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火瞳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你是故意的嗎?”
“怎麼說?”
“因為你明明告訴過我……呃,你說這裡的將領們並不是都能夠相信的。所以讓我自己要注意些,可能會有人藉機接近我。”
月凜笑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瑥城是不是能夠守住應該很重要吧?”見月凜點頭,火瞳這才放心地說道,“所以羅,要是等下有人把商定的計劃洩lou出去……那不是會很危險?呃,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你說呢?
火瞳停下腳步,睜大著眼睛望向他說道:“這個連我都能夠想到,應該騙不過他們吧?”
月凜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火瞳有些失望地垂下頭,“我就知道嘛,你肯定已經想好該怎麼辦了……根本就用不著我多嘴。”
火瞳單純,月凜希望她能夠主動地去想,去考慮和懷疑,而不是每次都靜靜站在一旁看。
“對了。”火瞳忽然又抬起頭來,“剛剛那個軍報也是你故意的?”
月凜微微一笑,沒有否認。
“那麼……”火瞳興奮地眨眨眼睛,但還是能夠注意著壓低聲音,“瑥城是不是沒事?”
月凜搖頭,“容軍確實正在進攻瑥城,他們,或者說他們的主子訊息源很充分,這一點若是作假的話,之後想讓他們相信就難了。”
火瞳垂眼想了好一會兒,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她覺得月凜還真辛苦,也不知道他每天要考慮多少事情……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這些事情……‘她’一定一看就透了。”
她想能為月凜做些事,但她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相比之下,“她”對於月凜而言要更有用,所以,她希望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她”。
“你也做得很好。”
火瞳臉頰一紅,頭垂得低低的。
月凜看著她,臉上lou出一絲笑意……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但是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卻散發著完全不同的氣息,就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樣。就好比現在,若是火的話,肯定會笑嘻嘻的回答自己“當然羅”。
……
還不到一刻鐘,除了輪班守在城牆上的將領以外,所有人都已聚集到了距離城牆不遠的一棟小屋內……這是月凜一早便命人改建好了的,他大多數的時候都會在城牆上,因此每每有重要的事項要做決定時總不可能再回到州宰府,於是臨時便就近找了處還算安靜的地方。
所有人都已經得到了瑥城正受攻擊的訊息,氣氛顯得猶為沉重。
月凜和夜楓共同設下的佈局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前因後果,就連火,也只是自己猜出來的,更不用說其他人了,而方才傳來的軍報。又幾乎每一個人都聽在耳中,因此既便是裝,也會一個個裝著臉色沉重的樣子。
月凜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徑自坐下,火瞳也跟著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類似的場合下,她已有了自己固定的位置。
“瑥城的情況想必各位已經知道了,時間緊急,我也就不再多說了……閻溪。”
“是。”
“傳回軍報的那個是你手下的吧?”
“是末將失職。”
被稱為閻溪的男子單膝跪在月凜跟前,深深地低下頭。
“念你治下一向嚴謹,會議結束後。自去領30軍棍吧,若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絕不輕饒。”
“謝殿下。”
“至於他……”
閻溪連忙抬頭道:“末將會以軍法處置。”
“暫時不必。”月凜搖頭,“你手下的向來訓練有素,如果只是因為慌亂,是絕對不會出現今天這種狀況的,我要你去查是誰命他這麼幹的,在此之前,先留他一條命。”
閻溪重重地應了一聲,起身退到一邊。
火瞳一直注意著,雖從一開始,閻溪就表現的不卑不亢,但眼神中卻帶著重重地內疚和自責。
若不是聽了月凜的剛剛一席話,火瞳此刻定然會認定先前軍報的洩lou是容國或者約王一方動的手腳,而這裡的數人,無論先前抱著怎樣的態度,這一刻似乎也對此深信不疑,應該不會有人懷疑是月凜故意而為的。
只是……
火瞳看著閻溪的眼神,有些不能確定,這是苦肉計還是……就連他也被矇在鼓裡。
她懶得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