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醫那頭根本見都不見他,時間緊任務急,不能剛調任就請長假,所以程勇只得在辦好喪事匆匆回到縣裡,前幾天趕上放假再次回去村子看望父親,目的是將老父親接到縣裡來住。
“我這輩子就沒遇見過這麼怪的事,咱爸神志不清也就算了,怎麼村裡人見我都避如蛇蠍似的?”程勇皺緊眉頭,難道是因為上學以來十幾年沒怎麼回去的緣故?生疏了?
可自己母親去世,這檔子大事怎麼就沒人參加?
“誰知道你們農村人什麼脾氣。”王珂白了他一眼,“咱爸也怪,現在還天天唸叨呢?”
“你知道我這次回去咱爸唸叨啥嗎?說什麼他作的孽,才讓咱媽懷上蛇仙,真是年紀大了糊塗了。”程勇搖了搖頭,家鄉是青城縣鄉下一個比較閉塞的村子,他是村子裡唯一走出來的大學生,從青城縣下到村子裡要轉兩趟巴士,加徒步走五里山路,近兩年也不知哪個網站上說自己家鄉是北方還未開化的少數純淨之地,這一噱頭倒是偶有吸引遊客來訪。
那些個專業的遊客就是喜歡到偏僻的窮山僻壤採風,拍上兩張照片似乎就是下鄉感受了一番生活。
王珂縮在他懷裡撇了撇嘴,“咱爸年紀大了糊塗,本來我是不建議接他過來的,但要是不接過來你肯定不能安心,哎。”
程勇就抱著她的額頭親了親,“要不下星期放假,你跟我回白坪一起把咱爸接過來?咱爸不搭理我就認識你。”
王珂當即捶了他一把,“他那哪是認識我呀,見著我就叫婆子,分明把我當成你媽了!”
程勇就捧起她的小臉戲謔道,“呦?讓老公瞧瞧,你跟咱媽長得有那麼像嘛?”
“去!”王珂嘟了嘟嘴,就著程勇的姿勢將胳膊摟在他頸間。二人相擁而吻。
此刻,蘇綾坐在王亞潔的後座椅上,剛剛抵達金輝酒店。
蘇綾跳下車,王亞潔前去鎖車。
“綾綾,一會見了你外公……懂事些,恭敬著些。”王亞潔忍不住囑咐了句。自家這女兒現在什麼都好,話少懂事頗為沉靜,但就是骨子裡有些傲氣,即便沒在自己面前表現,但作為母親又怎會感受不出女兒的細微變化。
無論是面對以前的張家人,還是蘇良哲,蘇綾都是不願多言的模樣,她生怕因著自己的事女兒對孃家有偏見,待會給老爺子臉色看可就不美了。
蘇綾點頭。
走進門,王亞潔便帶著蘇綾一路直奔樓上包間,不時路過的服務生都會頗為熟悉地跟她打招呼。
進了房間,是一張六人臺的小包廂,裡面坐著的只有一位年紀約在六十多歲的老者,穿著西裝革履,手戴腕錶,打著領帶,一頭黑白參半的頭髮整齊地梳在腦後,顯得一絲不苟。
老者一雙眼睛很有神,長臉,顴骨略微突出,並不醜陋,甚至可以見得年輕時的英俊相貌。
“爸,就您自己啊?”王亞潔帶著蘇綾走進屋子。
“嗯,沒有叫外人,自家人坐下吃口飯。”老者轉頭看向蘇綾,“這就是綾綾?”
王亞潔便拉過蘇綾攬在懷裡,柔聲一笑,“嗯,綾綾,叫外公。”
“外公。”蘇綾老實地站在王亞潔懷裡,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母親開心,至於與王家的關係到底為何一切都由王亞潔說了算,蘇綾倒是無所謂的。
畢竟他們才是血脈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切因果緣由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此刻王亞潔親近的態度是對於她的親生父親,當年的事情為什麼談崩到斷絕關係蘇綾也不是特別清楚,此刻更無資格站在外人角度覺得王亞潔應該遠離或是怎樣。
“坐吧。”老者點了點頭,打量著蘇綾的目光裡並看不出什麼喜歡或者厭惡之意。
王亞潔便拉著蘇綾坐在老者身旁。
王亞潔的父親名叫王建國,是經商的,家裡還有幾個兒女,這是蘇綾所知道的全部內容。
“爸,您不是搬去市裡了,這次怎麼又單獨回來了?”王亞潔坐下後為王建國斟了杯茶。
王建國拿起茶杯,猶豫了下才道,“這次是你妹妹陪我一道回來的。”
蘇綾注意到,王亞潔的臉色忽地就是一暗,隨即強撐笑顏地點了點頭,“妹妹現在出息了吧?”
“亞芳現在在公司擔任副總,還是很有能力的。”王建國嘆了口氣,王亞潔的他的大女兒,當年也是樣樣優秀在王亞芳之上的,更是出息的考上了京城大學,哪裡想到會搞出未婚先孕這樣的醜事來?並且還說不出孩子父親是誰。
如果王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