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女子哭過後,情緒平復下來。
拭去眼淚。
悄悄地拉過張得貴夫婦,問:“唐老師的墓在哪兒?”她知道誤會已經產生,屋裡的年輕人是不會輕易給開門的,而且,那頭衝動的蠻牛也需要冷靜一下。她希望把他帶到唐老師墓前,讓他痛痛快快的哭一場,等哭出來,沒事了,再回頭找年輕人好好談一談。
對於她的問題,張得貴夫婦都面有難色:“這個……”
“帶我們去,我們一定重重酬謝。”白軍服女子一說,看張得貴夫婦不為所動,她立時明白,這對夫婦的心是偏向年輕人的,趕緊改口:“我大哥,也就是東東的鐵牛叔叔,他是常年駐紮邊境或者出國援非維和的軍人,身上有特殊任務,平時不能回家,有時候甚至不能對外通訊,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家裡發生的這些。我跟他這次回來,也是剛好雙方都有假期,準備結婚了,回來讓唐老師高興高興,沒想到……我們也是兩年多了才見這一次。”
“我們也知道是誤會。”張得貴看門神男子哭得天崩地裂,心中也很不忍:“可是我們不能帶你們去!”
“你們是怕東東他知道了生氣,是嗎?”白軍服女子趕緊安慰道:“別擔心,東東他只是一時生氣,等誤會解釋清楚了,他們叔侄會和好如初的。他們再怎麼樣,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沒有解不開的結!”
“帶他們去!”二伯公重重哼一聲:“不回來,你們還有理了?”
“大爺您別生氣,是我們不對,的確是我們不對,我們只想做點什麼彌補一下。”白軍服女子一看幾位老人的臉色都不善,就知道這件事遠沒那麼簡單。
不過再怎麼難,她也要幫他。
她知道他不是白眼狼,平時心中想的口中唸的,都是這位母親一般的唐老師。
現在侄子和鄉親們心中有了誤會,她必須做點什麼,將這個結開啟,讓他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修復過來。
白軍服女子一邊示意警衛小高去開車,一邊上前抱住還在痛哭失聲的門神男子:“大哥,大哥,你聽我說,我們去唐老師的墓,我們去那裡拜祭她老人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沒有回來給她上過一柱香,我們現在就去給她老人家上香,跟她老人家解釋一下……”
“你別管我,你別管我!”門神男子哭得像個孩子。
“大哥。”白軍服女子緊緊地摟住他,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熱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大哥你不要這樣,這樣我好心疼!大哥,你是世上最堅強的男子,我一直很崇拜你,在這種時候,你更要堅強地面對,你要挺起你的脊樑,把這個家重新給撐起來,你明白嗎?唐老師那裡,需要我們去祭拜,她老人家的仇,也需要我們去報,你在這裡哭又有什以用?我們去唐老師的墓前哭一場,痛痛快快的哭一場,然後再想辦法把事情查個清楚明白,把該報的仇給報了,好不好?”
“我,我沒臉去見唐老師,我沒臉去見她!”門神男子眼中流露出愧疚:“我不敢,我不敢去見她……”
“你是在逃避!你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你還幻想東東跟你開玩笑,你還幻想唐老師會在屋裡走出來,給你把大門開開!”白軍服女子抓起門神男子的大手,狠命地在上面撕咬了一口,直咬得鮮血淋漓,她的表情格外的嚴肅,眼睛母獅子般迫視著門神男子:“鐵錚!你唐老師給你起個名字叫做鐵錚,就是希望你以後做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而不是一個逃避現實的娘們!你馬上給我起來,起來!你後悔,愧疚,這些都可以有,但是你得跟我去唐老師的墓前懺悔,在那裡,你儘管哭個夠,但是回到這裡,你就是一個叔叔,你就是一個需要撐起整個家的長輩,而不是一個只懂流淚的可憐蟲!”
她用盡氣力,扇了門神男子一個耳光。
將他扇醒。
再拼命地把他拉起來,與那位警衛小高一起,將他架起來塞進車子後座。
車子跟著張得德貴夫婦的摩托離開,三樓的窗戶前,林東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的手,慢慢的拉上窗簾,隱隱約約,屋裡似乎還有一聲嘆息,只是極輕,幾不可聞。
離開鄉村公路,轉入山間小道,約走了十幾分鍾,張得貴夫婦的摩托忽然在路邊停了下來。
警衛小高趕緊把車停下。
白軍服女子下車。
詢問道:“在這裡下車嗎?接下來往哪邊走?”
張得貴不答,他掏出打火機點著一根菸,用力地吸了兩口,然後蹲在路邊。
白軍服女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