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將他的胳膊卸下來。自己已經越過藏人,輕夾馬腹,頭也不回地走了。
藏人慘叫一聲,大刀失手墜落金沙江中,整條右臂軟綿綿的垂在身上,不僅是疼,還用不上半點力氣。藏人氣得要命,也撥轉馬頭,左手抓著韁繩,追在莫天悚的後面,想打又沒了武器,只好吼道:“莫天悚,你等著!小姐會幫我報仇的。”
莫天悚回頭笑道:“好啊,我等你就是。我現在要去本地灣。你是不是那裡的人?回去告訴你們美麗的央宗小姐,就說莫天悚來了,讓她準備好青稞酒和酥油茶。”控制挾翼讓到路邊,分明是讓藏人先行回去報信的意思。只是這回他不肯走靠江的一邊,把那一邊留給了藏人。
藏人一愣,失聲道:“你一個人就敢闖本地灣?還敢讓我先回去通知?”追上莫天悚,卻沒有超過他,和他並排而行,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他,但目光中分明多出幾分敬意來。
莫天悚看藏人一點也沒有懼怕就走自己身邊,並不怕自己偷襲將他推下懸崖,對他也是佩服,指指藏人的右臂,莞爾道:“你不疼嗎?要不要我幫你治治?你從誰那裡聽到我的名字的?”
藏人一愣,道:“左頓大師昨天到達建塘官寨。我是聽他說的。他說少爺很可能會單騎來闖虎跳峽,我還不太相信,想去大研找少爺。”
莫天悚多少也有點詫異地道:“你們知道我到了大研鎮?你專門來找我?為什麼?你是誰?”拉住藏人的馬韁繩,讓兩匹馬都停下來。然後左手抓住藏人的肩頭,右手抓住他的手臂,輕輕活動一下。就在藏人嚎叫喊疼的時候,用力朝前一送,已經將脫臼的骨頭送回原位,放開藏人笑道:“短時間裡右手不要用力,不然很容易再次脫臼。”
藏人活動一下胳膊,竟然不疼了,大喜道謝,道:“謝謝少爺。我是央宗的護衛隊隊長格茸。大研鎮上有我們的人,認得阿旺,昨夜看見少爺和南無都住在安順客棧中,連夜回來報的信。”
莫天悚笑道:“難怪你會跑到路上來等我。”
格茸不好意思地低頭道:“阿旺是我阿哥的馬,落在少爺手中我就擔心我阿哥出事,才著急跑來找阿旺的。少爺,左頓大師說阿旺是他們從一個妖精的手裡得到的,你怎麼又說阿旺是你從賊人手中得到的?你提到馬幫,是不是見著我阿哥了?他真的遇害了?”
莫天悚道:“我不認識你阿哥,但當日的確是看見幾個遇害的藏人。”把得到挾翼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他那天發現藏人屍體以後,正是他頭疼病發作得厲害的時候,其實什麼也沒有做。若是莫桃,必定會實話實說,但他和莫桃行事一點也不同,此刻想討好格茸,又信口雌黃道:“我看見那些屍體已遭野獸破壞,心中不忍,就挖了一個坑讓他們入土為安。只是當時我頭疼得厲害,記不清楚山谷的位置了,不然倒是可以帶你去那裡拜祭。”
誰知道格茸突然一把拉住莫天悚的馬頭,瞪著雙眼道:“你說什麼,你把我阿哥埋在土裡了?”
莫天悚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點點頭道:“可惜那裡離市鎮很遠,不然我還會買幾口棺材的。”
格茸突然翻臉道:“莫天悚,你我之仇,不共戴天。你要麼就現在先殺了我,要麼就現在把阿旺還給我,要麼就放我回去再拿一把大刀來和你決鬥!”
莫天悚不知道自己如何又把格茸得罪了,聽見格茸的話也很生氣,淡淡道:“你要先回去我不攔著你,但挾翼我絕對不會給你!”
原來藏人死後有五種葬法,最隆重的是塔葬,然而只有圓寂的**喇嘛才能用這種方法。藏人會在布達拉宮裡舉行隆重的儀式,把他的遺體修放在一座塔裡,光是裝飾這座塔就用去14萬兩黃金。其次是活佛和一些領主死後,可以享受火葬。小孩死了,或因其它病疾死亡的人,則把屍體丟進河裡餵魚,這叫水葬。生前作過壞事的人,才會用土葬。藏族人認為,被埋的人是永遠不會轉世的。另外還有一種是最普遍的天葬,也是非常隆重的,寄託一種升上“天堂”的幻想。天葬儀式一般都是在清晨舉行的。死者家屬在天亮前,要把屍體送到天葬臺,太陽徐徐升起,屍體被安放在天葬臺上,接著在天葬臺附近燃燒起松柏香堆,並在香堆上撒三葷三素的糌粑。頓時山野之間青煙嫋嫋,飄入雲霄。這是向遠近山中的禿鷲們發出的吉祥訊號。然後喇嘛唸經,天葬師將屍體支解,讓禿鷲啄食屍體,認為這樣死者的靈魂會被禿鷲帶上天去。屍體被吃得越乾淨,家人越是高興,如果有剩下的,家人還會求天葬師再做處理,必須要保證天葬臺上乾淨無遺。莫天悚對此一無所知,自作聰明地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