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力,讓金噬萬蠱真人他們差點避退不及而老貓燒須。
相柳暗暗後悔。可是現在退無可退,他只能舉起黑鼎硬扛。當炎劍挾帶著烈焰擦過,相柳的身體也滋滋地燃燒起來,好久,才慢慢熄滅。
所有人都看向師父幻化的土巨人。
只見土巨人一隻泥手仍然按在地面上,絲毫沒有抬起來的意思。
單手。舒張開來的五指,硬接林東積攢殺意已久的炎劍,而且還將所有的劍氣熱力統統掌握在手心之內,半分也不往外洩。一團內外翻騰的火炎,在那五指之間瘋狂地旋轉著,最後形成一個完美順時針旋轉的炎球,而且越轉越小。
越轉越小。
炎球由十米直徑,縮為五米直徑,再縮為一米直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縮小下去。
等到縮成十厘米直徑左右,炎球光熾輝眼。
仿如一個小小的太陽。
在那裡焚燒。
“不錯,比我想像中還要厲害一點點,年輕人,我更加欣賞你了!”土巨人收緊五指,緩緩地合攏拳頭,將掌心裡面的炎球用力捏爆。無數的烈焰和熔漿自手指縫間激濺出來,地面上。灑落的地方燒起熊熊烈焰。
土巨人的拳頭,由高熱發紅的拳頭。迅速冷卻如初。
再等土巨人攤開手掌。
上面什麼都沒有。
彷彿從來就沒有硬生生地承接過一道炎劍,沒有蠻橫地捏爆一個炎球那般。
黢巖一看,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使用並不熟悉的充滿妖力的泥土,製造一個傀儡化身,在沒有任何法器輔助加持的情況下,硬接對面劍修的殺意一劍。再完全化解於無形。這等功力和境界,讓黢巖無話可說。如果換成是他,黢巖估計自己就算有息壤珠護體,也會直接毀滅一條手臂……至於強行收攏劍氣,將那個炎球濃縮再捏破。他連想也不想。
“再來!”林東的腦海中卻沒有放棄這個詞語存在。
“僅僅是炎劍或者冰劍,不太可能衝破我的防禦,你或許可以嘗試兩劍齊發,同時攻擊我身體連線地面的這一部分,以最強之劍,攻擊敵人最脆弱的位置,或許你可以得到更多的印證。”那個詭異師父幻化的土巨人,竟然就像給徒弟上課那樣,口中不停地給予林東指點和講解。
天地忽然一分為二。
冰與火。
各據一半天空。
將相柳他們焚燒或者冰凍得就要發狂的時候,所有的能量忽然收縮,凝聚在林東面前的兩把飛劍上。
跟之前的攻擊如出一轍,炎劍貫刺,疾射向對面的土巨人。
這次的土巨人卻沒有繼續託大。
它抬起按在地面上的手掌,沒有朝前,反而向後。
不知何時,冰劍已經搶先一步飛射而來,它不像此前的火劍,直接扎刺在土巨人的手掌,然後洞穿掌背,直指土巨人的方腦袋。前面,炎劍此時才‘慢慢’趕到,同時釘刺在土巨人向前伸出的手掌上。一手在燃燒,另一手卻在冰凍,這兩種極端力量一相遇,瞬間產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金噬萬蠱真人和黢巖他們根本無暇顧及下面的戰況如何,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升空,一邊以護體法器自保。
整個幽冥空間都在大|爆|炸中震動,空間隱隱有種破碎感,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見鬼!”
跑得最快的白相雲,忽然抓狂地尖叫起來。
他身形一滯,忽然折射而下,飛蛾撲火那般向下面大|爆|炸迸發出來的衝擊波迎上去,越過他的黢巖差點以為白相雲瘋了。不過在一秒後,金噬萬蠱真人,也跟瘋子那般倒轉身形,手舞足蹈地朝下面的衝擊波撲去。
這等變故讓黢巖莫明其妙。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個最奸滑的傢伙怎麼忽然腦殘起來?
黢岩心底帶著種種疑問,抬頭,往天穹仔細一看,整個人如中雷殛,趕緊學白相雲和金噬萬蠱真人那樣,向下面大|爆|炸猛撲……
天穹之頂。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海。
血海有如怨念翻騰。一層層的往下滲透,吞噬過程中,無物可以阻擋分毫。
“是血魂印!”黢巖暗暗叫苦,擁有息壤珠護體只要有土身體就不會徹底消亡的他,本來很有自信的,可是一看見血魂印這件寶物。他的心,就像被極寒玄冰給凍過了一樣,直打哆嗦。無論正道還是邪修,有些寶物都是致命的剋制,比如眼前的血魂印,就是其中之一。