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起身拿出黃蛇的內丹放在桌子上,冷冷地道:“看看這個。它的主人已經被我宰了!你覺得我和孟綠蘿比如何?我用不著你幫我對付飛翼宮,你一定不肯告訴我,今後我們一刀兩斷。”
梅翩然嫵媚地笑道:“我剛才又去過冥劍冢。黃帝陵鎮在夸父的咽喉上,你手上的東西不過虛有其表而已。別用這個嚇唬我。我知道你和桃子現在武功都比我高,沒想和你們打,也打不過你們。
“你是真正的男人,從來也沒想過靠女人幫忙打天下,留下我也不是為了讓我幫你對付飛翼宮。但是請你好好想想,我認識你以後,一直都在幫你。你就當玉面修羅沒有給你寫過信。今後我還是會幫你的。
“孟綠蘿不可怕,然我上次提到過的曹蒙武功真的非常高。以前曹蒙一直被孟綠蘿壓著無法翻身,這次雪笠救駕有功,曹蒙大約也終於熬出頭了!
“我看見玉面修羅留下的字,敗者當真是‘蟲介不能免’。黃蟒是夸父黃蛇的後裔,早已通靈,卻因夸父咽喉被鎖而不能變化成型,不過虛有其表而已。正一道將幽煌劍鞘放入冥劍冢後,黃蟒聞到氣息,前來謀取,費力另外打通一條通向冥劍冢的道路,卻一直沒辦法拿走劍鞘,只是給玉面修羅提供一條進入冥劍冢的捷徑。
“玉面修羅也修煉九九功,但他空負功力,卻因體質關係和其他人一樣被幽煌烈焱灼傷,無法取下劍鞘。他怕日後也有人從蛇洞進入冥劍冢,用大石頭堵住入口,還給你留下書信。意思很明白,你若有能力找到這封信,不妨去飛翼宮看看;若找不著,最好就不去飛翼宮。他的確也很愛護你。
“屈士逸非常高明,知道冥劍冢的關鍵在蛇洞入口,直接帶我們過來,但他不瞭解幽煌劍。天下只有你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劍鞘,還能增長功力。就像乩語所言,飛翼宮和文家的恩怨將在你手裡終結。我對你深感恐懼,不能把水青鳳尾的命運交到你手上。”
氣得莫天悚站起來朝外走去。凌辰守在門口,躬身道:“三爺,廚子已經到了。屈老太爺也過來了,二爺陪著他呢,你是不是也過去喝一杯?”
莫天悚又喝得酩酊大醉。梅翩然搬去和戎的房間。莫天悚早上睡醒後總覺得身邊少點什麼,賴在床上一直等到中午,梅翩然也沒進房間來看看,可歡快的笑聲卻一陣陣從院子裡傳進來,似乎梅翩然正在教和戎踢毽子,莫桃和十八衛都在旁邊鼓掌湊興,全體都把他忘記一般。莫天悚氣得要命,也徹底死心。昨天梅翩然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不管是軟求硬逼還是賭氣發狠,梅翩然都不會屈服,他竟然拿梅翩然沒辦法,簡直是失敗到家了!
下午,屈士逸過來辭行。莫天悚不好再賴在床上,穿上衣服出來把屈士逸應酬走。莫桃親自抱著一大堆文書進來,笑道:“我是服了你們兩個!招術都夠奇怪的,你逛窯子她踢毽子!喏,今早送到的,你快點看,信使等著回信呢!”
莫天悚一點心情也沒有,接過文書隨手丟在桌子上,悻悻地問:“翩然怎麼會突然想起教和戎踢毽子?還把你、凌辰、格茸、阿山、十八衛都搭進去?一群大男人,跟著兩個小姑娘踢毽子,可真夠好看的。”
莫桃莞爾道:“翩然說這是流行在飛翼宮的一種遊戲,叫做踢火毽。每隔五年飛翼宮就要舉行一次踢火毽比賽,勝利者等同於中狀元,從此就可以飛黃騰達。火毽是先用牛尾巴上的毛編成辮子,再把辮子紮成束,浸上油,點燃火。誰踢得持久,花樣多誰獲勝。大家都準備去飛翼宮後給孟綠蘿露上一手。”
莫天悚瞪眼道:“聽你話裡的意思,我們是去飛翼宮遊玩的?”
莫桃淡淡道:“當然不是去玩,但我也不想再一次殺得血流成河。天悚,現在已經是萬事具備,明天我們就去飛翼宮如何?”
莫天悚低頭道:“去飛翼宮當然可以,但走之前我想進京一趟看看央宗。”
莫桃道:“這是自然。但我覺得你最好是寫信讓央宗出來見你。萬一被萬歲爺知道,又該派你差事了,你現在可是駙馬爺呢!”
莫天悚聽著彆扭得很,不想再理會莫桃,坐下隨手翻看文書。才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封文玉卿的信。因為狄遠山最多隔五六天就有一封信,文玉卿有事都是叫兒子說,還沒特意寫過信來。莫天悚拿起信正要拆開,愕然發現信的封口已經開啟,皺眉問:“桃子,阿媽的信你看過了?”
莫桃搖搖頭道:“我怎麼可能看信嘛?你一直沒起床,東西是送到凌辰手上的。翩然去找過凌辰,可能是她先看過。阿媽從來沒寫過信,翩然大約也是擔心。信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