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著,等陳默回來時,給他暖胃。她現在正清閒,白日起得晚,晚上也熬得住夜,大部分時候,都是窩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陳默回來。
電視看多了,難免就會遇到狗血,什麼婚外戀啦,男人出軌啦的故事一個接著一個,蘇沫看著心驚肉跳,心裡也是怪自己疑心,可是卻總是忍不住。每次見陳默醉醺醺的回來,她都會下意識的打量他的衣服和敏感部位。
還別說,有一次,真讓她在陳默的領口上發現了口紅印。
那天,陳默依舊是回來的很晚,臉色微微發紅,眼裡卻已經是茫然。陳默酒品不錯,喝醉了就是悶聲不說話,極少借酒撒歡,胡言亂語,只是踉踉蹌蹌到沙發上坐下,眯著眼,乍一看似乎若有所思,其實就是在發呆。
蘇沫幫他送掉領帶和領口時,發現了他領口上的唇印。其實不用說那唇印,就是那濃烈的香水味道,已經讓她皺緊了眉。
“蘇沫……”發現對方的動作停了,陳默恍惚的表情裡才微微有了一絲清明,輕輕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去睡吧……我自己能行……”
“沒事,我白天睡得多了,晚上早點也睡不著。”蘇沫淡淡一笑,去廚房拿了燕窩粥出來,遞給陳默。
陳默一聲不吭地喝著,然後突然踉踉蹌蹌地起身,到盥洗室裡艱難的嘔吐。酒精混著香水的味道在室內瀰漫,蘇沫又心疼又好氣,拿了熱水去幫他漱口,隨後又幫他在浴缸裡放了熱水和浴鹽。
將陳默換下來的襯衫西裝統統扔到洗衣筐裡,紅色的痕跡印在雪白的領口上異樣的眨眼。蘇沫靜立了片刻,心裡有些酸澀,卻終究是沒說什麼,只是把床鋪鋪好,鑽了進去。
陳默走過去給了她一個輕柔的晚安吻,隨後筋疲力盡的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
這樣的生活波瀾不驚,這件事似乎就此揭了過去,蘇沫並沒提過。男人嘛,在外面總是有些捧場做戲的應酬,蘇沫並不是真的一點也不懂,只是有些時候,她寧願自己單純一點,從不知曉那些事情。眼看年關將至,蘇沫可不想讓自己和陳默都沒個好年。
新年忙完了最後一天,大年三十,陳默終於抽出空來,滿街的商店關了大半,只剩下幾個大型的超市打出了營業到下午五點的牌子。
蘇沫一手操辦了年貨,趁著陳默忙活地時候,已經各往陳默的母親以及親戚那邊送了一些,她又另準備了一份給蘇遠。
她也不知自己那向來鬧心的老爹最近在忙活些什麼,賭博的時候倒似乎是少了,又有陳默和杜仲提前打了招呼,各家的地下賭場根本不讓他賭大了。蘇遠憋屈了一陣,後來竟在賭場裡面銷聲匿跡了。蘇沫心裡甚感安慰,順手也多給了蘇遠些東西,畢竟這是她嫁出去以後的第一個新年,大年三十,家家團圓,蘇遠卻要一個人守歲,也多少有些可憐。
所有的禮數打點完畢,蘇沫才發現原本堆積滿地的年貨竟然已經剩下的不多,正好陳默也有了空,兩個人便推了車子,在超市裡慢悠悠的閒逛。
這時節,超市裡人已經不多了,兩個人買了些日用品和食品零食之類的瑣碎東西。雖說從他們結婚起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但像這樣居家購物,卻還是第一次。
陳默廚藝雖好,但其他方面卻和在外打拼的男人一樣,多少顯得有些笨拙,對大部分時蔬的價格沒有絲毫的概念。
蘇沫便和他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比如年前所有貨物的價格會漲上去,但到了大年三十當日卻又開始紛紛打折。這樣的時候,買東西比較划算之類的事情。
陳默是個很好的聽眾,即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也含笑聽著,沒有絲毫的不耐,偶爾還點頭示意,很是配合。因此,蘇沫花了很長時間才發現自己說的這些事對他來說,或許有些無聊。她忍不住停下來,朝陳默吐了吐舌頭。
“我說這個,是不是很沒勁啊。”
“沒有啊。”陳默不以為杵,“很多事情我反而不知道,聽起來,也蠻有意思的。”
兩個人正說著閒話,對面迎面走來一個漂亮女人,標準的職業白領打扮,高跟鞋,白色套裝,外面罩著一件風衣,頭髮全部挽起了,一副幹練的模樣。女人匆匆忙忙的將各種食物扔進車子裡,差一點撞上陳默和蘇沫的車子。
“啊,陳總?”
“沈靜?”陳默的臉上微微露出些許愕然,隨後輕輕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遇到。”
沈靜大方一笑,“是啊,前一陣一直在忙那個案子,所以一直沒時間置辦年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