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便也放心的回道:“既然他們夜襲,那我們不如也效仿。不過我們不熟悉地形,不適合派殺手去打前鋒,要夜襲的話就一起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豪格沉吟了一會,有些猶豫:“可是張獻忠帶著人馬全躲在了山裡,我們又不熟悉地形,如此一來會不會吃虧啊?”
“屬下已經想好了,到時候咱們分四路上山,全部輕裝上陣,仔細小心一些就好,到時候以環形的陣仗包圍敵人的兵馬,讓他們逃脫無路!”
豪格又細想了一下,最後一咬牙,吩咐道:“今夜子時就動手!”
戰鷹立馬領命:“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玉兒坐在上好的金絲楠木製成的椅子上,笑著說道:“濟爾哈朗,不當輔政王的感覺怎麼樣啊?”
濟爾哈朗笑道:“回太后,臣現在無事一身輕,很是愜意。”
“那你可知皇上為了你主動請辭一事已經是大動肝火,你倒是愜意了?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乾脆讓你回鄉安度晚年去?”
濟爾哈朗笑意不減,回道:“這點臣到是放心,有太后娘娘照拂,臣不會有事兒的。”
玉兒卻神色一變,厲聲道:“濟爾哈朗。枉費哀家和皇上信任你,但是你卻在皇上最為難的時候把機會拱手相讓,你可知罪?”
濟爾哈朗起身,然後從容的跪在地上,表情依舊淡然,說道:“太后娘娘明鑑,這輔政王的位置,攝政王終有一日定會要了去,既然這樣,那臣又何必以卵擊石。反倒惹得攝政王處處防備於我,還不如拱手相讓的好。”
玉兒緊盯著濟爾哈朗,但是濟爾哈朗一直不改面色。玉兒這才緩了神色,笑道:“好一個鄭親王,好一個濟爾哈朗!你果然沉穩,哀家沒有看錯。”
濟爾哈朗對著玉兒拜了一拜:“臣定當為皇上太后效力,萬死不辭!”
夜晚。靜的詭秘,偶爾有幾隻烏鴉“嘎嘎”的飛過天際,卻與夜融為一體,只聽得翅膀的撲騰聲和那令人煩躁的叫聲。
此時豪格已經帶人做好準備,分成四路,悄悄朝著山頂包圍上去。
大家屏住呼吸。一點點慢慢的朝山頂移動。
忽的,豪格左手方向的密林裡竄出了一個白色的煙火,直飛沖天。“嘭”的一聲在天空炸開。
藉著那一閃而過的亮光,豪格清楚的看見那個不小心踩到了機關計程車兵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和所有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呆在原地的樣子。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猛地,豪格回過神來,大叫一聲:“快撤!”
話音才落,周圍的草木的紛紛晃動起來。一條火龍從山頂蜿蜒而下,不是張獻忠的人馬又是誰!
人倒起黴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好好的夜襲,竟被一個士兵不小心踩到了敵人的機關暴露了。
夜太黑,將士們反應過來時,倉惶的退後,可是地形又不熟,一下子全部的隊形都毀了。
張獻忠被幾個死士包圍著走在最後,看見豪格那些如散沙般計程車兵們開懷大笑道:“你們這些個滿狗,竟然想偷襲爺爺我?讓你嚐嚐爺爺的厲害!”
豪格心中一股怒氣直竄腦門兒,大喝一聲:“不要慌張!全部列隊,邊打邊退!”
還好這些個將士們也是經歷過大戰役的,雖是慌張,不過豪格一聲令下,到也急忙各自調整了自己步調,不一會兒就又恢復了隊形。
黑夜被明晃晃的火把照的如同白晝,冷兵器的摩擦聲,利刃穿過身體的悶響聲,以及將士們倒在血泊中時哀嚎的慘叫聲不斷在充斥著豪格的耳朵。
戰鷹一劍削下一個撲過來想偷襲計程車兵的首級,衝到豪格身邊,一邊替豪格擋著不斷射殺過來的箭矢,一邊掩護著豪格朝後退去:“王爺,我們處於下風,不利交戰,還是速速撤退吧!”
豪格此時卻殺紅了眼,不理會戰鷹,依舊想繼續上前。
戰鷹死死拉住他,大聲勸道:“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已經死傷多名兄弟了!”
豪格眼見一個個士兵倒下,眼眶泛紅,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速速撤退!”
戰鷹見豪格回心轉意,更是把豪格牢牢護在身後,吹了一聲口哨:“兄弟們,保護王爺,咱們撤!”
那些還在拼命的戰士們聽到戰鷹的命令,一直有序的朝豪格這邊慢慢靠攏,迅速朝山下撤去。
回到軍營,早已等候多時的軍醫們和那些留守的將士們一窩蜂的圍上來,或抬或拉的將那些受傷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