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討厭,而且還有一點點覺得這個人其實很不錯的,但是說到床笫間跟男人歡愛之事,耿迴雪還是很排斥的。他的聲音不像以前那樣憤怒,但也說不上溫和:“你敢過來親我,我就咬死你,我是說真的喔!我現在是把你當成兄弟,因為你對我很好,送了一堆東西給我,又讓我吃了許多好吃的東西;但就只是這樣而已,你再對我毛手毛腳,我就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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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塵聽了大夫的話後,就不太想再與耿迴雪歡愛,所以他也只是故意嚇嚇他而已,並不是真的要做。因此他笑道:“好好好,一切都聽你的,除非你要,否則我是不會跳上你的床的。阿雪,明日我的事就辦完了,你想不想出去走走,我帶你到附近看看可好?”
要帶他出去玩,當然沒什麼不好,耿迴雪立刻點頭。
見狀,夏無塵笑了。
只是,見夏無塵笑,耿迴雪一時呆楞住了。以前是沒有什麼感覺,現今夏無塵在他眼前笑得這麼開心,他就覺得心裡好像怪怪的。
到底有多怪,那種怪就好像是春天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心愛的花兒綻放的感覺一樣,一種甜甜的、充滿著蜜的花香充斥在心裡;又像嘴裡吃著了從沒吃過的果子,嘴裡、心裡都泛著甜意;更像見著了想見的人,那種無言的強烈悸動,讓人歡喜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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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塵又陪了他幾日,他們從早到晚都在一起,夏無塵不只帶他出去玩,連吃飯都愛親手喂他。
耿迴雪覺得自己又不是小娃娃,幹什麼要人家喂,但是夏無塵就是不肯讓他自己吃,他只好讓他喂。
但他仍臉色難看的叫著:“快一點,被別人看到你餵我,他們會以為我還是小娃娃呢!”
夏無塵只是一徑的笑,將菜夾到他嘴裡,“好吃嗎?阿雪。”
耿迴雪還沒回答,夏無塵就用手指去擦他泛著油的唇角;他全身一僵,然後,看到夏無塵又用那種熱得要融化人的目光盯著他的嘴唇看。
“阿雪,你的嘴比以前還要紅,好像要我親吻似的微顫著。”
“你少無恥了,我才沒有!”耿迴雪推開他,他以前如果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厭惡的大罵夏無塵這個死跛腳鬼;現在的他雖然也是大罵,但是心卻像是在擂鼓般。他趕緊跳離夏無塵遠一些,以防自己又有那種奇怪的感覺。
夏無塵就只是瞅著他猛笑,令耿迴雪對著夏無塵又是臭罵一頓;但是跟夏無塵在一起的日子的確是滿有趣的,有趣到他一點也不想離開他回苗疆,不過他當然是不會對夏無塵坦白這些事。
只是,以前他總認為喜歡抱男人的夏無塵是變態,那現在對夏無塵有奇怪感覺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一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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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時分,很多人都在睡覺了,耿迴雪卻睡不著,只好起來散步。
他走到花園,看著那株跟夏無塵同高的樹木,他以前看到這株樹,就把它當成夏無塵罵了起來;現在他還是把這株樹當成是夏無塵,他靜靜的坐在樹邊,說出了他沒有對夏無塵說的事。
“夏無塵,有些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因為事情好像有點匪夷所思,不告訴你,也沒有什麼不對,所以我還是不說好了;但是我又很想說,我還是說好了。”
耿迴雪搔了搔頭,說:“我啊,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就是我那時跟你說的,我小時貪玩,放紙鳶的時候被雷給打到就死的;但是我不該那麼早死,剛巧苗疆的神子到我家鄉去,他有很偉大的神力。他一碰到我,我就活了過來。只是神子說我十八歲前的命是借來的,十八歲後要去找人延命;他要我到中原來,若是我碰到一個人,像是被電著一樣,就是那個人了。”
他的聲音變小:“我原本以為那個人會是個漂亮的小姑娘,怎知道是個大男人?你知道嗎?神子說要跟那個人身心結合,也就是說不只要在床上歡愛,還要相愛,我才能活下來;但是你是男的、我是男的,怎麼相愛啊,對不對?”
他的聲音變得更小了:“也就是說……呃呃……我命定的人就是你,我死前身體會發作三次,第三次發作的時候就會死了。現在我才發作過一次,所以我們還有時間可以培養感情,況且我們又已經在床上愛過了,所以……所以……身體這部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那就只剩兩人相愛的問題而已。”
聲音變大了些,耿迴雪覺得有些事還是要講清楚的好:“我先澄清一點,我沒有愛你喔,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愛上你了;其實我一點都不愛你,是真的,你絕對要相信。我只是沒像以前那麼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