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問。
“因為你沒問。”他聳聳肩,“當全世界的人都認定你是天生的壞胚子,是無可救藥的頹廢之人,那麼,任何言語都將是多餘的。”
“是我不對。”原來她和其他人一樣鄙俗,一樣膚淺!“我感到很汗顏。”
他笑了,是他那一百零一號燦爛的笑靨。
“汗顏就不必了,但補償是一定要的。”
“你說。”沒想到情緒的轉移可以完全不經醞釀,這個男人所富含的魅力,讓她長久營造的無感防護牆,徹底瓦解。“我盡力而為。”
“陪我去度蜜月。”
“陪你去天涯海角。”她跟著築然一笑,這笑顏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美麗。
阿忌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臉,印上他的唇。車子就停在慢車道上,水霧迷濛的車窗,透出他倆忘情的熱吻。
回到飯店,幾番雲雨過後,兩人隨即相擁著入眠。
半夜裡,正作著好夢的阿忌突然被一聲淒厲的叫聲給驚醒,他惶惑的起身,摟住不停顫抖的她,急急詢問。
“怎麼了?怎麼了?”
安採妮半闔著雙眸,搖著頭表示沒事,卻因受到驚嚇而流了兩行淚。
“告訴我好嗎?究竟怎麼回事?”他用懷子盛了半杯的溫開水,溫柔地喂她喝下。
“真的沒什麼,從小我就一直作著同樣的惡夢。”她苦笑著嚥下淌至唇邊的淚水。“你知道的,我父親前後娶了兩任妻子,我的童年歲月幾乎是在爭吵、打鬧和嫉妒、謾罵中度過。我恨婚姻,它可以是一種手段,甚至一種武器,但不可能是我心靈永遠的寄託,怎料,我卻遇上了你,這是天意嗎?”
斗大的淚珠不聽使喚的又落了下來,一滴掉落在杯中,與剩餘茶水溶在一起。
“喔,我可憐的寶貝。”阿忌將她一把抱起,擺放在大腿上,讓她像小孩子一樣半躺在他胸前。“喜歡我這樣擁著你嗎?所有不愉快的往事都將它忘了,好不好?以後就只有你我,讓我用愛彌補你心靈的缺口。”
她搖搖頭。“你騙我,你騙我對不對?我媽媽說,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別中了你媽媽的毒。”撫著她的臉貼近自己,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耳語般低迥進她的心湖。“是她眼光不好,運氣也不好,才會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
“不,我媽媽的不幸,主要原由是因為生不出兒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