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般哀嚎了一會兒,平靜下來,重新抬頭起來,蒼白的臉色就像個死人,嘴唇在抖動:“好吧,我可以再回遠東,但是,我要求先得到一個最好的整容師!”
小埃裡克的嘴角浮現了微笑:“很好。整容已經來不及了,但我們有最好的化妝師。只要一上妝,我保證,別說那位木頭先生,就是你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還有一點,我們前往東山,最重要的不是獲得什麼天下第一擂臺賽的冠軍,我對那個狗屁冠軍不感興趣,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礦洞下面的地宮!你曾經在裡面生活過很長時間,到時給我們的隊伍做嚮導,如果可以完成這個任務,我可以將你調去南美。盡情享受那裡的陽光沙灘和美人!”
“BOSS,我敢說,那個礦洞已經讓華夏的軍方接管了。現在根本進不去!”灰塔急了,他覺得這種計劃就是送死。
“我在另一個地方還有一條極其隱密的地道。不過,這個秘密只有到地方了。我才會給你相關的地圖。”小埃裡克用眼睛盯著灰塔,似乎想在這位手下的身上找到一絲可以信任或者值得懷疑的地方,很可惜,除了骯髒以及頹廢之外,他看得最多的,就是隱藏不住的恐懼。
“以我的實力,進去只是送死!”灰塔表示自己做不了嚮導。
“不需要你進入地宮,只要你帶人走盡水道就行,你可以留在外面等候,用你的機警和好運,像把伯德先生救回來那樣,再一次帶隊伍安全歸來。”小埃裡克的想法是這樣的。
“好吧,我盡力!”灰塔一臉不的情願,但在死亡面前,他並沒有更多的選擇。
小埃裡克帶著兩個保鏢離開。
灰塔呆呆地坐了半天,最後無力地摔倒在骯髒無比有如狗窩般的床鋪上。
監視器裡,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安裝攝像頭的偷錄著,二十四小時,灰塔在房間裡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離開過那怕一秒鐘的監視。
小埃裡克詢問監視器前的工作人員:“他有什麼異常動作嗎?”
“BOSS,他沒有任何異常,整個人就像白痴那般一動不動。幾個月的時間來,他沒有一點異常,我看他的確是被嚇壞了。”監視工作組的頭領恭喜地回答道。
“我還是對他不太信任,他把伯德救得太及時了。算了,這次派他去遠東,就是最好的試探。如果真是那個木頭先生給予我們上帝之眼的反滲透,那麼,灰塔他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你們給我盯好他,說不定,還能引出他背後的木頭先生。”小埃裡克鄭重地叮囑道。
“BOSS,假如他沒有叛變呢?”監視工作組的頭領感覺灰塔幾乎不可能是一個叛徒,他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正常的叛徒。
“區區一個灰塔,就算不是叛徒,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小埃裡克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
“是。”工作組的頭領趕緊肅容應是。
“你們給我盯緊一些,灰塔可是出了名狡猾和堅忍的,這一切說不定是在演戲,別讓他一個人矇騙了你們那麼多人的眼睛!”小埃裡克最後又不死心地叮囑一句。
演戲?
工作組的頭領聽了內心直抽搐。
如果灰塔真是叛徒,整整幾個月來的表現都只是演戲的話,那麼也太可怕了!奧斯卡影帝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啊!要知道,這不是幾天,只是幾個月!在幾個月的時間裡,二十四小時不間段有人監視,灰塔從來沒有顯示出一絲異常,別說電話或者資訊這些,甚至任何一個眼神或者微表情都沒有破綻!
雖然絕對不相信灰塔是叛徒,正在演戲,但工作組的人員還是恭聲回答。
畢竟無論上司是對是錯,命令是必須執行的。
監視工作組人員的心聲如何灰塔不知,但如果讓他們聆聽到灰塔的心聲的話,那麼肯定可以聽見:演技尼妹啊演技,這是求生存!要不是你們逼我,天天監視我,我至於生活得這麼痛苦嗎?你們根本不知道,為了活著的人生是多麼的痛苦!
灰塔的表面就像一具死屍。
但內心深處。
卻像暗潮那般洶湧澎湃。
終於可以脫離這個該死的牢籠返回遠東了!
如果說之前還有半點顧慮不想做個徹底的叛徒,那麼現在,灰塔恨不得立即飛回東山,找到林東,向他真正投誠,將自己所知道的和探知的情報,統統轉告於他!
就算木頭先生再不好,也比該死的小埃裡克要好一萬倍!
再跟這樣的BOSS,沒有讓強大的敵人殺死,也會讓多疑的他給活活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