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會,聯手一起進攻“韓氏集團”。
但是其他三大行會也都各自心懷鬼胎,各行會間矛盾就不少,怎麼才能團結到一起。更何況三個行會怎麼可能願意跟剛剛受到重創的狂刀會聯手去跟全省知名的黑社會集團找茬。這不就是自不量力嗎。現在這社會,誰也不是傻子,道上混的,也沒有吃乾飯的。大家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都知道誰該惹,誰不能惹。如果“韓氏集團”跟狂到會真的幹起來,他們情願站在“韓氏集團”這一邊。
想把其他三個行會團結起來的簡直比登天還難。張川樹也是傷透了腦筋。但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老天不會輕易的把誰推向一個至高點,更不會把誰突然間從本來的位置拽下來。這便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也是當今社會人人都要順應的規律。車道山前必有路,張川樹有一種預感,這次自己雖然面對很大的危機,但他們一定能的衝過去。挫折必然會有,災難也必將降臨。但任何事情都壓不倒他。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辦法一定會有,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張川樹不是一般的人物,同樣,也能作出驚天動地的事來!
就算大災即將到來,生活還是要繼續。當一天和尚就要撞一天鐘,即便明天就要死於非命,至少今天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就應該按部就班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好幾天沒上學了,學習找某些時候還是很重要的。現在當流氓也講究有知識的流氓。於是張川樹早早起床,準備去當有知識的流氓了。
姐姐又是一晚上沒回家,張川樹早上看到的第一個女人依舊是林曉詩。自從這丫頭昨天看完了受傷的韓邵後,一直都是心事重重。小女孩有了心事,很容易就在臉上表現出來。
“林姐怎麼了?看到韓邵傷成那樣是不是心疼了。”
“你胡扯什麼!快完了,還不快上學。”
“你不用為他擔心,他們家經濟條件那麼好,他一定會被治好的,不過治好以後,我們狂到會可就……”張川樹本想借題發揮,嘲諷林曉詩一番,結果一想到自己行會即將面臨一場重大的考驗,心情一下子有地落了下來,要說的話也只說了一半。
“你別胡說了!我根本沒估計韓邵!我想的是你們,我從昨天看到韓邵他父親猙獰的面孔就開始設想他們韓氏集團會如何報復你們!我現在擔心的是狂到會,擔心的是那麼多兄弟的姓名,擔心的是我姐姐,擔心的是你!”林曉詩有些憤怒,但憤怒中夾雜著驚恐。
張川樹木然的站在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曉詩。原來這丫頭還是挺有人性,挺講感情的,到了真正危難的時候,她還是跟張川樹他們站到了一起,即便眼前的敵人有多強大,即便一旦與之為敵,自己會面對太大的危險。林曉詩還是毅然決然的站回了自己本來的位置。她知道自己真正屬於誰,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就是這個道理。
“別看了,先上學吧,再不走就完了。一起走吧,窩騎電動車帶你。”
還不等張川樹緩過神來,林曉詩一把拉起他的手走出房門。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關住的只是緊張的氣憤,卻關不了即將到來的危機。該來的起早回來的,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到了班裡,張川樹沒有看到李鶴飛、錢錦翔的影子,知道這兩個人又逃課了,便沒有理會。他無意中看了一眼張薇的座位,也是空空的,似乎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在一夜之間,丟下自己逃走了。空虛感貫穿了全身。
上課也沒精打采,數學老師叫他回答了兩次問題,都是極為簡單的運算,他都沒有回答上來,引得同學們略帶譏諷眼神。如果平常錢錦翔或者張薇在班裡的時候,早就會悄悄地把答案告訴他,甚至把運算過程已經公正的寫在小紙條上,傳到張川樹手裡了。哪裡還會讓他出這個臭。然而今天,所有的朋友,都不在了……
終於熬到了下課鈴想起來,以往這個時候,張川樹都會和錢錦翔、李鶴飛,一起去樓頂上閒聊,錦翔和鶴飛肯定會一人叼上一根“中華”吞雲吐霧的互吹牛逼,而張川樹多是一個人自己發呆,偶爾也加入吹牛逼行列。
正想著,手機想起來了。打電話的正好是錢錦翔。
“樹哥,你在哪?”
“我在班裡啊。”
“你去學校了?”
“對啊,好幾天沒上課,我怕我拉下的太多跟不上。學習很重要啊。”
“行了,回頭你哪不會我給你補,現在先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