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問題都好奇怪,這裡就是這裡,洗澡也沒有什麼不對啊,宮主說高大哥渾身髒臭,不洗澡就不見他,所以高大哥就去洗澡了。」
「宮主?你們宮主是誰?」
「宮主就是宮主,沒有是誰。你好奇怪,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小女孩似乎被他嚇著了,趕緊退出房間。
冷荷風想了一下才追出去,他的手一碰到門,這才發覺門竟然沒有鎖;他開啟門,外面只有一條通道,偶爾還聽到幾聲鳥鳴,整個情況十分詭異。
冷荷風才剛走出房門,想不到隔壁正好也有人開門走出來,只見那人一邊開門一邊吼道:「混蛋!你只會叫我讀書寫字,我就是學不會、學不懂,我是笨到極點的豬,你高興了吧?」
裡面傳來冷冷的聲音:「就算你是豬,也有讓人宰了殺來吃的價值,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連殺你都賺白費力氣。」
那跑出房間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孩,他雙眼含淚,雙手緊握住,似乎想一拳揮向正和他對話的人。
不一會兒,他果然衝進房去,裡面隨即傳來一陣東西摔落的聲音,接著是那個男孩整個人被轟了出來,然後又見一位穿著白衣的男子,氣定神閒的慢慢走出房門。
那男孩被轟出來後並沒有大喊大叫,只是惡狠狠的瞪著白衣男子。「小心我殺了你們姓高的全家!」
白衣男子嘴角冷冷揚起,他將腳踩在男孩胸前,眼神十分輕鄙地看著那個男孩。「憑你現在這點功夫,連高家洗茅廁的長工都打不贏了,還想殺我全家?就算我現在拉長脖子讓你殺,只怕你連刀子都握不穩呢!」
白衣男子話中充滿輕鄙之意,將腳踩在他胸前更是侮辱人的行為,男孩氣得發抖,白衣男子一手拎起男孩,把他像垃圾般的扔進房裡,然後冷冷的道:「給我待在房間裡背書,在我回來之前,你要是沒有背起來,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冷荷風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關係,明明男孩似乎對白衣男子十分怨恨,但白衣男子對他說話雖不客氣,卻是在逼他念書!?
白衣男子鎖上門,顯然不讓男孩出來,他轉過身與冷荷風面對面。
冷荷風為之一楞,因為這人的相貌與高逸雲有幾分神似,只不過他鼻子較高,眼睛細長,看起來十分精明能幹,而且他的眼神十分冷漠。
白衣男子看到冷荷風似乎並不驚訝,只是冷冷地道:「我是高逸雲的二弟,我明高逸軒。冷荷風,你跟我來。」
「請問這裡是……」
高逸軒回過頭瞪著他,那冷漠的目光令人頭皮發麻。
「第一,我不喜歡聽廢話;第二,我不喜歡說廢話的人;第三,你是我大哥的責任,不是我的。冷荷風,你懂我的意思嗎?」
見他似乎不懂,高逸軒冷冷的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所有的事情及疑問,自然有我大哥為你解答,因為你是他的責任,不是我的。」
冷荷風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叫他廢話少說,有什麼問題,直接去問高逸雲。
「那你大哥呢?」
「跟我來!」
***
冷荷風跟在高逸軒身後,他們走過一道很長的迴廊,繞過一個十分大的花園,終於來到一個極大的大廳,大廳的主位上坐著一個容貌極為豔麗的中年女子,而坐在她身旁的,正是高逸雲。
高逸雲一看到冷荷風出現,顯然十分吃驚,但是他很快便知道是他二弟高逸軒把冷荷風帶來的。
他將目光投射在高逸軒臉上以示責備,高逸軒卻一點也不改他冷漠的表情。「他在衛鞅房間的隔壁,可能會發出嘈雜聲,我必須要掃除所有可能讓衛鞅分心的因素。」
高逸雲無奈的翻翻白眼,「你對那個想殺你的小子可真是不遺餘力的教導啊!荷風,過來這裡坐著。」
「因為我不想讓一個不識一字的土包子給殺死。」高逸軒臉色不變的說出一個相當奇怪、可笑的理由。
高逸雲對他奇怪的理由並不表示意見,只是不置可否的曖昧一笑,然後站起身拉著冷荷風坐在他身邊。
冷荷風看見他竟能自行走動,驚訝至極。「你……你的腳好了?」
坐在主位的中年女子站了起來,親切的笑道:「荷風公子,我是紅紗宮宮主,也是高逸雲的姑姑。江湖上傳言荷風公子俊美無儔,被他殺的人都甘願死在他的手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紅紗宮宮主的話說得十分得體,但冷荷風卻只是驚訝的微張著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