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勇的淚已經落了下來,“我再坦誠第四件事,而且以後你問我,我也要說我沒說過,那就是你根本就不必這麼怪異,我就已經忘不了你了,而且是一輩子、永遠也忘不了你了。”
高逸勇說到後來,聲音顫抖,早就泣不成聲,“我最後再坦誠一件事,你聽了不要太吃驚,不過你這個瘋子每次都來惹我,應該也不會吃驚的。我愛你,我喜歡你,我想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們蘇州高家挺有錢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買給你,只要你活著,我什麼都給你,好不好?素飛文,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
高逸勇哭到泣不成聲,他抓著素飛文衣領的手改為環抱住素飛文的腰身,一再重複來不及對素飛文說出的愛語,“素飛文,你很美,你很好看,我長眼睛後還沒看過比你好看的人,我愛你,喜歡你,很想吻你,求求你,活過來,你就算要我的命我都送給你。”
高逸勇親吻著素飛文早已僵硬的紅唇,多日的不食不睡,再加上悲傷過度,高逸勇忽然覺得很累,而且是累得不得了,他手腳發麻,頭暈目眩,全身不能動彈的在素飛文的身上倒了下去。
他沒有見到在他倒下的同時,素飛文的房門被另外一個身材高挑頎長的男人開啟,男人的身上散發寒氣,像要割裂空氣一般。
素飛文的寵物雪貂看到這個男人,立刻跳了起來,朝著男人的腳邊奔了過去;男人的肩上有著另外一隻貂,只不過這隻貂是毛色純黑的黑貂,跟雪貂的雪白恰成對比。
***
“等等我,素飛文……”
在黑暗中,素飛文走在前方,對他低笑。
高逸勇由後往前迎了過去,抓住素飛文的手;素飛文對他嫣然一笑,斥道:“呆子,又跑不掉,抓這麼用力幹什麼?”
高逸勇想對他說話,但是他卻像嘴巴被縫了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越急著想說話,嘴巴就越不能發聲,最後他掙扎的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夢裡嘴巴張不開,因為有一隻肥胖的黑貂坐在他嘴上。
他怒吼道:“這是在幹什麼?”
而坐在他嘴上的黑貂竟然用他的前爪拍了高逸勇的頰,而且拍得不輕;如果那是人的行為,必定是意謂著賞你一巴掌,可見這隻黑貂的個性惡劣程度更甚於雪貂。
高逸勇發覺自己渾身冰冷,那是因為他躺在地上,不是躺在屋裡的地上,而是躺在屋子外面的地上吹風淋雨。
高逸勇跳了起來,他全身痠痛,不知道被丟到外面有多久的時間了。
“怎麼回事,我明明在屋裡的,怎麼會變成在屋外,難不成真的是素飛文裝死,開我玩笑嗎?還是我在做夢,要不然怎麼會出現一隻這麼肥的黑貂?”
他要捏捏自己的手,以確定不是做夢。
黑貂立刻撲上,咬住他的手,高逸勇大叫,因為那真的很痛。“痛死人了……”
很痛,代表不是做夢,但是怎麼會出現黑貂,他看著地上的黑貂,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照理說,素飛文養的是雪貂,他從未看過這隻黑貂;而且這隻黑貂神情怪里怪氣的,看起來比雪貂還要奸詐。
後面傳來腳步聲,素飛文的聲音低沉道:“過來,黑貂,誰準你過去碰他的,萬一他傳染了什麼病給你怎麼辦?”
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的,全天下只有一個人。高逸勇全身僵直的慢慢回頭看,他幾乎不敢相信,在他眼前就是素飛文。
他衝了過去,拉住素飛文的袖子,素飛文卻袖子一揮,就把他逼退,冷冷的目光比之前素飛文看他還要冰冷,而且他冰冷懾人的目光像雪箭一樣,令人望之卻步。
他冷笑,笑容裡有嗜血的成分,但是他的聲音卻輕柔得十分動聽,“你靠近我三步之內,我就剁掉你的右手,靠近我兩步內,我就剁掉你的左手,靠近我一步之內,我就砍下你的頭作藥劑。”
“素飛文……”高逸勇根本沒在聽他說,他發出慘叫聲,“你的頭髮……你的頭髮怎麼一回事?”
素飛文字來全黑的頭髮,變成幾近全白,而且白得像銀色細絲,雖然很好看,但是看起來十分的冰冷。
高逸勇看到素飛文活著,哪管他剛才說什麼話,而且他頭髮變白,高逸勇擔心至極,他又撲了過去。
素飛文眼眸垂落,他的右手伸出,就要揮下,另一個素飛文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口,急道:“哥,別傷他。”
白髮的素飛文手勢微彎,將手裡的東西收進了衣袋,冷道:“這個白痴配不上你,連你跟我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