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也倒在地板上。
莫桃奮力掙脫開綠紗蒙面女子,撲上前去,跪下抱住父親。意識這時候才重新回到財旺的身上,他吃力地拔出烈煌劍丟在地上,從懷裡拿出一塊粘著鮮血的黃金遞給莫桃:“桃子,把這個給你娘,讓她去打一副金釵。”
莫桃六神無主,並不接父親手裡的黃金,拼命去捂他的傷口。但他的一雙小手又怎麼能捂住那麼大的一個傷口,鮮血不斷地從他的手指縫和邊緣處中湧出來。莫桃哭著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爹,爹,你可不能有事啊!”
財旺先看莫天悚一眼,然後吃力地把手裡的黃金塞到莫桃的手中:“你娘跟著我吃苦了。我一直想給她打一副金釵,卻總是湊不夠那麼多金子。多虧這次莊主派我辦事,給了我一兩金子,我才能完成這個心願。桃子,你以後要聽你孃的話,要記得莊主的恩德,不可恨莊主,更加不可恨少爺。”
莫桃聽了父親的話,先看看還坐在一邊的不知所措的莫天悚,又掉頭去看莫少疏,眼中全是怒火,冷冰冰的像要殺人。
莫少疏被年紀幼小的莫桃看得渾身一哆嗦,猛地打一個寒戰,霍然起立,一把揪住曹橫的衣襟,怒吼道:“原來你早就知道天悚是財旺的親生兒子!可你還要逼著天悚弒父!曹橫,你果然是夠狠!”
曹橫哈哈大笑,一掌就推開莫少疏,淡然道:“莊主,你可算是說了實話!曹某可沒有你狠!在山莊中隨便撿一個孩子來養,卻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拿去送人。十年了,也能忍得住不去看親生兒子一眼!快說,你把我表妹青蘿的兒子弄去什麼地方了?”
莫少疏一震,跌坐在椅子上,顫抖著聲音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曹橫道:“還記得三年前天悚得的那場大病嗎?當時天悚病得死去活來,你自己醫術通神,竟然因為怕別人知道你懂醫術而不肯給他醫治,反而是翠菊急得六神無主,一個人悄悄地去觀音廟求神。我就不相信天底下有這樣狠心的父親,用心留意便知道了天悚原來竟然是財旺和翠菊的親生骨肉。你害怕終於有一天會被飛翼宮的人找到,想要天悚替你的親生兒子擋災,我沒有意見,本來也不想揭穿此事的。可你不應該一心要把天悚推到我的身邊。你知道飛翼宮可怕,我就不知道飛翼宮可怕了?”
莫少疏又是一震,知道帶走莫桃的絕對不可能是飛翼宮的人,掉頭看著綠紗蒙面女子,還勉強維持著一貫的鎮靜:“姑娘又是什麼人?幽煌劍就在財旺那裡,你拿了寶劍,可要給我解藥!”
綠紗蒙面女子伸手摘下面紗,竟然就是崔壽的現任妻子吳氏。吳氏彎腰道了一個萬福,嬌滴滴地道:“莊主,賤妾卑賤之人,哪裡會有九幽之毒的解藥。”
莫少疏再也無法維持鎮靜,顫抖著聲音道:“五花彈上喂的果然是九幽之毒!曹橫,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這種毒素?”
曹橫介面冷笑道:“你會想不出來?九幽之毒是你的不傳之密,我能從什麼地方得到?五花彈上喂的不過就是我的鮮血!不過我怕毒性發作得太慢,更怕被你察覺,在我的鮮血中混合了一點赤蠍粉而已。莊主,你沒有想到吧,終日打雁的人,也會被雁啄了眼睛!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才出的下策!十年的期限半年前就滿了,可你為什麼還是不肯給我解毒?曹某十年來對你一直忠心耿耿,連用命換回來的銀子也雙手送給你,供你在這裡假仁假義!今天不用上這一招,還是無法知道火蛙就能解九幽之毒。十八魅影六日之前就出發了,但你以為他們從恆澤帶回火蛙以後,會不會給你用?你如果真的還顧念你的親生兒子,就告訴我他的下落,我也好幫你撫養。”
到此地步,莫少疏又鎮靜下來,緩緩搖頭:“曹橫,你也知道九幽之毒是毒中之毒,不妨想想單純的火蛙是不是就能解毒?再說你知道拿到火蛙以後要怎麼用嗎?是外敷,還是內服,還需要佐以什麼其他藥物?把藥參給我,我就告訴你解毒之法,不然你用不了多長時間,必然會來地府找我。”
曹橫勃然大怒,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團打在莫少疏臉上,大吼道:“你以為財旺沒拿回來藥參是我做的手腳?我沒有!我知道九幽之毒不好解,讓財旺去拿的是真的藥參,也想幫你多拖延一些時間。現在真的沒有藥參了!我故意給你七日時間,就是想看你如何配製解藥!誰知道你卻沒有配製解藥,而是在給天悚寫東西。而且寫也不寫一點重要的,全部都是沒用的廢話。天悚又不是你兒子,你那麼關心他是為什麼?告訴我解毒的方法,我今後就把天悚帶在身邊,不拆穿你的把戲。讓天悚擋在你兒子的身前。”
莫天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