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有個英俊非凡之人揭下面具,你認識那一位戴面具的人嗎?」
高逸玉一震,這個女人問這一段話不知是什么用意?他裝得若無其事,「是嗎?戴面具的醜鬼,我只看過藍亦煙而已,不曉得還有人長得好看,卻愛戴面具的,那人是變態嗎?」
「這位戴著面具的英俊人兒,身邊也帶著另一個戴面具的男人,高四公子,你真的不認識嗎?」
「不認識。」
見她問得急切,高逸玉直覺的一口否認。
藍藍靜坐在榻間,優閒的姿勢有說不出的動人,一直瞅著高逸玉猛笑。「高四公子,你晚上到哪裡散步?」
高逸玉覺得她問得奇怪,於是更小心的應答:「也沒特定的地點,只是隨便亂晃,大多是一些能消愁解悶的地方。」
「有我陪你,還會悶嗎?」
藍藍的身體靠近過來,她身上雖沒有上次的迷香,但是仍抹上了引人遐思的香味。
她躺進高逸玉的懷裡,「高四公子,傳言都說你不是柳下惠,不會對女人不理不睬,為什么我覺得你偏偏對我不理不睬,你看過比我更美的人嗎?」
「沒有!」
高逸玉實話實說。
藍藍的眼裡變了另外一種神色,她輕柔的搔著高逸玉的胸膛。「那你為什么還對我這么矜守禮節?」
藍亦煙縱然醜陋如鬼,但是高逸玉就是被他那又呆又蠢的模樣吸引,現在在他的眼裡,藍藍這種絕世美女看起來也跟青菜蘿蔔一樣,完全比不上藍亦煙;而且藍藍的獻媚,只讓他冒出一陣冷汗。
他總覺得從剛才到現在,情況似乎有些怪異。
他只好提些別的事,「據我死去的娘說,令堂與她並稱絕世美女,怎么沒有看過令堂呢?」
藍藍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我娘早已經死了。」
「你沒有兄弟姊妹?」他又問。
藍藍輕笑:「沒有。」
「天鷹堡這么大,你掌管得了嗎?」
藍藍攀住了高逸玉的頸項,她的香唇緊著高逸玉的唇。「高四公子,你在探查我的身世?還是在故意引誘我?」
高逸玉以前很享受這一套,只不過他昨日才吻過這世上最甜美的櫻唇,不想讓任何人破壞藍亦煙留在他唇上的甜美感覺,他毫不客氣的推開藍藍。「藍姑娘,我今日心情不好,你別惹我。」
藍藍冷笑道:「高四公子,你似乎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是我的階下囚,不該拒絕我的。」
對她的驕蠻,高逸玉同樣也冷笑了起來,這世上只有他欺負別人,還沒人能騎到他頭上來。
「笑話,我是高家武功學得最不用心的一個,就算我走不出天鷹堡,我蘇州高冢每個兄弟都武功蓋世,若是我在這裡住個一年半載,沒有回去,難不成我高家的人全都是瞎子、聾子,放任著我不管嗎?」
藍藍笑道:「請問,世上有誰知道你高逸玉高四公子在天鷹堡呢?」
高逸玉一時不理解她說什么,接著他完全明瞭了,他不禁怒道:「你動了手腳?」
「天下只知道,你被個蒙面怪客給打得無還手之力,還被那個蒙面怪客劫走,從此不知蹤影,誰知道你在天鷹堡?再說我天鷹堡三催四請,你都一再推拒,誰也想不到你就在天鷹堡裡。」
「天鷹堡裡眾人皆知我是高四公子,你封得了這么多人的口嗎?」
藍藍笑得更甜。「管後門的人早被我藉故割掉了舌頭,他們要去跟誰說?侍衛們對我忠心耿耿,絕對不會露出風聲;至於那些下僕,只知道你是高四公子,他們這一生從未踏出過天鷹堡,豈知道蘇州高家是什么東西,又怎知道你是蘇州高家的高四公子?」
這個女人的手段惡毒殘狠難以想象,竟為了封住他的訊息而割掉人的舌頭,讓高逸玉聽得背脊發涼。
藍藍側過頭看著高逸玉,甜甜笑道:「所謂最毒婦人心,你沒聽過這一句話嗎?高四公子,為了要成為你的妻子,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高逸玉當然知道她要成為他的妻子,不是因為她愛死了他,而是要得到天下第一美女的稱號。
他人在天鷹堡,要逃,只怕藍藍一聲令下,他也沒有辦法跟幾十個人打,因此他只好在嘴巴上和她周旋。
他諷刺道:「你既自詡為天下第一美女,那么為何像是怕自己馬上會失去這個稱號似的,拼命的想嫁我來保住這個位置?莫非,你看過比你更美的人,所以才自卑至極,因為你知道自己不是天下第一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