悚苦笑道:“當時我真沒把他當回事!再說翩然在峨眉山就為谷大哥求情來著,我也怕翩然不高興,更怕谷大哥和紅葉姐多心。”
莫桃沉吟道:“我們先去成都,然後再決定下一步去哪裡,你看如何?”
莫天悚點點頭,起身道:“就這樣說定了。你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動身。”
莫桃愕然道:“這麼急,你不等著看看大哥的孩子?說不定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莫天悚輕鬆笑道:“那孩子我又沒絲毫功勞,不好意思白喝大哥的酒。”甚是著急地出門了。莫桃心裡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極為難過,不僅僅是巴相的這個他沒功勞,京城的那個他同樣也沒功勞。
回巴相以後莫天悚只見過石蘭一面,還是石蘭送細君公主下山那次,人多鬧哄哄的,兩人連話也沒能說上一句。莫天悚幾次想上山去看看石蘭,又顧慮石蘭已經嫁人,被人知道不好,終究沒有去成。想到明天又要出門,莫天悚按捺不住,悄悄溜出榴園,朝著舍巴寨走。
出鎮子剛剛上山沒走多遠,對面一個苗家漢子急匆匆地跑過來。莫天悚認得他就是藍姬的兒子,喜歡石蘭的卞沙。這次回來以後,莫天悚因為小妖的事情專門帶著小妖去拜訪過他。卞沙甚是大度,沒用莫天悚多說,一口答應不找小妖報仇。說是當初藍姬躲去玉龍雪山,曾經交代過日後不管她的結局如何,都不準卞沙再報仇。
小妖后悔莫及,又哭得涕淚滂沱。卞沙反而出言安慰小妖。莫天悚對卞沙甚有好感,對他遇到事穩重也印象深刻,見他如此著急,隱約覺得出事了,不覺加快腳步跑起來。
卞沙非常著急,不等莫天悚靠近就大聲道:“三爺,我正想去找你,你一定要幫幫阿蘭。”
莫天悚心頭髮緊,忙問發生什麼事情。卞沙道:“瘸子滾又打阿蘭了。打得阿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莫天悚頓時火冒三丈,怒道:“那個瘸子經常打阿蘭嗎?好大的膽子!我回來這麼多天,怎麼也沒個人告訴我一聲?”
卞沙嘆息道:“阿蘭不準任何人向你透露一個字。我這次還是偷偷跑來的呢!”滾茂嗄老二又傻又瘸,人稱瘸子滾,自己並沒有多少心眼,脾氣卻相當暴躁,又有一股蠻力。石蘭本來以為嫁給他可以垂簾聽政。不想當上榔頭的滾茂嗄並不願意放棄捨巴寨事物,舍巴寨實際上乃是滾茂嗄說了算。滾茂嗄深知媳婦並不喜歡他的傻兒子,從心裡不喜歡石蘭弄權,總在兒子面前說石蘭壞話。瘸子滾本來就缺心眼,禁不住阿爸的挑唆,成親以後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打石蘭。石蘭阿爸、阿哥都不在了,孤苦伶仃,自己釀的苦酒既不好意思告訴莫天悚,更不好意思告訴卞沙,只能在受不了的時候回桑波寨躲躲。卞沙到還是滿喜歡她的,也是為避嫌,她成親後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她,這次還是無意中聽其他人提起,去找石蘭,石蘭依然不肯見他。他無奈之下想起莫天悚。
石蘭又回到桑波寨。卞沙和莫天悚趕到的時候,房門關得緊緊的。莫天悚敲半天門,石蘭才終於開門,笑著道:“三爺,你怎麼來了?”
莫天悚仔細打量石蘭,穿著一身簇新的衣服,笑靨如花,春光滿面,並不像卞沙說的那樣。卞沙低頭道:“阿蘭,你別裝了,我全部告訴三爺了!”
石蘭笑道:“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三爺,你別聽他的,我好著呢!他是氣我沒嫁給他。”
卞沙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石蘭的手,捋起袖子。上面果然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石蘭掙脫卞沙,低頭苦笑道:“我是自作自受!既然來了,進來喝幾碗酒吧!”
莫天悚怒火中燒,神色上卻一點也沒表露出來,走進房間坐下,摸出一個瓷瓶,笑笑道:“我有上好的跌打藥,幫你上上?”
正忙著倒酒的石蘭一下子停下手裡的動作,遲疑道:“不太方便吧?”莫天悚淡淡道:“這麼說你身上也是這樣了?”石蘭急忙搖頭否認。
不過莫天悚早知道答案,心疼之下更是生氣,沉聲道:“阿沙,你能不能去把阿基請來?”阿基名叫石黨基,新任桑波寨理老,原來曾經反對石波,擁護石蘭。石蘭嫁去舍巴寨以後,他覺得女人終究難成大事,石蘭又變成舍巴寨的人,和石蘭疏遠多了。
卞沙苦笑道:“找他沒用。我昨天就去找過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