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急急忙忙趕回貴溪縣,才知道是莫桃吃過午飯後精神不錯,心裡就惦記著去靈寶縣,叫梅翩然把玉石板拿給他看看,但梅翩然卻找來找去也找不著玉石板。再檢視其他東西,一件也沒有丟,問藥鋪夥計,也沒有一個人察覺有外人來過。
莫天悚預感很不好,忽然想到龍王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其實沒必要殺金木水火土,豎下正一道這樣他惹不起的敵人,除非是他想借喪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急忙到處檢查一番,果然一點線索也沒有查出來,絕非尋常盜賊所為,心裡便有了七成把握,甚是後悔也沒事先問問張宇源,就帶著玉石板去鬼谷洞,結果張子真沒見到,反而讓躲在那裡的龍王知道玉石板。忽然問梅翩然:“你會不會扶乩?”
梅翩然詫異地道:“怎麼突然想起這個?扶乩我當然會,就不知道準不準。”
莫天悚道:“管他準不準,你就試一試吧。”吩咐格茸去準備沙盤和丁字木架。
梅翩然更是詫異,問道:“扶乩要兩個人。天悚,是我們兩個一起,還是我和桃子?”
莫天悚沉吟道:“你和桃子一起。晚上天師要來,我和天師再做一次。”這樣一說,連莫桃也詫異起來。
片刻後格茸把沙盤和丁字木架拿進來。莫桃坐在床上出左手,梅翩然站在地上出右手,凝神調息,丁字木架果然在沙盤上寫起字來,洋洋灑灑的:“扶乩之道在虛無冥渺之間。兩左右之掌,即陰陽之氣,亦即無極而太極,太極而生兩儀,是必左右兩掌能虛懷無慾情,真空致思,才可受神降乩。若色染在心,欲勝理薄,思念強,強則亂真。惟有真,即有亂,無亂不能見真。斯時為執乩之正鸞生,其必先求正理以去欲之學,然後得其道理而復加扶乩之靈光,才能是正確之乩筆,足夠渡人於彼岸。否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偶之慾情而兒戲乩務,最易惹成邪道不正之行,凡執乩正鸞生不可不慎。”
滿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出話來。良久,莫天悚嘟囔道:“他奶奶的,乩仙滿有脾氣的!”說完忍不住笑了。莫桃也笑起來道:“所以你由‘他媽的’升級變成‘他奶奶的’?”如此一說,滿屋子的人鬨堂大笑。莫天悚指著莫桃喘息道:“你小子平時裝得老實,就喜歡這樣冷不丁地來一句。”
莫桃莞爾,道:“阿山,把沙盤收拾一下。”向山和格茸一起把沙盤等物拿出去。
莫天悚起身道:“桃子,你也累半天了,躺下歇歇吧!翩然,我們先出去。和戎,你陪著二爺。”
梅翩然也站起來正要出去,莫桃皺眉叫道:“天悚,我沒那麼虛弱!張天師的大法事要做七七四十九天,我實在沒耐心在上清鎮總耽擱下去,又擔心谷大哥一個人去靈寶縣好幾個月了,一點訊息也沒有。天悚,你自己留下,我乘車先朝靈寶縣走好不好?”
莫天悚乾咳一聲,環顧左右道:“啊,我回來半天了,怎麼林姑娘和玉姑一個也看不見?”
和戎大笑道:“曰: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王顧左右而言他。”莫桃淡然道:“一貫伎倆。天悚,你不同意我就自己走。”
莫天悚氣道:“和戎,你學問見長啊!誰說我打岔?不過是丟了一塊玉石板,就是四境不治嗎?問題是桃子能不能立刻出門趕路的確需要聽聽專家的意見嘛!好了,桃子,你先休息,等我找著林姑娘和玉姑,問過她們以後再決定。”
出門以後真的很困惑地問:“玉姑和林姑娘究竟去哪裡了?”
梅翩然笑道:“別擔心,吃過午飯後,玉貞觀來了一個人叫玉姑回去。玉姑怕回去以後出不來,拉著林姑娘一起。”
莫天悚點點頭,忽然問:“費寒山是個女鬼,玉姑別不是個冤魂什麼的吧?”
梅翩然愣一下,縱聲大笑道:“你啊你,一天到晚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你懷疑玉姑,晚上何不問問張天師?”
掌燈時分,張天師如期而至,還帶著林冰雁,卻不見玉姑。張天師聽說玉石板丟了也是遺憾,歉然道:“都是貧道的不是,總覺得三爺會給上清宮若麻煩,讓魏公公纏著三爺。”
莫天悚忙道:“不關天師的事情。誰也沒有聽見動靜,東西一定是昨夜就丟了。”將張天師讓進莫桃屋子裡,問起來玉姑來,林冰雁說費寒山把玉姑留在玉貞觀了。張天師苦笑道:“寒山仙子身邊只有玉姑最善解人意,幾乎一刻也離不開玉姑。玉姑卻想像正一道女弟子那樣,到各處去遊歷,以增廣見聞。”莫天悚和莫桃一起趁機替費寒山說情。
張天師卻道:“當年她連傷七人性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