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
白天,當海因把海凌塵拉到左頎然的面前,告訴他,自己認了一個乾媽的時候,海凌塵竟然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笑著,一直很溫和的笑著。
從來什麼都不怕,只怕海凌塵的海因,在這一時候,竟然害所海凌塵會因為他的一時衝動而生氣。
細細的描述著海因那與塞絲有八分相似的臉,海凌塵收回視線,落入到了海因的眼裡,那裡面竟然有著一抹了然。
“她會是一個好媽媽的,海因,你能認她做媽媽,我替你高興,真的。”
從十六歲開始,他就在為海因奔波著,勞碌著,可是他也明白,再多的愛,他卻無法代替一個媽媽對於孩子的重要性。
而且自從第一眼看到左頎然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把海因是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看著,那眼裡有愛,就憑這一點,他就沒有拒絕反對的理由。
伸出手環住海凌塵的脖子,海因印上自己的吻,柔軟而深情,“謝謝你。”
海因在翔實仍一如既往的安靜,沉默,如果不是頭上還掛著一個學生會幹部的名頭,海因很容易便會被人忘到一邊去,除了高三一班的同學之外,還是有很多的同學不認識他。
放學,因為學生會有事兒,所以打電話告訴海凌塵不用來接自己了,他會晚回家一會兒。
翔實高中有四座主教學樓,一座辦公樓,後面還有一座校內宿舍,能容三百人的宿舍目前為止住了不到四十個人。
過了宿舍樓是一塊800米跑道的操場,操場後是一個很大的室內體育場,繞過體育場則是一塊空地。
當海因出了辦公樓走到體育場那裡的時候,正好迎面走來幾個男生,手裡正玩著藍球,飛揚的氣勢映著天邊的彩霞,煞是好看。
球兒在手上平穩的滾動著,可是好像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那正旋轉的藍球便丟擲了一道拋物線向海因飛來。
身子輕輕一旋,藍球在空氣中滑過一道漂亮的線,然後落到了海因的手中。
旋轉著的球兒在海因的手中仍在轉兒,而且轉得更穩,更快,海因抬頭看著對面走來的同學,然後手指一抖,球兒又划著一道弧線,飛回到了剛才玩球的男生。
錯身而過的時候,男生伸手一攔,“學長,你的球兒玩的不錯啊。”
海因沒有看他,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靠,傲得可以啊。”一旁的平頭男生,眼神一凜回頭罵到。
他旁邊的另一位同學,看了海因一眼,然後就收回了視線,“小聲點,怎麼你不認識他啊。”
“去,不認識怎麼了,他誰啊,這麼牛。”
“他是學生會生活部部長海因,俞少的同班同學。聽說與俞少的關係很不錯啊。”
“難怪這麼拽,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哪像我們這些野貓浪兒的沒有靠。”
“你還野貓浪兒,那我豈不是路上拾荒者了。”
“拾荒者,你很有自知自明嘛。”
“小子,當你大爺我不發火,好欺負是吧。”
手上的球仍在轉兒,男生胳膊一抬,然後手中的球兒停了下來,抱在胸前,看著海因那單薄得可以被寒風一吹就飛的背影,伸手給正在吵著的兩人,一人一下,“行了,部裡還有事兒,快點吧。”
只不過,那抱著球的手,卻緊了一緊,暗暗思量著,這個學長好強的控球能力啊。
海因一不小心展示出來的控球能力,終於在有心人的關注下被提到了檯面上來了。
海因看著俞佳楠那頗帶興味的眼神,只是垂下眼喝著面前那從學生會辦公室裡面飲水杯上接來的熱水。
終於感到自己要是再不說些什麼,海因能跟他耗到畢業,俞佳楠這才笑笑的揉了揉鼻子,然後輕敲桌面,“海因,過一段時間,將有一次全港的校際藍球賽,藍球隊的隊長向我要了你,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會打一手好球,你可瞞得我們挺嚴的啊。”
看著那杯子中的水反映著自己的面容,海因並沒有抬頭,只是輕輕的回到,“我不會去,你替我找個理由搪過去吧。”
俞佳楠看著那張被碎髮遮住大半張臉的海因,發覺自己是越瞭解他,越會感覺到他越是讓人難以理解的一個人。
“能給個理由嗎?”
從來不允許自己有過多好奇心的俞佳楠發覺自己在面對海因的時候,那好奇心就像是瘋長著的野草一般的不受控制。
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