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十餘具屍首便如從未存在過一般,地上只留下水跡,再找不出半點血腥痕跡。
至於那扇房門之內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也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南宮蒼敖最後究竟得到了怎樣的補償了,君湛然又是如何令他滿意,其中的細節不足為外人道,更不是能隨意宣諸於口的。
自這一日過後,不知平康皇是否已知道厲害,還是在為北絳而頭疼,無暇顧及,總算再也沒有人前來送死,馮繼修的死活不知,沐朝霞又身陷凜南,這些對煌德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
沐昭冉不在,沐府之中再無他人,誰會在意沐朝霞的死活?
沐家這對兄妹就此被關押在西凜城中的這座宅院裡,此地是凜南的地盤,沐昭冉的手下就算想要救援,也礙於沒有得到上頭的命令,不敢草率行事。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幾次周折過後,一切漸漸平穩下來,平康皇好像是忘了這裡的人,也忘了這枚眼中釘肉中刺,日子過的分外平順,平順的好似根本沒有夏國,也沒有平康皇在旁虎視眈眈。
君湛然已做了某些決定,這個決定針對的就是平康皇,南宮蒼敖更是早就表示他向來有仇必報,更別說是殺父之仇,自然不會就此作罷。
兩人都是精於謀略之人,更擅忍耐,等待最佳時機,在西凜城的這段時日,一方面令塔樓惡鬼繼續留在夏國滋事,讓煌德無暇分心,另一方面他們又付出大筆銀兩,要求展勵為他們準備戰馬,數量之多令展勵咋舌不已。
“這麼多馬匹,有誰來駕馭?無人駕馭戰馬,要它們何用?”他的疑問有一大堆,那兩個男人卻並不明言,君湛然漠然相對,南宮蒼敖笑的別有深意,卻沒有一個告訴他真正的答案。
展勵是個商人,有銀子自然沒有不賺的道理,又唯恐幫錯了人,引起禍端,每次與他們商談都再三要求千萬不可牽連百姓,也不可將矛盾擴大,牽連他國,免得引起天下大亂。
“天下大亂?還不至於。”君湛然失笑,南宮蒼敖當時也是一笑而過,“這大約就叫杞人憂天。”
“要真是杞人憂天就好了。”展勵知道說什麼都沒用,說話間接過銀票,好好收到懷裡。
再怎麼擔心,銀子還是要賺的,更別說這筆銀子最早是他還給君湛然,而今因為君湛然又多要了戰馬,銀票再度回到他手中,可說是失而復得,所以格外值得珍惜。
凜南的冬日很長,天亮的也特別早,晨霧如霜,和露水一起凝結,掛在枝頭和葉片上,晶瑩如明玉,煞是好看。
到了夜晚,天早早的就黑了,風沙會在夜間襲捲,躺在床榻上能聽見呼呼的風聲,有時候窗門必須緊閉,如若不然,隔日起來,便會發現房內被狂沙荼毒了一遍,必須徹底打掃才能繼續住人。
這裡的氣候嚴酷,除了馬匹也沒什麼特別能叫人看重之物,在幾國之間處於弱勢,也正是因此,凜南國君對西凜城內發生的幾次混亂視而不見,為的就是明哲保身。
在冬日過了一半的時候,展勵來訪,言談之間透出幾絲試探之意,拐彎抹角的詢問了一番關於南宮世家的事,君湛然與南宮蒼敖的關係雖然與人不同,卻並不插手南宮一家的事務,不深不淺的回了幾句,沒有多言。
與此同時,南宮蒼敖已將鷹嘯盟與霧樓的人手合併,令他們各司其職,分別負責警戒與查探,北絳已動,其餘各國態度不明,身在局中,唯有掌握先機才可立於不敗之地。
而今握在他們二人手中的除了原有的人手之外,又多了展勵手中的探子、塔樓惡鬼和玄字號暗衛,惡鬼已返夏國,暗衛更名為影衛,如今司職君湛然和南宮蒼敖的安全。
當日十人未死,得知自己未曾中毒之後便沒有再離開,問他們要如何,也無人回答,君湛然便做了如此決定。
這十人並非不想回答,而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為何。
離開夏國,皇宮是回不去了,天地之大,一時間竟不知何去何從,自小被訓練為皇族暗衛,他們早已不適應外界的生活,更不知除了聽令之外還能做什麼。
君湛然說他們可以留下暫時棲身,若是何時想走也無人會阻攔。因為這個緣故,他們便暫時留了下來,至於留多久,卻沒有人考慮過,君湛然也沒有問。
“你是有心不問,也不定個期限,是不是?”一大早,溫暖的被窩裡抬起一條手臂來,往前環繞。
被上黑髮鋪呈,一人側臥,南宮蒼敖的手貼上他的腰際,背對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