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對,是奴婢做的人偶,也是奴婢將其放在娘娘的內殿裡用來陷害娘娘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你這個小蹄子!娘娘平日裡對你那麼好,你居然恩將仇報!你的良心簡直是被狗吃了!”蘇茉兒忍不住罵道:“難怪夏荷說你晚上做夢老是叫著讓娘娘原諒你,原來真是做了虧心事兒!”
“蘇茉兒!”玉兒瞪了一眼氣憤不已的蘇茉兒:“你退下!春柳,本宮問你,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回娘娘,奴婢不能說。”春柳磕了一個頭。
“為什麼?”玉兒有些難以置信,都到這個時候了,春柳還要護著那人嗎?
“實不相瞞,奴婢的哥哥好賭,欠了一屁股的債,家裡能變賣的都賣了。爹孃一把年紀了還要辛苦的替人做活養家。後來,有人替哥哥還清了賭債,還將爹孃接到了一處大宅子養著。
不過,說是養著,其實就是軟禁,她逼奴婢博得娘娘的信任,然後命奴婢做了布偶放在娘娘屋裡。她說只要奴婢這樣做,就可以見到爹孃,若是失敗了,就要奴婢的一家陪葬。
現在,這件事情應該算是失敗了吧?想必奴婢的爹孃也命不久矣。不過奴婢也並不後悔,因為娘娘沒事,奴婢的心裡也能少愧疚一點兒。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只有下輩子再報了,娘娘,今後照顧好自己,奴婢先走一步,去九泉之下照顧爹孃了!”
玉兒聞言,忙對來喜說道:“快阻止她!”
來喜奔上前去,想捏住春柳的下巴,可還是晚了一步。
大股大股的血從春柳嘴裡冒了出來,染紅了她胸前的白色衣襟,也染紅了玉兒的雙眼。
原本就膽小的夏荷驚叫一聲,暈了過去。夏荷身旁的秋菊急忙扶住她,蘇茉兒也上前幫忙,先將夏荷扶了下去。
來喜探了探春柳的鼻息,對玉兒道:“回稟娘娘,春柳咬舌自盡,已經斷氣兒了。”
玉兒閉上雙眼,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良久,才嗡著聲音吩咐道:“派人將她好好葬了吧。”
“是,奴才這就去辦。”
來喜叫來幾個小太監,將春柳的屍體抬了出去,又打掃乾淨了血跡,才退出了大殿。
蘇茉兒端著熱奶茶走到玉兒身邊,溫聲道:“娘娘,喝點兒熱奶茶暖暖吧。”
玉兒接過翡翠玉碗,隨便碰了碰唇就放下了。
蘇茉兒知道這個重情義的主子肯定又在為春柳的事難過了,便也不多說話,靜靜的陪在玉兒身邊。
蘇茉兒有些僵冷的搓了搓手,又看了看玉兒凍的有些發紅的臉頰和手指,便想去把火盆找來暖暖。誰知一甩手,袖子裡便掉出來一個紙團,蘇茉兒這才想起布偶裡的紙團還沒拿給玉兒看。
“娘娘,這個是奴婢在布偶裡發現的紙團,上面寫著宸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奴婢也是看到這個才覺得事態嚴重的。”說著,就把那皺巴巴的紙團交到了玉兒的手裡。
玉兒回神般的接過,才看到上面的字跡,心頓時涼透,指尖一顫,紙條晃晃悠悠的掉到了地上。
蘇茉兒急忙撿起來,重新放回袖間,小聲道:“娘娘小心一些,這要是被外人看到,咱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玉兒並不利蘇茉兒,只呆呆的坐著。
“娘娘。。。。。。”
蘇茉兒輕輕碰了碰玉兒的手,冰涼刺骨。慌張道:“怎麼那麼涼?都是奴婢的錯,應該早些給娘娘生個火盆兒的!”
玉兒突然緊緊的反握住蘇茉兒的手,慢慢抬起頭來,眼裡蓄滿了淚水,半晌才用嘶啞的聲音道:“這紙上的字跡是宸妃的。”
“什麼!”蘇茉兒捂嘴驚呼。
終於明白為什麼娘娘的反應會那麼奇怪了,竟然是宸妃娘娘?可是若這字跡是宸妃娘娘的,布偶被找到的話,皇上必定會看到紙條,到時候宸妃娘娘又會怎麼解釋呢?
看來,這一切應該是早就設計好了的,若是中計,只怕會萬劫不復!
主子這次能逃過這劫,真是祖宗庇佑了!
第二十五回真相(中)
月色皎潔,葉子已經全部掉落的樹枝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地上投下了一片片斑駁的影子。偶爾一兩隻南飛的鳥雀嘶鳴著盤旋在樹枝上方,卻因找不到食物而撲騰著翅膀遠去。
衍慶宮裡燈火輝煌,宮女蕙珍大氣不敢出的立在自家主子身旁,時不時替主子續點兒茶水。
今日的事情沒有得逞,主子很是惱火,看來今晚自己這幫奴才們又是不得安生了。
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