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奴婢比太后虛長五歲,今年已是三十六了。”
“也不小了。”玉兒沉吟道:“蘇茉兒這名字好聽是好聽,就是缺少了點兒莊重,這樣吧,蘇茉兒用滿語來說,也可以叫蘇麻拉姑,算是對你的尊稱吧,你看可好?”
“尊稱不敢當,奴婢謝太后賜名兒。”
“沒什麼賜不賜的,滿語是蘇麻拉姑,咱們的蒙語還不是叫蘇茉兒?一樣還是你的名字。只是你跟在哀家身邊多年,一直盡心伺候哀家,哀家此舉也是讓宮裡的其他人知道,你蘇麻是哀家的人,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日後好多敬你幾分,也算是敬了哀家。”
“太后!”蘇麻拉姑感動的紅了眼眶,“奴婢只是小小的奴才,有幸侍奉太后多年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怎敢要求再多?況且,奴婢是太后的人,誰敢輕視奴婢,太后多慮了。”
“無妨,只要你喜歡就好。”說著,玉兒拍了拍蘇麻拉姑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一如多年前那樣。
第四回初露鋒芒
因為太妃的關係,麟趾宮修葺了一番,沒了往日的奢華,卻比往日多了幾分寧靜和莊重。
玉兒制止了宮人通傳,只是帶了蘇茉兒和自己走了進去。
原本正在逗弄小貓的娜木鐘,聽到身後有人靠近,但方才又沒聽到通傳,好奇的回過身,只見玉兒一臉微笑的站在自己後面,是以放下小貓,上前去握住玉兒的手:“太后怎地這時候過來了,也不叫人通報,好生怠慢。”
“無妨,你我姐妹何須多說這些。”玉兒溫潤笑道:“姐姐今日身子可好?”
“太后操心了,我這把老骨頭好著呢,還能打理打理花草,逗逗小貓,倒也樂的清閒。”
“姐姐不過才四十的年華,怎麼會老?況且姐姐平日裡保養得益,這臉看上去比哀家還年輕幾歲呢。”
“太后說笑了,我怎麼敢跟太后娘娘比?太后莫要折煞我了。”娜木鐘謙虛的笑笑。
寶犀泡好茶,替兩個主子奉上,就退到一邊,乖巧的候著。
玉兒品了一口茶水,讚道:“寶犀泡茶的手藝一直是宮裡拔尖兒的,這茶由寶犀的手一泡,味道就是不一樣。”
“數你嘴貧。”娜木鐘白了玉兒一眼。
“姐姐現在是太妃了,以前照顧的宮女多半夠了年齡出宮去了,只剩下寶犀,寶靈這兩個了,她們二人是姐姐的陪嫁丫頭,妥帖細緻自是不必說的,只是其他新分配來的宮女太監怎麼樣?可否合姐姐心意?要不要哀家再重新挑了好的送來?”
娜木鐘心中一暖:“不用了,新來的有時候不免毛躁,不過倒也都是聰明的人,有寶犀她們調教,很快就會好的。”
玉兒放心的點點頭,不經意似的說道:“那姐姐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哀家,哀家定會全力相助,也不用姐姐紆尊降貴,眼巴巴兒的求了別人替你籌謀,操勞。”
握著茶杯的手頓了一頓,娜木鐘斂了笑意,正色道:“太后今日來只怕是有話要對我說,只是我年紀大了,聽力不是很好,還望太后娘娘明示。”
玉兒見娜木鐘已經把話挑明瞭,也不用費心思再去周旋,便冷了聲音問道:“當時選先帝的子嗣繼承大統時,你是不是去求了豪格讓他保十一阿哥坐上皇位?”
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娜木鐘回道:“我想你左右不過也是為了這事兒。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正是如此。既然太后現在已經知道了,那請太后降罪吧!”
良久,玉兒才嘆道:“你這樣說又是何必?我本不想怪罪於你,而且畢竟那麼多年的情分又怎會是假?只是這件事堵得我心裡悶,才會來這兒想向你問個清楚。其實姐姐的私心我又何嘗沒有呢?那個位置讓太多人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若是沒有七八分的把握,我怎麼捨得讓福臨置身當中呢?”
聽了玉兒的話,娜木鐘心裡才終於釋然:“當日之事也算是我一時糊塗。我只是受了肅親王的挑撥,才……”
“你說是肅親王先來找的你?”玉兒詫異。
“正是。”娜木鐘不解的看了一眼玉兒:“難道你不知道麼?”
“我只猜想你當初與豪格連成一線是為了讓十一阿哥當皇上,卻萬萬沒想到竟是肅親王找的你!好一個一石三鳥的計劃啊!”
娜木鐘聞言,猛地一驚:“什麼一石三鳥?”
玉兒理了理思路,解釋道:“據哀家所知,肅親王當日一直意在與攝政王爭奪皇位,並沒有提到十一阿哥,是後來禮親王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