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明確表示你不願意知道,我還說什麼?來揚州以後,你什麼都瞞著我,就怕見我,我怎麼對你說?我不過是教你打打拳,凌辰就在煙雨樓整整守了一個晚上。你昏迷這幾天,荷露整日整夜守著你不算,田慧、凌辰、北冥、黑雨燕、白鶴還必定有一個人在你房裡,也不知道在防著誰!今天不是我特別吩咐荷露,田慧說不定早闖進來。你現在是真的翅膀硬了!有一大群忠心耿耿的手下。我倒快成你的敵人了!”
莫天悚愕然,旋即忍不住大笑起來。蕭瑟看他笑,自己想想也是好笑。兩人笑半天才停下來,莫天悚覺得心頭舒服很多,問起那個他一直不太願意觸及的事情:“這世上真有鬼門嗎?在什麼地方?怎樣才能關閉?”
蕭瑟猶豫一下,道:“這問題我還沒有能力瞭解,我只聽說世上的確是有鬼門的,卻沒聽說這個鬼門還能永遠關上,始終覺得中乙在這個問題上玩了花樣,具體情況恐怕只有他才知道。”
莫天悚莞爾道:“又要探秘?我可是沒興趣也沒精神了!”
蕭瑟失笑道:“這個何須你去費精神,中乙早晚會來找你。要我看,你別去聽他的就對了!”
莫天悚點頭笑道:“老師這句話可是說到我心裡去了!幽煌劍的所謂秘密就是指飛翼宮的《天書》嗎?”
蕭瑟不很確定地道:“應該是吧!這個具體可只有你爹和中乙才知道。你爹有一次在閒談中說漏嘴,提到幽煌劍最早其實是從三玄極真天西玄山中流落出來的,所以我不願意此劍落在羅天手裡。”
莫天悚迷惑地道:“先生不知道?那爹留在《花雨刀法》封面上的那段話何解?風沂先生知道的事情先生不是也應該知道嗎?”
蕭瑟歉然道:“那段話是我摹仿你爹的筆跡偷偷寫的。你一定還記得出事前我離開過一年時間。一來我是去應付飛翼宮,二來就是去找映梅幫忙的,不過沒有找到。回來後我覺得只有我和文壽兩個人的力量更是單薄,心想孟青蘿說不定知道映梅下落。在封皮上留下那段話,原意是想透過曹橫引孟青蘿去把映梅找來,所以用的是映梅的俗家名字,地名則是我杜撰的。同時這也算是給二少爺尋找自己生母一條線索。只是沒想到二少爺口緊得很,白費一番心思。”
莫天悚啞然失笑,輕嘆道:“世事的確是每每出人意表,眼睛看見的未必就是事實!為這段話,我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睜眼到天明。”
蕭瑟沒好氣地指著莫天悚道:“你還好意思說出來!你啊,心眼真是太小了!這些年,你給二少爺多少氣受?”
莫天悚搖搖頭,失笑道:“論氣量,我是比不上他。先生,你怎麼從來也不叫桃子名字,總這麼生叫他二少爺?”
蕭瑟愣一下,尷尬地道:“大概我也偏心吧!”莫天悚忍不住又笑起來。蕭瑟感慨地道:“仔細想想,幽煌山莊中沒有一個人真正和桃子親近。真要說命苦,桃子的命比你還要苦!且他比你能體諒人,也沒有你霸道、專橫。我們都是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了!”
莫天悚大笑道:“說來說去又是我的不是!先生,晚上叫上桃子,一起喝一杯如何?”
蕭瑟搖頭道:“你們兩個的傷都很重,不適合喝酒。”
莫天悚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求道:“二十年,我就今天最高興,少喝一點沒關係。最多我們兩個喝藥酒,保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說著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開門高聲叫道:“荷露,去吩咐廚房,晚上多弄幾個下酒的好菜。”瞥見田慧真和荷露一起守在門口,不覺又笑起來。
田慧過來道:“何知府把他妹妹和他夫人兒子都送過來,說是要一直住到他從京裡回來。可是最近醉雨園回來很多人,沒地方了。”
莫天悚忍俊不禁,大笑道:“那就騰一個豬圈出來給他們住!”
醉雨園是沒有豬圈的。田慧無奈,還是安排了一個小院落給何亦男等人。何亦男一點也不安分,簡直就把醉雨園當成何府,帶著菊香和她的小侄子何戌同沒事就在園子裡亂竄。黑雨燕和白鶴都不怎麼理會她,然而梅翩然和細君公主倒是和她滿投緣的。莫桃並不討厭何亦男,雖然遠沒有當初熱情,看見何亦男也還是有說有笑的,對她的態度和對田慧的態度差不多。
晚上的酒三個人都喝得很高興。莫桃和蕭瑟告辭後,莫天悚才想起整晚都沒見荷露,問起旁邊的小丫頭,荷露竟然找向山練武去了。莫天悚知道這是荷露在躲他,又想梅翩然也在,乾乾淨淨還更好,也就罷了。翌日,荷露又來給他換藥,他也不再提任何要求,和荷露基本上又恢復從前的樣子,荷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