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甚至連動靜也沒有感覺到分毫。
倒是從那天晚上起,火瞳好像喜歡上了夜裡出來看星星,除了一開始對若王還有些排斥外,到後來的兩天倒也由著他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偶爾也會同他搭上一兩句話。
就在走出妖魔叢林的當日,若王依著與火瞳的約定,命人給天楓他們牽來兩匹馬由著他們自行離去。
目送著他們漸漸消失在視野範圍內,一時間火瞳倒也是鬆了一口氣,但緊隨之心情卻是一暗……終於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也不知道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什麼。
火瞳暗自嘆了口氣,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無論他們是出於何種目的才想要得到她,日子應該總不至於比在研究所時還要糟糕吧。
反正現在的她對於生活的要求說起來倒也很簡單,只要……只要還能夠活著就行。
火瞳用力捏了下拳頭,甩甩頭,再也不加猶豫地轉身踏上馬車。
馬車上的朱厭皮毛被天楓給帶走了,只是在馬車車廂內依然留存有還未完全散去的腐臭味。
火瞳倚靠在煥然一新的軟毛皮上,那是先前她出去送天楓他們的時被換上的,她的手邊還擺放著幾盤色澤誘人的鮮果,果子每隔半天都會換一次,哪怕是前幾日,在她因為傷重而睡多醒少的日子也一樣。除了鮮果以外,還有一個放著蜜餞、零嘴的食盒,那同樣也是從一開始就放在馬車上並適時更換的,這倒是令一向暈車的火瞳感覺欣喜不已。若非因為行軍在外,一切從簡的話,她估計這裡多半還會被擺上各色小點心之類的東西。
身為俘虜,還能享受到這樣的優待,總不至於是為了拎著她回去送死吧?
至少上一次被拎去餵馬腹的時候,待遇可遠遠沒有這麼好過……僅僅是用一條長長的鐵鏈拴著包括她在內的數百人,並由那些凶神惡煞的人一路以長鞭驅趕著在屍堆上行走,每一次只要前面有人不慎跌倒,就會牽連著身後的許多人倒成一堆。
不止一次。火瞳會這樣摔倒在地上地某具甚至於數具屍體之上。看著他們臨死前臉上地不甘與恨意。感受著還沒有完全乾涸地血液沾染到她面板上地那種觸覺。前所未有地驚恐令她地腦子頓時就成為了一片空白。雙腿地無力甚至讓她根本就難以繼續行走……直到她親眼瞧見那些押解他們地士兵毫不留情揮殺掉像她這樣無法行走地人。在鮮血和死亡地刺激下。一種求生地本能才硬是把她給支撐了起來……
馬車猛得顛簸了一下。把她從回憶中喚了回來。火瞳扭頭望向車窗外。這段路地路況似乎並不好。不時地顛簸令她地胃又開始翻騰了起來。原本天楓在地時候。除了用針外。他還會給她吃一種藥丸。感覺就會立刻好上許多。可是他走地時候一時間倒也沒有想到問他要上幾顆。
火瞳地胃裡泛起一股酸水。她連忙拿出幾顆蜜餞往嘴裡丟。這才勉強壓了下去。但是難受地感覺卻依然不見好轉……火瞳乾脆直接趴在車窗上。任由勁風不停地往自己地腦袋上打。
“你怎麼了?”跟隨在馬車旁地一個身著輕甲地年青將領驅馬靠過去幾步。眼見她這副要死不活地樣子。不禁皺起眉來問道。
火瞳伸出手來無力地擺了擺。“沒事。我這樣趴著就行。你不用管我。”
年青將領有些傷腦筋地抓抓頭。儘管火瞳讓他不用管。但若真不管而萬一出了什麼事地話。他根本就擔待不了。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女孩重傷還未痊癒。看她現在地樣子。臉色慘白。虛弱無力。額頭被汗水浸透。莫非是傷情惡化?
周圍的其他人同樣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除了那些普通士兵以外,被派隨侍在火瞳馬車旁上另有幾個品銜不低的將領,他們的任務一是為了防止她逃跑,二則是保護她免遭妖魔的襲擊。自出妖魔叢林以後,第二個目的顯然已是並不怎麼重要了。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便由一人駕馬快步往前跑去。
若王所駕馭的騎獸距離火瞳的馬車相隔有些許的路程,可以說,自見面以來,他都刻意地與火瞳保持有一定的安全距離,這一方面是因為上一次的經歷使他記憶頗深,而另一方面更是為了避免再發生任何的變故。
“主上。”
發現到快馬而來的正是被派隨侍在火瞳身邊的人,若王當即策停騎獸,臉色一沉問道:“她出什麼事了?”
“是,她看似有些不舒服,暫時仍不知是否為傷情發作。”
若王眉頭一皺,火瞳拒絕軍醫治療,具體傷勢如何他倒也並不完全知曉,但是她的臉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