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皇后說起來還是靜妃您的侄女呢。”
“侄女?”欣顏在心中舒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
“不錯,正是蒙古科而沁貝勒綽爾濟之女,你的侄女,博爾濟吉特?榮惠。”
欣顏不喜歡看到爾容那張幸災樂禍的嘴臉,冷笑道:“原來是榮惠,榮惠這孩子從小性子就怯懦膽小。又最是孝敬的,本宮是她的姑姑,倒也不怕她不善待本宮,況且皇后依然是我們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子,悼嬪你這輩子也不用肖想了!”
“你!”爾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憤怒的看著欣顏一臉冷笑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靜妃姐姐,那你且好好在重華殿待著吧,等到皇上哪日想起了你,你再如此張狂吧!”
隨後也不看欣顏,便拂袖而去。只留欣顏一人在殿內,隨著關上的殿門再次阻隔了外頭的日光,殿內重新陷入黑暗。
年節就這樣過去了,冬日也慢慢過去,只是氣溫依舊寒冷。
蘇麻看著玉兒跪在佛前靜靜誦唸佛經,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說道:“啟稟太后娘娘,太妃求見。”
玉兒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問道:“明日就是博果爾的大婚之日,太妃此時不在麟趾宮忙明日的婚嫁事宜,卻來哀家這裡是為何?”
“奴婢不知,太妃只是說有要事與主子商議。”
玉兒慢慢睜開眼,點頭道:“讓太妃去偏殿等哀家。”
“是。奴婢告退。”蘇麻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等玉兒出來的時候,娜木鐘剛好用完了一盞茶,見到玉兒出來,便站起來微笑道:“太后每日都是這個時候禮佛,倒是我唐突了,驚擾了太后。”
玉兒走過去拉著娜木鐘一同坐下,道:“你我何必用得著如此生分。坐吧,蘇麻,去把今兒小廚房做的碧玉膏拿來給太妃嚐嚐鮮。”
“是,奴婢這就去。”
“不必了,”娜木鐘叫住蘇麻,對玉兒道:“今日我來只是想有事同太后商議,一會還要回麟趾宮確認明日的大婚事宜。”
玉兒看了蘇麻一眼:“你先下去吧。”
蘇麻退了出去,很貼心的將殿門合上,玉兒便直接問道:“說吧,有何事?”
娜木鐘顯得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將心一橫,說道:“太后,我知道這幾日皇上曾以下棋看畫等名義邀請宛如進宮伴駕,可是明日就是博果爾與宛如的大婚了,我希望太后能勸住皇上,大婚之後就不要再找宛如了,畢竟明日之後宛如就是皇上的弟妹了,若是走的太近,只怕對皇上,博果爾和宛如三個人的名聲都不好。”
說道這個話題玉兒就生氣,這個福臨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自大年三十那日之後就隔三差五的邀宛如進宮伴駕,已經讓許多人生出輿論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怕就要遭御史彈劾了。真真是傷腦筋。
玉兒點頭道:“哀家明白,明日也是皇上與新皇后的大婚之日。”
娜木鐘有些錯愕:“不是下個月才迎娶皇后麼?”
“原定是下個月,不過皇上與博果爾的感情自幼很好,哀家覺得讓兄弟二人同一天娶妻倒也是件樂事。”
娜木鐘很快便反應過來。點頭道:“多謝太后。”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殿外一陣喧譁。
“讓開……朕要找皇額娘有事……什麼太妃也在?……定是你們這幫狗奴才幫著皇額娘欺攔於朕……再不滾開朕就將你們全都砍了!”
“皇上!皇上……”
一陣腳步聲傳來,殿門便已經被人開啟,蘇麻和幾個宮人來不及勸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福臨推開了殿門闖了進去。
玉兒淡淡了揮了揮手:“好了,你們出去吧。”
“太后恕罪。”蘇麻帶著宮人們磕了個頭便退了出去。
福臨進了殿內才看到娜木鐘與玉兒坐在一起,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尷尬:“原來太妃也在。”
娜木鐘瞭然,定是皇上知道了明日就要迎娶新皇后,所以鬧到玉兒這兒來了。
“看來皇上是有事要與太后商議。那我就先回麟趾宮了。”娜木鐘看著玉兒一笑:“宛如那丫頭我和喜歡的緊呢,明日定要給那兩個孩子一個盛大的婚禮。”
見到福臨身形一僵,娜木鐘便神色淡淡的對兩人說道:“我先告辭了。”說罷就走了出去。
玉兒自然知道娜木鐘那番話是故意說給福臨的聽的,可是到底自己理虧,也不好說什麼。便轉移了主意,問福臨:“你一來便吵吵嚷嚷,要打殺哀家的宮裡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