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流轉,一陣詭譎暗光,望向虛掩的視窗,“那冊心法只要一沾手就難以脫身,我這幅摸樣已到了今日,難道就不能再忍幾十年?”
他收回眼,“還是說,你介意我是個殘廢?”
黑眸深沉,直直看向南宮蒼敖,一字一句,問的緩慢。
南宮蒼敖展眉,與他對視,看出他的質疑,也緩緩回答,“我自己介意。”
君湛然眸色一厲,在他有所反應之前南宮蒼敖卻又接著說道:“我自己介意你的雙腿是否能行走自如,我不想看你再陷險境,為這最大的弱點身陷危難,你自己想想,要是你雙腿靈便,還有誰能對你不利,憑你的翻雲手和所擅毒理、暗器,江湖還有多少人是你敵手?”
君湛然朝他看去,不緊不慢的說,“你就算一個。”
“這種時候你倒是會開玩笑。”拿他沒有辦法,南宮蒼敖來回踱了幾步,這才停下。
若他能站起來,江湖叱吒,整個武林都可以在他腳下,設想那般情景,他不禁恨他對自己無情。
“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有我的打算,一時之利雖然詩人,但從長遠看,未必對我有利。”已大約穿好衣物,君湛然撐著床沿,南宮蒼敖上前將他抱到桌旁的椅上。
他整了整衣物,“煌德若是知道我能痊癒,定會暴跳如雷,眼下已是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要我冒險再去挑釁他,你不覺得有點得不償失嗎?”
若是雙腿痊癒,卻因此喪命,那還有什麼好處可言?
“你還怕煌德?”南宮蒼敖不以為然,為他順了順披散在肩上的頭髮,“我看你是擔心煌德拿你周圍的人開刀,若你能站起,他定會縣剪除你身邊的羽翼……”
說到這裡,他語聲一頓,君湛然抬起頭,“這其中包括整個霧樓,包括肖虎,包括駱遷,也包括——”
“我。”為他說完,南宮蒼敖抬起他的臉,“你非要這麼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