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嘣’的一聲,似乎是彈簧什麼的崩飛了,隨即發出令人牙根發軟的格咯聲響,半秒不到,手槍就變成了一塊廢鐵。
林東攤開手。
廢鐵渣渣啪地掉落在金爺的面前。
這下,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跟死人似的,包括原來強打鎮靜準備開口講幾句場面話的金爺也不例外。
“金爺的好客,我是知道的。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金爺朋友也不賴,昨天我上街,正打算找地方喝杯下午茶的,沒想到金爺的朋友非常慷慨地送我兩顆花生米。太感激了,這麼濃情厚意的大禮,我要不整個回禮,實在對不起金爺你們的情義,所以,今晚我特地來這裡,祝賀金爺大壽。”林東將癱坐在椅子上的金爺拎起來,另一隻手托住下巴思考:“我想想,得給金爺送個什麼樣的大禮,才能算是個體面的回禮呢?”
“饒命、饒命啊大俠,那幾個鬼子是我接的,可是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喪心病狂……”金爺現在弄明白了,原來是前些天接待的那幾個洋鬼子惹著面前這位煞星了。
昨天那幾個腦殘當街開槍,該不會是掛了這個煞星的朋友吧?
臥槽!
這下如何是好呢?
現在恨不得把費奇和弗蘭克他們重新復活過來再手撕一遍的金爺如果知道,金髮費奇開槍的目標,正是面前這個可怕的煞星,估計他臉上的表情會更加好看。
林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他伸手,正正反反地扇著金爺的耳光,將那張胖臉直接給抽成一個紫脹的豬頭。
口鼻中血水滴淌的金爺一動不動,只是努力擠出哀求的表情。
那種悽慘簡直可以讓頑石點頭。
鐵人流淚。
可是,他表演的物件是林東。
這戲算是砸了,因為林東同學從來就不是一個懂戲的人。
“我說手感為毛這麼好,原來金爺練的是柳絮綿功一類的陰柔內功啊,哎呀,失敬失敬,沒想到金爺還是個武林高手呢!”林東一手按住金爺,另一拳頭用力在那鼓鼓的大肚皮上擂了幾拳,也許感覺這樣不夠爽,又抬起大腳板,就像踩癩蛤蟆那樣,跳起來重重地踐踏了十幾下。
“嘔嘔……”金爺連去年的黃膽水也給吐出來了。
“不愧是金爺,內功就是深厚。”林東一看這樣還沒達到效果,又抓住金爺的腳踝,如同摔麻袋那樣,將金爺兩百斤的身子,掄舉在半空中,左左右右,來來回回,前前後後的砸了一通。
兩百多賓客活活嚇暈了一半。
至於那些保鏢和保安,不管能動的,還是不能動的,現在全像木偶一樣。
打了半天,快累壞的林東才停手下來,他輕輕的喘幾口氣,擦擦額角上的微汗,等恢復點力氣,感覺好些了之後,又隨手抄起一張椅子,肆意地往金爺身上狠砸了幾十下。
整張椅子砸得破碎了。
林東搖搖頭,依依不捨地將它拋開。
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儼然就像大會堂開會。林東自一張翻倒的桌子,找了一瓶尚未開啟的紅酒,看了看牌子,口中嘖嘖的嘆息道:“原來金爺喜歡喝這牌子的紅酒啊,波爾多瑪歌莊園的赤霞珠,國際名牌呀,不錯不錯,金爺一看就知道是個識貨之人。今天這麼高興,我肯定得跟金爺交個朋友,喝上一杯!”
“來,金爺,我敬你一杯!”林東舉起紅酒,劈頭蓋臉的,往金爺頭上砸下去。
第19章:一山不能容二虎
一大瓶紅酒就砸在金爺的頭臉上,這下金爺的臉跟被魯達三拳撩倒的鎮關西差不多,開起了染鋪。
五顏六色的,全有。
金爺七竅流血。
每喘一口,就會有一大股血沫湧出來。
所有人都以為金爺會當場掛掉,但林東卻很淡定,還翻轉金爺的身子,摸了個錢包出來,卡不要,但裡面的美刀和大兔軟妹幣袋袋平安了。最後,林東還把金爺手腕的勞力士褪下來,表情帶點疑異地搖了搖:“不會吧?質量這麼好?金爺,你說這表送我了?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又吃又拿的,實在是慚愧啊!謝謝金爺,金爺真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大豪俠,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金爺這麼慷慨大方,我下次還來找金爺喝酒!”
一邊麻利地將勞力士塞進兜。
沒暈的賓客看見這一幕,都被雷翻天了。
當然,表面上沒人敢表露出來,一個個低垂著頭,看著腳尖,暗中用眼睛的餘光,關注著林東這個兇徒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