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覺得小妖其實很高明,好像比我還要高明,我也看不透她。像她這樣高明的人,實在是沒有理由給人當丫頭的。我白天問過狄遠山,狄遠山說他也是最近才認識小妖的,小妖原來是他家裡的丫頭,到他家有幾年時間。狄遠山還告訴我,梅姑娘也曾說過小妖不同尋常。”
南無雖然和小妖接觸不多,但也覺得小妖很神秘,疑惑地問:“大師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去求小妖出手找少爺?”
左頓搖搖頭道:“不管任何技藝,要達到高明的境界,毅力和悟性都缺一不可。小妖若是真的高明,必定是一個心志堅決的人,她不願意地話,我們說什麼也沒有用;她若是不高明,我們去找她也不起作用。”
南無沉吟道:“那大師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想辦法讓小妖自己主動去找少爺?”
左頓點頭道:“可惜我很少做這一類的事情,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既不打草驚蛇,又能試探出小妖是不是高明,讓她主動出手,事後還不被她懷疑的辦法來。”
看到一個希望,南無的心情好不少,莞爾道:“說到玩陰謀,大師的確是不擅長。這事交給我吧!”
左頓正色道:“你別怪我羅嗦,正邪的區別就在於做事情的手段。不管你的目的是好是壞,若是你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去傷害其他人的話,那你在別人眼裡也就是邪惡的。”
南無失笑道:“原來少爺的改變是因大師而來。少爺都能被你改造好,我也不可能再作惡了。我覺得我的本質比少爺可是好不少的。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我從前出任務,向來不傷及無辜,就只對標把下手,是十八魅影中秉性最純良的一個。”
說得左頓也笑起來,感慨地道:“看見你們幾個,我總是不自覺地想起一句話,血總是熱的。這世上哪有真正冷血之人?”
南無一呆,多年冒險生涯培養出的敏銳嗅覺使他由衷地感覺到左頓幾乎不著痕跡的高明,越發深信莫天悚的改變是由左頓而來,笑笑道:“我是沒有想到像我這樣的人也有被人簇擁歡呼的一天。大師是聽慣歡呼的人,無法明白那些歡呼對於我的意義。一切都是少爺的功勞,我不配享受歡呼的,也想實實在在地為少爺做些事情。”
左頓莞爾,同樣察覺到南無的敏銳和高明,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你想怎麼做?”
南無考慮片刻道:“假設小妖高明,那她去狄遠山家做丫頭必定是有目的的。狄遠山家裡就只有三個人,現在玉卿夫人和真娘都不在這裡,我們不能讓小妖緊張,狄遠山應該可以。我們演一場戲給小妖看就可以了。讓我去把狄遠山悄悄地虜走,大師看看小妖的反應再做打算。”
左頓好笑地道:“原來你想綁票,這就是一個秉性純良的人做的事情?要不要我給你提供一些方便?”
南無苦笑道:“這是暗礁最常用的手法而已,這類的事情我做得實在太多,不用你幫忙,知道的人多了會有破綻。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安排。”
南無做此類事情的確是經驗豐富,而且被綁架的物件狄遠山又十分配合。他沒有要任何人幫忙,不過半個時辰以後,狄遠山便在本地灣失蹤了。可是小妖的反應出乎左頓和南無的意料,她像莫素秋一樣驚惶失措,六神無主,不見一點高明的地方。
更讓南無沒有想到的是,莫素秋在莫天悚失蹤後無法在承受狄遠山又失蹤的打擊,竟然和小妖並不很親密的樣子,將南無當作靠山,一得到訊息就纏著南無想辦法,哭哭啼啼地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小妖一直和莫素秋形影不離,南無無法私下告訴莫素秋狄遠山失蹤真像,頭疼之下多少也有些心疼,只好使出渾身解數來哄莫素秋。可惜南無從來也沒有哄過小女孩,又講笑話又扮小丑也沒有能讓莫素秋露出笑容。倒是把旁邊的北冥笑得肚子疼,氣得南無直瞪眼後,北冥才拿出義氣地把小妖騙走。
南無終於能說出真像,莫素秋愁顏稍展,想起莫天悚依然沒有訊息,還是彷徨得很,不肯離開南無。最後倦極而眠,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南無的床上。南無對莫素秋的印象一直不算好,總覺得她太喜歡無理取鬧,刁蠻而任性,也知道莫素秋對自己的印象同樣算不得好。此刻見她如此孤苦,像溺水之人抓著稻草一樣抓住自己不放,心裡莫名其妙多出一股憐惜來。在旁邊陪著莫素秋坐了一夜,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全是他和莫天悚之間的恩恩怨怨。
東流整夜不見人影,不知道跑到那個藏女的床上逍遙去了。青雀三個女孩不關心狄遠山,只是見南無對莫素秋如此之好,氣得幾乎吐血,第二天誰也不肯理會南無,連帶著連東流和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