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一家人。”女人說到這裡,似乎有些尷尬,焦躁地拿了煙點燃,狠狠抽了幾口。
蘇沫又是一怔,幾乎反應不了,這一日,陳默母親給她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這件事我想還是等陳默出來以後再說吧。”蘇沫猶豫了半響,還是不能為陳默做決定。這畢竟是陳默的心結,如何解開,卻還要看陳默自己的選擇,她無法做主。
從陳默母親的別墅裡出來,蘇沫仍然被今日所聽到的事情衝擊著,大腦糾結成一團。回去的路上,卻也不消停,杜仲打了電話給她,陳默公司的財務經理,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在跑路的半道上,被守株待兔的杜仲抓到了。
蘇沫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看過賬面上的數字,這個人的手腳還真是高明,我也是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是怎麼磨平了賬面的,你是怎麼發現他不對勁的?”
蘇沫聽了這話,微微苦笑,“要聽實話嗎?其實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已。那些賬單什麼的,我哪裡看得懂。”
說罷,電話裡傳來了笑聲,“哎哎,陳默還真娶到一個賢內助啊。”
蘇沫微微莞爾,心裡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
隨著案件的深入,陳默公司的賬務幾乎被檢查部門查了個底朝天,而這一次,除了涉嫌賄賂官員,用非法手段取得標的的事情以外,公司裡還涉嫌大量的偷稅漏稅以及不明原因的虧空。陳默對此並不知曉,如今將公司裡的蛀蟲揪出來,好歹可以減輕一下如今嚴峻的形勢,聊勝於無。
隨後,就是陸陸續續地籌集資料,也不知沈靜用了什麼本事,竟輾轉從看守所裡帶了訊息給蘇沫,竟當真如同陳默的母親所說的那樣,開出了條件,要蘇沫和陳默離婚,並且不得拿走一分財產。
蘇沫原本準備一口回絕,轉念一想,卻又說要考慮考慮,算是把對方的腳步拖了下來,此後更是儘可能一拖再拖,擺出了要談判的模樣,和沈靜玩起了拉鋸戰,這一拉就拉到了開庭。
作者有話要說:掰著指頭算了一下,我覺得這個周我是寫不完了TAT
48
48、法庭 。。。
因為涉及的內容不便於公開,這次的案件並沒有公開審理,而是徹底封閉的。除了被告的家屬和親朋,法庭內並沒有坐著其他閒雜人等。
蘇沫的肚子已經有些顯形,微微隆起來,如果穿著肥大的衣服倒也看不出來。陳默的母親、蘇沫的父母以及周念然陪著她一同坐在觀眾席上,而杜仲作為陳默的辯護律師則坐在他的身邊。
因為開庭,陳默顯然做了一番梳理,洗過了澡在,也刮淨了胡茬,身上套著一件乾淨的西服,除了手腕上戴著的手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他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下意識的尋找蘇沫所在的地方,然後遞給她一個溫暖的眼神。
蘇沫原本緊張的手腳冰涼,看他這樣,心裡竟然也靜了下來,輕輕露出一個笑容。
庭上的審判長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面容肅穆,鏡片後面的目光透著一絲犀利。隨後,沈靜也被帶了上來。
有一陣沒見,沈靜似乎瘦了些,面目清冷,竟還畫了淡淡的妝容,身上依舊是幹練的職業裝,昂首挺胸,只是看向陳默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懷好意地怨毒。
隨後正式開庭。
經過審判長一系列冗長的發言之後,檢調機關開始宣佈一些他們調查的情況。蘇沫並不完全瞭解其中的事情,但她畢竟也經手過一小段時間陳默公司的事情,看樣子,檢調機關也並沒有拿到陳默直接行賄的證據,只是對幾筆來歷去向都不甚明瞭的款項提出了懷疑。拖了如此長的時間,卻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對於陳默來說,這已經是一項優勢了。
隨後,按照程式,則該是證人發言。
沈靜作為汙點證人,微笑著站在一旁,幾乎囂張的神色讓蘇沫心頭一緊。
“別擔心,杜仲說過了,我們這一次,是有底牌的。”周念然悄悄握了握蘇沫的手,算是安她的心。只是蘇沫哪裡能受得了,只是深深吸了口氣。她這一陣也算和沈靜交鋒過數回,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她能夠感覺的到,沈靜對她和陳默的仇恨已經不是輕巧的一點點過節就可以解釋清楚地。沈靜恨陳默,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蘇沫心頭跳得厲害,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曾經在王局長的家中看到過一幅市價五十萬左右的唐伯虎真跡扇面《看春圖》,當時王局長告訴我,那幅畫去年春節前後,陳默送給他的。”沈靜的聲音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