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皇后娘娘,晚了招人閒話。”
蘇茉兒不再多言,替大玉兒盤好髮髻,帶上旗頭,略微擦了一點腮紅,大玉兒整個人看起來便精神了許多。
“娘娘果然是我們科爾沁的第一美女,如今穿起這身旗裝,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蘇茉兒看著眼前的大玉兒,不禁讚歎道。
大玉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哪兒有那麼誇張,好了,我們走吧。”
“來喜已經吩咐人準備了肩輿,娘娘不用急,快把這護甲戴上,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蘇茉兒說著,替大玉兒戴上了那赤色的鎏金護甲。
大玉兒倒是對來喜映像不錯,聽到蘇茉兒說來喜將肩輿準備妥當,遂誇讚道:“來喜倒是挺聰明的。”
“聰明是聰明,可就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蘇茉兒隨口接道。
“你到是想的挺深遠。”大玉兒面無表情的說道。
蘇茉兒知道大玉兒生氣了,便不再多言,悶悶的說了一句:“奴婢還不是為您好。”
大玉兒沒有理會,不知聽沒聽到,由蘇茉兒扶著,出了永福宮。
來喜上前迎道:“奴才參見莊妃娘娘。”
大玉兒笑道:“起來吧,自家地方,以後不用那麼多禮。”
來喜惶惶道:“奴才不敢!請娘娘上肩輿吧。”
蘇茉兒扶著大玉兒上了肩輿,緩緩走了。
清寧宮。
哲哲端坐在上位,頭戴鳳凰雕花旗頭,身著黃色錦緞鉤龍鳳花色的旗裝,腳踏紅色繡鳳尾花瓶底布鞋,胸前掛著三串同樣大小的上好珍珠項串,雍容華貴。
哲哲的下面,坐著同樣貴氣逼人的娜木鐘。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千歲。臣妾問貴妃安好。”大玉兒行了一個大禮。
哲哲上前扶住她,嗔怪道:“我們姑侄倆還計較這些虛禮不成?快坐吧。”
大玉兒得體的回道:“現在姑姑是大清的皇后,禮數自是不能怠慢的。”
一旁的娜木鐘聽了,笑出聲來:“你們姑侄倆可真是的,既是一家人還這麼扭捏作甚?”
大玉兒聞言也是一笑,“貴妃說的是,到是讓貴妃見笑了。”
哲哲坐回上位,大玉兒坐在娜木鐘下位,宮女奉上茶水,退下。
大玉兒看了看空著的一些椅子,問道:“其他人還沒來麼?”
才說完,就有內侍通報:“淑妃娘娘駕到!”
巴特瑪淑妃一身藍色旗裝搖曳著走了進來,盈盈一拜:“臣妾拜見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金安。”
“淑妃免禮,快坐吧。”哲哲笑著回道。
淑妃入座,笑著同娜木鐘和玉兒打趣道:“你們兩倒是來的挺早啊!怎麼,怕來晚了佔不著座兒?”
娜木鐘笑著回道:“哪兒能啊,我們皇后娘娘慈悲心腸,讓分位在妃以下的免了參拜,安心準備晚上的晚宴。”
“喲,皇后娘娘還真是好說話,就不怕那些個妃子們日後爬到頭上來?”淑妃笑道。
哲哲抿嘴一笑:“瞧瞧,這玩笑還開到我這兒來了,我可說不過你們。”
淑妃笑笑,看了看空著的位置,似是不經意般問道:“這東宮那位還沒來麼?”
娜木鐘瞥了一眼空著的位置,冷笑道:“人家東宮娘娘現在正蒙聖寵,皇上已經連續一個月在那關雎宮歇息了,人家夜夜伺候皇上,當遲些是自然的了。”
淑妃有些怒道:“有什麼好得意的啊?當年莊妃得寵的時候就不會端這些架子。”
大玉兒聞言有些尷尬的陪笑道:“姐姐身子素來不好,晚上總是睡的不實,所以可能耽擱了些時間。”
哲哲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宸妃娘娘駕到!”
眾人均看向門口。只見一個身著大紅色孔雀繡紋旗裝,頭戴八寶串珠旗頭的美人走了進來,正是海蘭珠。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各位姐妹萬福。”
哲哲微笑著虛扶一把:“免禮,宸妃請坐吧。”
“謝娘娘。”海蘭珠溫柔的回禮,走至淑妃身旁坐下。
淑妃見海蘭珠入座,立刻出聲說道:“宸妃娘娘可真是貴人事多啊!瞧我們和皇后娘娘在這兒巴巴的等了大半天,終於是把您等來了。”
海蘭珠聞言,臉上浮起一抹愧色,溫聲道:“淑妃姐姐請莫怪罪,昨晚臣妾心口痛的毛病又犯了,折騰了大半夜,天亮才睡著,所以來晚了,請皇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